第655章 初心与未来

  砰！
  伴随陆苍这一句话落下，眼前的一切皆化作烟消云散。
  那些一切出现的，质问的。
  都统统消散不见。
  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未曾对陆苍发起过深入灵魂的质问。
  在它们消散后，却又有一个青年在陆苍的眼前出现。
  这个人的神情看上去些许稚嫩。
  这个人不是其他……在陆苍眼前重新出现的，是第一世的自己。
  一个懵懂的幻界新人。
  只是拿了职业比赛的冠军，刚刚来到新区的模样。
  “你是？”
  看到眼前的完美生物。
  懵懂的萌新发出了疑问。
  不等陆苍回答，眼前的萌新挠了挠头，自语道：“你是将来的我。”
  陆苍点了一下头：“嗯。”
  萌新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完美生物，欣赏道：“将来的我，是这样的形象吗。”
  “呵呵，倒是还挺帅的。”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做什么？”
  陆苍摊手，无奈回答道：“可能就唠嗑吧。”
  试炼还没有结束。
  “你现在是打算做什么呢？”
  陆苍略微思索，便回答道：“终结这个纪元，打破纪元的禁制。”
  “等等，什么情况？”
  陆苍失笑道：“现在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确实是有点不懂了。”
  “我现在还在为隐元公会的失约而苦恼呢，这个该死的会长，把本应该给我的天赋给了另一个家伙。”
  “搞得我只能用一个垃圾天赋。”
  萌新：“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能让我知道不。”
  陆苍：“经历了很多，一时半会说不完。”
  “光是变成你现在这个形态，也说不完？”
  陆苍哑然失笑。
  这个家伙，原来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形态比较帅。
  回想起当年。
  刚刚重新进入幻界的时候……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其实对隐沉也没有那么大仇恨，至少和现在幻界中的恩怨情仇比起来，对隐沉的恩怨确实是没多严重了。
  “想要变成我这个形态，得经历完美混沌的仪式，需要布置下至圣完美仪式，在世界各地不同的极限高塔杀死恩提梅西斯。”
  “然后拿到原始混沌神位，进行完美混沌仪式。”
  “并且得到库米罗尼的生命祝福，吸收祂的磅礴生命力，按照顺序完成六十四座极限高塔后，就能进化成我现在的至圣完美。”
  陆苍如今的形态固然非人。
  但却并不可怕。
  只是完美，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的绝对完美生物，完美亦是一种独特的美学。
  自然令人感到心灵震撼，心驰神往。
  萌新摇了摇头：“至圣完美仪式，极限高塔，这些东西……确实是不懂。”
  “说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陆苍回答道：“幻墟。”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苍：“因为……我也不知道。”
  “麻烦啊，我等会还要去下本，这副本没有我的话，未必能打得过。”
  “对了，既然你是未来的我，技术上应该不差吧。”
  “不如你教我几招。”
  那时候的自己，有那么活泼吗？
  陆苍心中不免生出这样的疑问。
  “好。”
  不过陆苍并没有推脱，而是站起了身，手中显现出一把匕首。
  “你要看仔细。”
  萌新目不转睛的盯着完美生物看。
  陆苍的感知，也盯着萌新看。
  说起来，自己当初好像也是一个技术狂，比冷清莹还要痴迷于磨炼技术。
  为了验证脑海中可行的一招，会没日没夜的在训练场练习。
  看到曾经的自己，陆苍不由心中质问。
  自己的初心是何物？
  是为了阻止归零的发生吗？
  是为了救下覆灭的一切吗？
  不是，自己只是觉得幻界好玩，喜欢打这个游戏……最终成了职业选手，开了新区来新区探索罢了。
  “不。”
  “还是算了。”陆苍将匕首收起，对萌新笑笑道。
  “啊？为什么？”
  “技术，总是自己钻研才有趣。”
  萌新：“不不，看别人的技术学习也很有意思，你只是演示一遍，又没什么关系。”
  “因为我的技术太完美了，不是你那个时代的产物。”
  在这一句话后。
  萌新消失了……
  紧接着，一道极快的刀向着自己杀来！
  当！
  陆苍抬手用双指接下了这一刀刺。
  当！
  紧接着，这刀切成匕首，又以双匕以暴风雨一般的攻势对陆苍连击。
  青涩。
  很青涩的攻势。
  但陆苍却能感觉得到，每一次的攻击，对方都在有所进步。
  而进攻者的面容。
  依旧是自己。
  容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微妙的神情与眼神中的细节，却是在逐渐深刻。
  越来越成熟的自己。
  当！
  当当当！
  逐渐的，陆苍用手指已经接不下这些攻击，便从虚空中拔出了一根短针！
  叮叮叮叮！
  金铁交碰之间，又打了几百个回合。
  逐渐的陆苍手中的针又变成了小刀，从小刀又逐渐化作匕首。
  这时的攻势，已经夹杂了【蒂希的暗杀术】的影子。
  蒂希的暗杀术，是技能也并非全是技能。
  每一次普通的攻击，每一招一式，气息的把控，杀意的起伏，全都在这暗杀术中。
  快！
  但又不够强！
  当！
  逐渐的，陆苍与面前与自己面容无二的身影速度再次加快！
  陆苍手中的武器，已经完全与眼前之人无二。
  两人以完全相同的速度，完全相同的武器，完全相同的技能碰撞！
  愈演愈烈！
  已经追上了。
  已经是现在的自己！
  轰！
  只见一击【界裂（混沌绽放）】打出！
  陆苍同样以【天之均】巨剑，回以相同的一击！
  两人都同样使用神权，将对方的神权与技能畸变！
  畸变，随机，刷新！
  全部都刷出了完全一致的相同！
  完全就是镜像打镜像，就好像是隔着一面镜子在打！
  然而，对方的气息却没有因为同步而停止。
  反而还变得越来越强！
  轰！
  又是一次相碰！
  陆苍吃亏了！
  比面前的镜像人还要多向后移动了几个微米的距离。
  但作为完美神位的陆苍，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这细小的误差。
  面前的已经不是现在的自己。
  在再一次的相碰中。
  它已经再次成长，化作了一个理论上不可能的存在。
  未来的自己。
  陆苍后撤半步：“先是过去……然后是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