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渠道商见闻，网瘾少年少女

  等醒酒过后，周成才从酒店返回剧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就像个管家婆一样，总是解决在拍摄期间发生的各种问题。
  甚至还在李国力得了流行性感冒，严重的时候，代替上手执导拍摄。
  让宁昊直呼，他副导演的工作都被抢了。
  直到2006年2月14日，情人节当天。
  同时也是仙剑游戏正式发售的这一天。
  而仙剑1这部电视剧，也在企鹅视频更新到第17集和第18集。
  除了刚开始的一天一集，后面有时候是一天两集。
  原因是前四集免费，后面的要会员收费看。
  同时，这也跟制作方的进度加快有关。
  周成留在横店的时候，除开不亲自上场演戏外，剧组的绝大部分工作都分担了一部分。
  有他在的时候，别的不说，效率格外的高。
  连李国力和宁昊有时候都笑着表示：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自己脑子里，早就把仙剑拍过一遍了。
  每当听到这种打趣的时候，周成便会一笑而过。
  没错，你们猜对了。
  虽然不是亲手拍过一遍，但他脑子里的确有部成片。
  “成子，你们家的游戏，是不是今天开始发售？”
  “嗯，怎么了？”
  “要不去看看？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
  仙剑1的拍摄工作，已经逐渐进入尾声，大部分的压力给到后期身上。
  所以情人节这天剧组放假，宁昊和周成两人闲来无事，准备去市里的电脑城看看。
  2006年的华国，并没有出现线上游戏平台，单机游戏的线下销售还是传统的代理，批发，零售的三级分销渠道。
  说白了，就是大众熟悉的电脑城，书店，甚至是网吧这些地方。
  宁昊和周成开车，来到东阳市里的电脑城。
  下车后，两人发现这地方人流量还不错，但很快周成就皱起眉头。
  因为他发现，这里竟然没贴任何关于仙剑的广告，哪怕是一条横幅都没挂。
  这个发现，让周成心底逐渐下沉。
  三级分销渠道的覆盖广面，没错。
  但对于整个销售链条控制力不强也是事实。
  “人还挺多得，走吧，成子，进去看看。”
  宁昊没有注意到周成眼中的忧虑，他说话间先走进电脑城，后者这才跟上。
  两人问了几家店，才找到一家在售卖仙剑游戏。
  “老板，有仙剑奇侠传的碟吧？”
  宁昊主动问起，柜台后的老板抬眼一瞧，点点头，俯身取出用塑料袋简单包着的光碟。
  “一份50。”
  “我靠，老板你去抢啊！”周成这下忍不住了。
  老板摇起头：“年轻人，话不能这么说，人家游戏公司就是这么定价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周成气得嘴角直抽抽：“如果我没记错，预售那几天的价格是25，预售结束后官方的定价标准恢复到35，你一开口就是50元，比游戏公司赚得还多。”
  见谎言被戳破，老板却不慌不忙：“小伙子，你没做过生意，哪知道我们这些小商小贩，进货储存还要交房租水电有多不容易，这些都需要钱。”
  “这价格肯定要比那官方售价高一点，再说了，人家游戏公司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吵个什么劲。”
  “要是觉得我卖贵了，那我就给你便宜点儿呗，45怎么样？”
  周成被气笑了。
  亏他当初还决定，把分销渠道的分成提高到25%，希望能够刺激零售商贩的积极性。
  这样他们卖出一份游戏，就能赚八块七毛五。
  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
  转眼就是十八块七毛五，这利润都快赶上大周网络。
  毕竟，开发商还要扣除开发成本，可渠道商呢。
  说句不好听的，卖游戏光碟本身就是顺带的。
  就算不卖碟，店铺本身的经营就足够支持水电房租。
  至于仓储，你进了多少货？还需要特意去找个仓库存着？这店里不是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塞下几百份游戏碟？
  也就物流方面，要给邮政掏一点邮费。
  “还有这游戏碟的外包装，原版的包装去哪儿了，总不至于原版就是个塑料袋子吧？”
  周成的一系列发问，让店老板有些不耐烦：
  “包装坏了，扔了，反正都是塑料的，不还是要拿塑料袋装……行了，你们还要不要，不要别挡着我做生意。”
  宁昊见状，便连忙拉着周成离开。
  两人又在电脑城找了一家店。
  让周成庆幸的是，之前的情况似乎是个例，这次他们碰上的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
  二十份光碟，690元。
  没错，宁昊跟这店老板砍价，每份便宜了五毛。
  包装也是原装的。
  周成不解他买这么多游戏碟干嘛，宁昊倒是洒脱：“就当支持你家生意了。”
  两人快走出电脑城的时候，却意外发现第一家店的小秘密。
  原来那些消失的，印刷着仙剑游戏彩绘包装的塑料外壳，全都集中到了收破烂的那里。
  看数量还不少。
  这让周成在回去的路上，始终沉默不语。
  回到剧组后，这二十份游戏光碟很快散光，宁昊手上也只留下两份。
  当天下午，两人就去横店附近的网吧试玩。
  周成本来说不想去的。
  但宁昊硬要拉着他。
  结果刚到网吧门口，两人停下脚步。
  倒不是有人挡路，而是他们似乎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周成直接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肩膀：
  “老胡，你们怎么在这儿？”
  “吓死我了！”
  经历爆红，戴上口罩和帽子，明显做了伪装的胡戈，转头看向他：
  “老周。”
  是的，在剧组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就从周制片变成老周。
  况且他们的真实年龄也差不到哪儿去，这样叫起来更熟络。
  旁边的袁泓也笑着打起招呼。
  更令周成和宁昊惊讶的是，还有两人也在这里。
  “学长好。”
  “艺菲，唱唱，你们两个也跑出来玩了？”
  周成扭头一看，四台电脑的屏幕上都在运行着仙剑游戏。
  他和宁昊对视一眼，看来今天上午发出去的碟，还是稍微有点效果的。
  ……
  几小时后，网吧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
  身为制片人的周成，他果断否决胡戈等人，想要再玩一会儿的想法。
  在这个国产游戏匮乏的时代，仙剑的出现无疑是一道曙光。
  并且，周成倒是没想到，这几个在未来会大红的明星，竟然还有网瘾少年少女潜质。
  宁昊则是边玩游戏，边问他怎么改编这段游戏剧情的。
  对此，周成也只能撇撇手。
  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走出网吧，宁昊突然问起：“对了，我刚才看你不玩游戏，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另外四人的视线，也被这个话题吸引过来。
  因为在他们眼中，周成无疑是一个很有才的人。
  能编能导，还会配乐。
  灯光摄影之类的，虽然不精通但也会一点。
  简直堪称全能。
  再加上人还帅。
  所以他现在写的东西，足以引起周围人的好奇。
  周成看着他们，笑了笑：“你们真想知道？”
  见几人点头，他反问道：“那你们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在仙剑里面，你们是喜欢赵灵儿？还是更喜欢林月如？”
  胡戈和袁泓不约而同看向刘艺菲和舒唱。
  “看我们干什么？”
  “我们只是演员，不是角色本人。”
  两女齐齐送上白眼。
  宁昊：“哈哈，我都喜欢。”
  周成拍了拍他肩膀：“小心我告诉嫂子。”
  “咳咳。”
  宁昊连忙转移话题：“所以你刚才弄的就是这个？”
  周成神秘一笑：“明天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