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家人

  “瑶瑶她们都说你是小仙女。”这是什么鬼？
  “瑶瑶你真能看到过去未来呀？”这又是什么鬼？
  “瑶瑶，你的小鸟可以给我们玩玩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沈梦瑶捋了捋。他们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散仙。
  乡下还蛮多，有的女人或男人，突然就能通灵。或是给人看事，包括家宅风水。
  什么何仙姑，柳娘子。类似东北出马仙。
  农村对这类型比较信奉。
  这个可不能承认，倒不是怕被切片研究什么的，关键是自己真没那仙气。给人办不了事。
  平心而论自己对这行倒是很好奇。其他各行各业都可以靠好奇发掘潜力。通过努力学习达到结果，唯独散仙这行不行。
  “不是，我不是仙儿。看不了过去未来。”沈梦瑶连忙解释。
  “那你怎么知道你爸妈要出车祸。”
  “那不是做梦吗？应该是我特别想爸爸妈妈才会这样的。”
  “哦……”怎么感觉很失望。
  “我就说是假的吧！”于是孩子又开始新一轮的争执。“瑶瑶的小鸟可真漂亮。”
  “能给我玩玩就好了。”
  自由傲娇的瞥过它有点墨绿的头。顺带还翻了个白眼。
  “咦！它翻白眼，讨厌你呢！”
  沈梦瑶这个城里人回村那就是村里最靓的仔，再加一只聪明的鸟。在孩子堆里自带流量，轰动了村子。陆陆续续围了一大堆孩子。
  “它是不是能听懂我们说话。”
  沈辞两口子微笑看闺女和孩子们的互动。
  “瑶瑶妹妹，妹妹。”小哥从阳扒拉着围在沈梦瑶身边的孩子。
  “小哥。小哥。”这个十岁以前和沈梦瑶最好的哥哥，三舅的小儿子比沈梦瑶大一岁。
  “让开点，那是我妹妹。”小哥终于挤进来。拉着妹妹的手，笑的有牙没眼。
  “姑姑，姑父回来了？”
  沈辞摸摸从阳的小脑袋。“从阳又长高了。”
  沈辞是懂得有效夸奖的，从阳最喜欢长高。“是呀，家里人都说我长高了呢！”
  沈梦瑶一家三口被一群孩子簇拥着到家。院子里堆着金黄的稻谷。
  外婆在厨房给田里劳作的人煮饭。五表哥从明在烧火。
  农忙时节整合资源，家里十四口人一起吃饭。那都是大锅大灶煮。外婆头发尖都在滴水，明哥小脸红扑扑。
  “妈。外婆。我们回来了。”外婆抬头。“哎哟！你们回来也不说一声。”
  放下锅铲，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我孙女回来了，北京好玩不。”邱淑贞蹲下身子问道。“看我孙女这红脸蛋，北京的东西肯定好吃。”
  “外婆，我想你了。”沈梦瑶紧紧抱住外婆。
  童年的回忆都在学校和这里，这里更温暖。亲人们从来没有对她丁点不好。
  邱淑贞眼泪花花，都说隔辈亲，被外孙女牵挂她更满心欢喜。“外婆也想乖乖呢！”
  “妈，快点，锅里糊了，你俩还在那演祖孙情深。真是。”
  “你就不能翻两下，煞风景的家伙。”穆雨柔这一闹打破了刚才的煽情。
  “看你那泪湿衣襟的样子，再把我闺女给勾哭了。这不回来了吗？有时我都嫉妒，憨憨儿对我都没那么好。”
  “胡说，我家瑶瑶对谁都好。”
  “明儿能干了，都会烧火做饭了。”穆雨柔夸奖五侄子。
  五表哥红扑扑的脸上露出羞涩。
  沈辞把京城买的水果糖发给来玩的孩子。这是白象村的传统。家里有人出远门回来，要给村里孩子发糖。
  中午，收稻子大军回来。
  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妈，俩娃：大表哥穆从文。二表哥穆从武。
  二舅，二舅妈，俩娃：三表哥穆从修。四表哥穆从仪。
  三舅，三舅妈。俩娃：五表哥穆从明，六表哥穆从阳。
  加上沈梦瑶一家，宽敞的屋子立刻挤挤巴巴。有点混不转。
  洗手，洗脸。乱糟糟的问候寒暄。没法一一描述。
  沈辞说了工作调动的事。
  外公很关心这事。“沈辞呀！工作的事我们也弄不明白，你们一家在外面可要小心行事。京城毕竟大官多，别不小心得罪了人。”
  “爸，没事的。这是我母亲朋友的丈夫帮忙办的。”
  “有熟人还是好点，跟人处好关系。有困难有人搭把手。”
  “好的。”
  大家都很羡慕沈梦瑶一家，京城可是国家元首住的地方。表哥们不停的问。
  “长城有多高，多远。”
  “歌里唱白塔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白塔。”
  “烤鸭好吃不？”这是三表哥从修，胖胖墩墩的壮实孩子。最大爱好美食。全家人都笑了。
  “知道我们修哥儿喜欢，姑父给你们买了两只。等一下你试试。”
  “真的，姑父万岁。”小胖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其他表哥眼睛也亮晶晶的。悄悄吞咽口水。
  沈梦瑶连忙说道：“三哥你有口福了。这个在京城很出名，不好买，爸爸排了两次队才买到两只呢！”
  沈梦瑶耍了个小心机。给他们说说这东西的难得。免得他们以后觉得啥都是应该。
  “沈辞你也是，排队都只许买一只肯定很贵。大老远的还买啥？吃了又不登仙。”穆敬礼责备沈辞。
  那上翘的嘴唇表达了他的心情。女婿看中闺女，才会看中自己家，说明闺女过的幸福。
  “爸，看你说啥。又不是天天吃。买回来给你们尝尝鲜。”
  “这么几天在车上还不臭了。”大舅穆向东疑惑的说道。
  “没有，店家知道我们远。给我们弄了几块冰。京城天气冷，冰到这边才慢慢化的。”
  “以后你们到京城给你们买了，吃热的。那才好吃，外面酥脆，里面鲜香。”
  这是他们事先准备好多说词，东西当然是放在空间。里面东西不会变质。
  家里没有用过冰，冰箱一类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冰过的东西什么样。不易发现。
  “开饭啰。”穆雨柔端着一盆大杂烩上桌。番茄，丝瓜，黄瓜，嫩冬瓜，鸡蛋，豆腐。都是菜地的时令蔬菜。
  接着外婆舅妈们轮流往上端。夸张了，其实一桌只有三个菜。
  还有一盆炖鱼。加上烤鸭。
  烤鸭还是他们预先拿出来晾软的 ，这么远的路拿出来还是脆皮。谁不怀疑有问题。
  于是沈梦瑶一家就教他们怎么吃烤鸭。沈梦瑶站起来。拿着一张春饼。“哥哥们！看着我教你们怎么吃。把这个鸭肉片，放在甜面酱里滚一圈。放在春饼上。”
  “妈妈，这葱怎么变成小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