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往事

  第二天，沈辞一家和黄峥要去沈宅。沈梦瑶又想把自由扔进空间。“主人我求你了，我不进去。里面太无聊了。”
  “可我们今天有事。你不能跟着。”
  “你在哪里，我在哪里。不能跟着你，我就在外面。我还可以帮你看看他们有没有小动作。会不会害你。”
  自由绞尽脑汁想着，让它留在外面的理由。
  沈梦瑶想到偷回祖母的嫁妆还要她它出力，先去熟悉熟悉地形也好。
  “你想在外面也行，不过你跟着我，总要体现你的价值把吧。”
  “好，让我干啥都可以。”
  “具体干啥我还没章程，那你就在周围随便玩玩。了解了解环境。”
  “主人你太好了。”最后一个字已经听不清。
  沈梦瑶摇了摇头，鸟就是鸟。智慧有限，还是孩子性情，玩是鸟身大事。
  到了沈家。
  王姨出来开的大门。没想到他们已经把东西放在大厅里。
  家里静悄悄滴，除了厨房里孙姨和王姨，在厨房忙活。
  沈家每一个人都没出来。
  这两个阿姨沈梦瑶可太印象深刻了。那个孙姨长的一副慈眉善目，其实心如蛇蝎。
  前世，她经常不煮沈梦瑶的饭。
  要是沈梦瑶自己做，她就在厨房扯着嗓子骂：“你就是个克星，爹妈都被你克死了，你还吃饭，拖地打扫卫生，才有饭吃。”
  要是沈家那几个女人在家，她骂的更起劲。沈梦瑶就知道是那几个女人指使的。
  有时沈梦瑶自己做好了，她就故意碰倒或是打倒。还要骂人。“吃白食你还积极。这些是你能吃的？”
  沈梦瑶好多时候饿的胃绞痛，半夜悄悄起来找吃的。要是被她碰到。她还会拿馊饭强行按到沈梦瑶嘴里。
  “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吗？吃吃吃。来呀！你就配吃这个。香不香？”
  把沈梦瑶嘴里抠出血。
  星期天，凶神恶煞的对沈梦瑶说：“干活，不干活没饭吃！”
  等楼下 楼上拖完地，累的像条死狗，还是不给饭吃。
  恶毒至极。
  孙姨从厨房走出来，“老领导说所有东西都在这里了。”
  昨天兵荒马乱的她专心的和沈家战斗。
  今天看到她，想起馊饭，和那些饿的搜肠刮肚的日子。她就恶心的想吐。
  “憨憨儿你怎么了。”
  “爸爸我看见她，就想吐。”
  沈辞立刻想到女儿的遭遇。连忙凶恶的指着孙姨：“你滚进去，不要在我闺女面前晃。否则要你好看。”
  孙姨在沈辞眼里看到杀意，吓得连忙跑进厨房：“王阿姨，你说那个是不是神经病，我也没惹她。干嘛那么凶。”
  “看着也不像神经病呀？不过确实蛮凶。”
  沈梦瑶觉得有爸爸在身边，安全感满满。这辈子父母都在，谁也不能欺负自己。
  不管怎么样，她缩在厨房。不敢出来了。
  王姨就好很多，看不惯他们虐待孩子。会每天偷偷藏点吃的。放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叫沈梦瑶的悄悄去拿。有一次被发现差点被开除。
  在学校沈娇娇带着她的同学，表妹。对沈梦瑶各种霸凌。甚至编造谣言污蔑她偷东西。
  在家里彭佳丽那个蠢货，骂她傻子，土包，泥腿子。讥讽她没见识。
  其他人大多是无视，沈万里两口子眼里都是厌恶，恶心。
  在家被爱包围的孩子。突然受到这样的打击。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大人都受不了。何况小孩。
  很快就变得自卑，内向，怯懦。甚至有点抑郁。
  她本身是很聪明的，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肯定会疯掉。会饿死。
  有一次看路边有个老奶奶在捡垃圾。放学她也学着捡。可她捡了没地方放，就交给老奶奶。
  时间久了，老奶奶知道她也是可怜人。卖了就给她买些吃的。
  离家近的地方她不敢捡，就怕被家里人和熟人看见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捡垃圾肯定干净不了。甚至有臭味，有时他们都不许她进屋。
  没办法她只能躲在外面，等他们睡着了，偷偷洗澡。
  京城的冬天很冷，他们可能担心冻死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学校放寒暑假时间长。反正他们无视她，她会跟着老奶奶走远点。大不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去铁丝厂捡废铁。这个价钱高一点，有时五毛，有时六七毛都有。她会卖了存一点在手里，有时感冒来买药。
  可那个年代，大家生活都不易。丢出的废品也很少。她还是很多时候面临饿肚子。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有一天在外面碰到一个很优雅的奶奶，她说她是奶奶的朋友，把沈梦瑶带到她家。给她买吃的，买衣服。洗澡。
  边洗边流眼泪。边骂：“沈万里这个丧良心的老东西。看孩子瘦的皮包骨头。面黄肌瘦。这都啥年代了，还缺孩子一口吃的。良心喂狗了呀！”
  “迟早得报应。这么虐待孩子，南枝和沈辞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叫沈梦瑶喊她姜奶奶。
  然后对沈梦瑶循循善诱。问她在家里的情况，听到沈梦瑶过的那些日子了。气坏了她。
  “等一下姜奶奶找你爷爷奶奶理论，你敢说出他们这么虐待你的吗？”
  沈梦瑶怯怯不敢回答。
  现在想应该是，长期压抑的生活或环境她已经的了抑郁症。
  然后带着她回家。
  听沈万里和张清芳叫她姜会长。“沈万里你连个孩子都容不下了。”
  “看看你们给孩子穿的衣服。你老沈家穷的孩子都养不起了。让她跟我们家过。”
  姜奶奶把刚刚从沈梦瑶身上换下来的衣服扔给他。”
  沈万里脸青一阵白一阵。下不来台。因为那衣服很短，且好多地方都磨白了。
  急忙给姜奶奶道歉：“姜会长，这是我疏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孩子养成这样，还被姜会长碰到。
  她倒没什么，就是她男人是军总司令。虽然刚过世不久，那不是灶还热着吗？
  如果他们帮自己家养孩子。明面人家不会怎么样，暗地里他家沈钰和启明升迁之路就难了。
  说真话，沈万里心里惶恐不安。心里也怨怪几个女人，连个孩子的事都处理不好。
  又转头骂张清芳：“你当的什么家，孩子这样了你看不到。衣服都给孩子买不起了。”
  姜奶奶又提起沈梦瑶的衣角。转过背去给他们看。 “看看孩子瘦的这个样子。肋骨显显的。全是一把骨头了。”
  又拉过他们家沈娇娇，“看看这个跟吉娃娃一样，水灵灵的，脸色粉嫩嫩的。你自己比比。”
  姜奶奶进大院的时候，好些人好像认识他她，跟她进来好些了人围观。
  大家大声小声的议论纷纷。“没想到沈万里真不是东西呀！，这可是亲孙女。”
  “前娘后母的是这样。”
  “没爹妈的孩子可怜人哟！”
  “上次我干啥，往他家后院过。还听到打孩子，不许孩子哭。造孽哦！也不知上辈子杀人放火了来遭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