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秩序

  林毅握着那颗还在跳动的金属心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心脏表面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某种神秘的符文。
  “这就是你的秘密？”林毅低声自语。他能感觉到，这颗心脏中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赵雪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林毅手中的心脏，脸色煞白：“不，不要碰它！
  那是......”
  话还没说完，金属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一股奇异的能量顺着林毅的手臂涌入体内。
  他只觉得浑身发烫，血液仿佛要沸腾。
  “林爷！”陈玲想冲过来，却被王虎拦住。
  林毅的皮肤开始泛起金属光泽，就像那具人形生物一样。
  但很快，这种变化又消失了。他的身体完全适应了这股能量。
  “真是意外的收获。”林毅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这就是你的底牌？
  用变异兽的基因制造完美战士？”
  赵雪咬着嘴唇：“你知道那颗心脏值多少钱吗？
  整个实验室的设备加起来都比不上它！”
  “所以呢？”林毅随手把心脏扔在地上，抬脚碾碎，“在我眼里，它只是一个进化的机会。”
  赵雪看着碎裂的心脏，眼中闪过痛惜。那是她耗费无数资源才研究出来的成果，就这样被毁了。
  “你们都出去。”林毅对王虎和陈玲说，“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两人点头离开，只剩下林毅和赵雪。实验室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玻璃和血迹。
  人形生物的尸体开始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现在，该算算账了。”林毅慢慢走向赵雪。
  赵雪后退几步，直到撞在墙上。她强装镇定：“你想怎么样？
  杀了我？”
  “杀你？”林毅笑了，“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着，看着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伸手捏住赵雪的下巴：“告诉我，还有多少实验体？”
  “没...没有了。”赵雪艰难地说，“那颗心脏是唯一的成品。”
  “撒谎。”林毅加重了力道，“你不会把所有筹码放在一个实验体身上。”
  赵雪疼得直冒冷汗：“真的没有了！其他的都失败了......”
  “那就把失败品的资料给我。”林毅松开手，“包括实验记录，基因样本，全部都要。”
  赵雪揉着下巴：“凭什么......”
  “凭这个。”林毅抓起她的手，轻轻一折。
  “啊！”赵雪惨叫一声。她的右手无力地垂下，手腕已经断了。
  “这只是一个教训。”林毅松开她，“如果你还想保住另一只手，最好老实点。”
  赵雪捂着断腕，眼中满是恨意：“你就是个疯子！”
  “没错。”林毅笑得更加灿烂，“在这个世界，不疯的人活不下去。
  现在，带我去找资料。”
  赵雪咬牙切齿地在前面带路。她打开实验室角落的保险柜，取出一叠文件和几个试管。
  “这些就是全部了？”林毅翻看着资料。上面记录了大量实验数据，还有一些手写的笔记。
  “还有一些在电脑里。”赵雪指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林毅走过去打开电脑。密码锁定的界面跳了出来。
  “密码。”
  赵雪报出一串数字。林毅输入后，屏幕上显示出大量文档。
  “这些资料很有意思。”林毅快速浏览着，“看来你研究变异者已经很久了。”
  “从末日游戏开始的第一天。”赵雪靠在墙上，脸色苍白，“我发现每个人的天赋都不一样，就想找出其中的规律。”
  “然后你就开始抓人做实验？”
  “那些都是自愿的！”赵雪辩解，“他们知道实验的风险......”
  “打住。”林毅摆摆手，“我对你的道德准则没兴趣。
  告诉我，这些实验得出了什么结论？”
  赵雪沉默片刻：“天赋能力是可以转移的。通过特殊的药剂和基因改造，可以把一个人的能力移植到另一个人身上。”
  “所以那个人形生物......”
  “它体内融合了十种变异者的能力。”赵雪说，“但副作用太大，会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林毅若有所思：“那个金属心脏是关键？”
  “没错。它能稳定基因，让不同的能力共存。
  但制造过程极其复杂，材料也很难找......”
  “我明白了。”林毅合上电脑，“从今天起，你就在这个实验室继续研究。
  不过这次，你要为我工作。”
  赵雪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林毅指着满地狼藉，“你有技术，我有资源。
  我们可以合作。”
  “你觉得我会帮你？”赵雪冷笑，“做梦！”
  林毅不以为然：“你没得选择。要么帮我，要么死。
  而且......”
  他走到赵雪面前，在她耳边低语：“你不想知道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吗？”
  赵雪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当然想知道林毅的能力。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男人的进化速度就快得不正常。
  每一次战斗后，他都会变得更强。
  “你......”赵雪刚要开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让开！我要见赵姐！”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张海，你冷静点！”是王虎的声音。
  “滚开！”
  “砰！”实验室的门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冲了进来。
  他穿着保安制服，手里握着一把消防斧。
  “张海？”赵雪认出了这个人，“你怎么......”
  “赵姐，外面乱了！”张海喘着粗气，“李强的人趁着实验室这边打斗，带人抢了仓库！”
  林毅眯起眼睛：“王虎，怎么回事？”
  王虎从门外跑进来：“林爷，李强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二十多个帮手。
  他们把守仓库的兄弟都打伤了，抢走了大批物资。”
  “现在在哪？”
  “往避难所东边跑了。”张海咬牙切齿，“那帮狗娘养的，还放火烧了仓库！”
  林毅转头看向赵雪：“看来你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赵雪脸色发白。她知道，这是李强在趁火打劫。
  但更让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实验资料还有一部分存在仓库里。
  “林毅，我们......”
  “闭嘴。”林毅打断她，“王虎，带人去追。
  别让他们跑远了。”
  “是！”王虎转身就要走。
  “等等。”林毅叫住他，“记住，别杀李强。
  我要他活着。”
  王虎点点头，快步离开。张海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实验室里又只剩下林毅和赵雪。林毅慢慢踱步到赵雪面前：“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想知道我的能力？很简单，每杀一个对手，我就能获得他的部分能力。”
  林毅勾起嘴角，“就像刚才那个怪物，它的金属鳞片和自愈能力，已经是我的了。”
  赵雪瞪大眼睛：“这不可能！天赋能力是固定的，怎么可能......”
  “所以我才需要你。”林毅打断她，“你不是一直在研究能力转移吗？
  我就是最好的研究对象。”
  “你是说......”
  “没错。”林毅点点头，“我要你继续研究，找出我能力的秘密。
  这样你就能完善你的实验，我也能更好地掌控这种力量。”
  赵雪咬着嘴唇。她当然明白这个提议的诱惑。
  如果能研究出林毅能力的原理，那将是一个突破性的发现。
  但是......
  “你凭什么相信我？”赵雪抬起头，“我可能会在实验过程中动手脚。”
  林毅笑了：“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纳米追踪剂......”
  “看来你很清楚。”林毅晃了晃注射器，“只要把这个注入你体内，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监控。
  而且，它还带有定时释放的毒素。”
  “你......”赵雪下意识后退，“这种东西是违禁品！”
  “在末日游戏里，还谈什么违禁不违禁？”林毅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别动，不然会很疼。”
  针头刺入皮肤。赵雪咬着牙没出声，但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好了。”林毅收起注射器，“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专属研究员了。”
  赵雪揉着手臂上的针眼，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但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我需要新的实验室。”赵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的设备都被破坏了。”
  “会给你安排的。”林毅看了看手表，“现在，陈玲会带你去休息。
  明天开始工作。”
  门外，陈玲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满地狼藉，又看看赵雪苍白的脸色，什么都没说。
  “带她去三楼的空房间。”林毅吩咐，“记得锁门。”
  陈玲点点头，示意赵雪跟她走。
  “等等。”林毅突然叫住赵雪，“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赵雪回头。
  “如果你敢耍花样......”林毅指了指地上人形生物的尸体，“你的下场会比它更惨。”
  赵雪浑身一颤，快步跟着陈玲离开了。
  林毅站在原地，看着手心里那块从人形生物身上剥下来的金属鳞片。
  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一面微型镜子。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发生变化。那颗金属心脏虽然被毁了，但它的能量已经融入他的身体。
  “李强啊李强......”林毅自言自语，“你最好祈祷王虎能快点抓到你。
  不然......”
  他握紧拳头，金属鳞片瞬间化为粉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