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意识牢笼

  林毅带着他的虚空战士队伍穿过被黑雨笼罩的街道。
  张浩和王磊在前方开路，周玲的触手在两侧建筑间游走，李红和赵强断后。
  陈婷则在空中释放毒雾，为整支队伍提供掩护。
  “前面有动静。”张浩停下脚步，黑色鳞片闪烁着幽光。
  一群被虚空污染的人从商场废墟中爬出。他们的身体扭曲变形，有的长出了骨刺，有的皮肤溶解，还有的器官外翻。
  他们看到林毅一行人，立刻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大人，让我去解决他们。”王磊活动着覆盖全身的骨甲。
  林毅抬手制止：“等等，我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能量波动。”
  他闭上眼睛，死亡虚空丝线在空气中游走。突然，他睁开眼：“找到了。
  商场五楼，有一个意识收集装置。”
  “意识收集装置？”赵雪的声音中带着惊讶，“那是什么？”
  “苏妍的新玩具。”林毅冷笑，“她不只是在污染人的身体，更想收集他们的意识。”
  他指向那群被污染的人：“看他们的眼睛。”
  虚空战士们这才注意到，那些人的眼睛都呈现出诡异的空洞。
  他们行动机械，就像被操控的傀儡。
  “张浩，王磊，你们负责清理这些空壳。”林毅下令，“周玲，李红，跟我上楼。
  赵强、陈婷在外围警戒。”
  命令一出，虚空战士们立刻行动。张浩和王磊冲向那群被污染的人，利爪与骨刺撕碎了一个又一个空壳。
  周玲用触手卷住林毅和李红，迅速攀爬到商场五楼。
  破碎的玻璃幕墙后，是一个巨大的虚空能量球。
  无数细小的光点在能量球中游动，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些都是被收集的意识？”李红盯着能量球，锋利的爪子不自觉地伸出。
  林毅点头：“苏妍把他们的意识抽取出来，困在这个收集装置里。
  身体则变成了行尸走肉，在街上游荡。”
  他走近能量球，伸出手触碰。立刻有数十个意识涌向他，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救...救救我们...”
  “好痛苦...”
  “让我们解脱...”
  林毅闭上眼，感受着这些意识中蕴含的能量。
  死亡虚空丝线缠绕上能量球，开始吸收里面的意识。
  “等等！”赵雪突然喊道，“这些可都是活人的意识！”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林毅平静地说，“与其让他们永远被困在这里，不如让我来解脱他们。”
  随着死亡虚空丝线的吸收，能量球中的光点逐渐暗淡。
  每吸收一个意识，林毅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增长。
  这种感觉让他沉醉。
  “大人！”周玲的触手突然竖起，“有人来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中走出。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我是虚空研究员孙玉。”女人鞠躬，“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
  林毅看着她：“苏妍的手下？”
  “我更愿意称自己为科研工作者。”孙玉推了推眼镜，“意识收集是一项伟大的实验。
  通过提取、储存、融合不同的意识，我们可以创造出完美的生命体。”
  她指向能量球：“这个收集装置里储存了整整三千二百四十七个意识。
  它们会成为新世界的基石。”
  “很遗憾。”林毅说，“你的实验到此为止了。”
  死亡虚空丝线猛地刺向孙玉。但她的身体突然分解，化作无数黑色颗粒消散在空气中。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孙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就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承受这么多意识的力量！”
  能量球突然爆裂，数千道光芒射向林毅。每一道光芒都是一个意识，它们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
  数千个意识同时涌入，剧烈的冲击让林毅踉跄了一步。
  每个意识都在他脑海中尖叫、哭泣、咆哮，试图占据他的身体。
  “大人！”周玲的触手想要扶住林毅，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李红龇牙咧嘴：“让我撕碎那个女人！”
  “别动。”林毅抬手制止了两人，“看好外面。”
  他盘膝坐下，开始梳理体内混乱的意识。死亡虚空丝线在体内编织成网，将这些意识一个个捕获、分解。
  “有趣。”林毅轻声说，“每个意识都带着不同的记忆和能力。”
  一个机械师的意识，让他瞬间掌握了各种机械知识。
  一个格斗高手的意识，为他带来了丰富的搏斗经验。
  还有医生、警察、工程师...数千人的一生经历，都化作了他的养料。
  “不可能！”孙玉的声音充满震惊，“你怎么能消化这么多意识而不崩溃？”
  林毅睁开眼，瞳孔中闪烁着虚空的光芒：“因为我比你想象的更强大。”
  他站起身，体内的死亡虚空丝线延伸出来，在空气中编织成一张大网。
  黑色颗粒无处可逃，被网住的瞬间重新凝聚成孙玉的身形。
  “你以为分解成颗粒就能逃脱吗？”林毅走到孙玉面前，“告诉我，苏妍在哪里建立了更多的意识收集装置？”
  孙玉惨笑：“你觉得我会背叛苏妍大人吗？”
  “不需要你主动告诉我。”林毅的手按在她额头上，“你的意识里有我想要的一切信息。”
  死亡虚空丝线刺入孙玉大脑，她发出凄厉的惨叫。
  记忆碎片不断涌出：地下实验室的位置，更多的意识收集装置，苏妍的终极计划...
  “原来如此。”林毅松开手，看着瘫软在地的孙玉，“苏妍想要收集足够多的意识，创造一个集体意识网络。”
  “没错。”孙玉虚弱地说，“只有融合所有人的意识，才能诞生真正完美的生命体。
  这是进化的必经之路！”
  林毅摇头：“可惜，你们的实验到此为止了。”
  他一挥手，死亡虚空丝线将孙玉绞碎。她的意识和身体都化作能量，被林毅吸收。
  “赵雪，记录下这些坐标。”林毅说，“我要把所有的意识收集装置都摧毁。”
  “这些意识...你准备怎么处理？”赵雪问。
  林毅露出笑容：“当然是据为己有。每一个意识都是养料，让我变得更强大。”
  突然，大楼剧烈震动。张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大人！
  有大批虚空生物正在包围商场！”
  林毅走到窗边。密密麻麻的虚空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它们的体型和形态各不相同，但眼中都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是傀儡军团。”赵雪说，“苏妍一定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正好。”林毅活动了一下脖子，“让她看看，吸收了这么多意识的我，有多强大。”
  他纵身跃下，死亡虚空丝线在空中编织成翅膀。
  虚空战士们迅速集结在他身后，组成了一个完美的战斗阵型。
  “全部杀光。”林毅下令，“一个不留。”
  虚空战士们冲向敌群。张浩的利爪撕碎一只又一只傀儡，王磊的骨甲将敌人刺穿，周玲的触手横扫一大片，李红和赵强配合默契，陈婷的毒雾让敌人行动迟缓。
  林毅站在战场中央，死亡虚空丝线化作无数利刃。
  每一击都能收割数十个傀儡的性命，它们的能量全部被他吸收。
  “不够。”林毅喃喃自语，“还不够。”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沸腾，渴望着更多的养料。
  数千个意识带来的知识和经验，让他对虚空能量的掌控达到了新的高度。
  “林毅！”赵雪突然喊道，“小心上面！”
  一道巨大的虚空光柱从天而降，林毅抬头，看到了让他也感到震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