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永恒循环

  林毅站在体育场外围，抬头望着天空中旋转的虚空漩涡。
  漩涡中心不断传出凄厉的哀嚎声，那是被改造的傀儡们发出的声音。
  “真是热情的欢迎。”林毅活动了下手腕，死亡虚空丝线在他周围游动，“让我看看你们变得有多强。”
  他刚迈出一步，一道黑影就从漩涡中俯冲而下。
  那是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巨型傀儡，浑身覆盖着虚空能量形成的铠甲。
  傀儡的脸上还残留着人类的五官，但已经扭曲变形，只剩下一张血盆大口。
  “这张脸...”林毅眯起眼睛，“是健身房的张教练？”
  巨型傀儡咆哮着挥动手臂。它的手臂在虚空能量的作用下变成了一把巨斧，劈向林毅的脑袋。
  林毅纹丝不动。在巨斧即将落下的瞬间，死亡虚空丝线突然编织成一张大网，将巨斧缠住。
  “力量确实比之前强了不少。”林毅轻笑一声，“但还不够。”
  丝线猛地收紧，巨斧连同傀儡的整条手臂都被绞碎。
  虚空能量从断口处喷涌而出，被林毅吸收到体内。
  “这种感觉...”林毅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真是让人上瘾。”
  巨型傀儡还想继续攻击，但林毅已经失去了耐心。
  死亡虚空丝线化作无数细针，瞬间刺穿了傀儡的全身。
  当丝线收回时，傀儡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
  “下一个。”
  话音未落，更多的傀儡从漩涡中冲出。它们的形态各不相同，有的长着翅膀，有的生着触手，有的干脆化作一团扭曲的肉块。
  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眼中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林毅站在原地，任由傀儡们包围。死亡虚空丝线在他周围形成一个球形防护罩，将所有攻击都挡在外面。
  “你们的数量是我的优势。”他低声说，“每杀一个，我就能变得更强。”
  防护罩突然炸开，化作无数道死亡丝线。丝线如同活物般追逐着傀儡，将它们一个个撕碎。
  每当一个傀儡倒下，林毅体内的虚空能量就增强一分。
  很快，地上就堆满了傀儡的残骸。但漩涡中依然源源不断地涌出新的傀儡。
  它们的实力也在逐渐增强，动作越来越灵活，攻击越来越凌厉。
  “有意思。”林毅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傀儡不是在重复同样的动作。
  它们在学习，在适应我的战斗方式。”
  为了验证这个发现，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果然，傀儡们立刻改变了进攻方式，开始分批次、有节奏地发动攻击。
  “苏妍这个疯子。”林毅冷笑，“她不只是在制造傀儡，还在进行某种实验。”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是赵雪的声音：“林毅，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些傀儡身上的控制装置，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更新程序。
  它们在不断进化！”
  “我也发现了。”林毅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击杀傀儡，“它们在模仿我的战斗方式，然后寻找破绽。”
  “不只是这样。”赵雪的声音变得凝重，“根据我的分析，这些傀儡被困在某种时间循环中。
  它们每次被击杀后，都会带着战斗经验重生。
  这就是为什么它们越来越强。”
  “时间循环？”林毅眉头一皱，“这超出了虚空能量的范畴。”
  “没错。苏妍一定还掌握着其他的力量。你要小心...”
  通讯突然中断。林毅抬头看去，发现天空中的漩涡开始剧烈旋转。
  一股强大的引力将所有傀儡的残骸都吸了上去。
  残骸在漩涡中重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
  它的身体由数百具傀儡拼接而成，每一块躯体都在蠕动，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在表面浮现又消失。
  “这就是你们的最终形态？”林毅握紧拳头，死亡虚空丝线在空中舞动，“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积累的经验有多少。”
  巨型怪物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它的身体突然分裂，化作数百道黑影向林毅扑来。
  每一道黑影都完美复制了林毅之前的战斗动作，死亡虚空丝线和虚空能量的运用都惟妙惟肖。
  “用我的招式对付我？”林毅不退反进，“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林毅冲入黑影群中，死亡虚空丝线在身边形成一道旋转的风暴。
  每当一道黑影靠近，就会被丝线撕成碎片。但这些黑影就像不死之物，很快又重新凝聚。
  “有趣。”林毅注意到一个细节，“你们不是在重复死亡，而是在不断回溯时间。”
  他停下攻击，仔细观察黑影的移动轨迹。果然，这些黑影的动作有一个固定的循环周期。
  每当它们被击碎，就会回到循环的起点，带着新的战斗经验重新开始。
  “原来如此。”林毅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就是你的把戏，苏妍。
  用时间循环来培养最强的战士。”
  他突然改变了战术。死亡虚空丝线不再攻击黑影，而是在空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
  网上闪烁着奇异的符文，那是从议会遗址中学来的虚空符文。
  黑影们撞在网上，立刻被符文的力量定住。它们挣扎着想要脱离，但虚空符文的力量压制了时间循环。
  “让我看看你们经历了多少次轮回。”林毅伸手按在最近的一团黑影上。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他看到这些傀儡一次次死亡，一次次重生，在每一次轮回中都在学习，进化。
  它们的意识早已被无尽的循环摧毁，只剩下对战斗的渴望。
  “可怜的家伙们。”林毅摇摇头，“被困在永恒的地狱里。”
  他正要结束这些傀儡的痛苦，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时空波动。
  天空中的漩涡剧烈扭曲，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走出。
  “真令人意外。”苏妍踩着虚空阶梯缓缓降落，“你不但破解了我的时间循环，还看穿了实验的本质。”
  她的黑袍无风自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知道吗？
  这个实验持续了整整一年。当然，对外界来说只过去了几分钟。”
  “你在时间循环里囚禁了这些人一年？”林毅冷声问道。
  “没错。”苏妍露出病态的笑容，“你知道一个人在经历了上万次死亡后会变成什么样吗？
  他们的意识会崩溃，人性会消失，只剩下最原始的战斗本能。
  这才是最完美的战士。”
  她打了个响指。被困在符文网中的黑影突然剧烈震动，开始融合在一起。
  “但可惜，你破坏了实验。”苏妍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这一次，让你来当实验品如何？”
  她举起手，掌心浮现出一个金色的沙漏。沙漏中的沙子逆流而上，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林毅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想要将他拖入时间漩涡。
  但他纹丝不动，死亡虚空丝线在身边形成了一个稳固的锚点。
  “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林毅冷笑，“忘了告诉你，我从那些傀儡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苏妍面前。
  死亡虚空丝线化作一把利剑，直取她的咽喉。
  苏妍大吃一惊，连忙后退。但已经晚了。一缕丝线缠住了她手中的沙漏，用力一扯。
  “不！”苏妍发出一声尖叫。
  沙漏脱手而出，被林毅抓在手中。他能感觉到这件物品中蕴含的强大力量，那是比虚空能量更加深邃的时间之力。
  “还给我！”苏妍疯狂地扑过来，“那是维克多大人给我的宝物！”
  林毅轻松避开她的攻击，随手将沙漏扔向空中。
  死亡虚空丝线瞬间将沙漏缠绕，用力一绞。
  “砰！”
  金色的沙漏破碎，时间之力宣泄而出。所有被困在循环中的傀儡都开始崩溃，他们的身体急速衰老，很快化作一堆枯骨。
  “你...你毁了我的实验品！”苏妍双眼通红，“我要杀了你！”
  她疯狂地释放虚空能量，想要和林毅同归于尽。
  但林毅只是轻轻挥手，死亡虚空丝线就将她的攻击尽数化解。
  “你输了。”林毅平静地说，“这些可怜虫的力量，现在都归我了。”
  他伸手一招，地上的枯骨中飘出无数虚空能量，全部涌入他的体内。
  每吸收一分能量，他就感觉自己强大一分。
  苏妍绝望地看着这一幕。她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实验品，反而成了林毅的养料。
  “别担心。”林毅看着她说，“我不会杀你。
  毕竟，你还有更多'礼物'要送给我，不是吗？”
  苏妍咬牙切齿，身影渐渐消散：“你会后悔的，林毅。
  等着瞧吧！”
  等她彻底消失，林毅才长出一口气。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死亡与虚空的力量完美融合。
  “林毅！”赵雪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你没事吧？”
  “我很好。”林毅笑道，“不但解决了傀儡，还得到了一份大礼。”
  “太好了。”赵雪松了口气，“我们已经疏散了体育场周围的幸存者。
  你快回来吧。”
  林毅看了眼天空，虚空漩涡已经消失，只剩下血红色的云层。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苏妍一定还有更多阴谋在等着他。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越强大的敌人，就意味着越多的进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