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疲惫的双眼

  出了门的丹凤眼，暗骂一句：“假惺惺！”
  许清歌却是大致一个意思，“活该！”
  陈姿羽走后，许清歌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深秋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她身上，像一层薄纱，勾勒出她消瘦的轮廓。
  门铃声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许清歌睁开眼，看向门口的监视器屏幕。
  是何兰兰。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连衣裙，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
  \"进来吧。\"许清歌按下开门键。
  何兰兰走进来，屋内温暖的空气让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我给你熬了汤，\"她放下保温桶，\"今天怎么样？\"
  许清歌笑了笑：\"刚送走一个客人。\"
  \"谁啊？\"何兰兰一边打开保温桶一边问。
  浓郁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是何兰兰拿手的花胶炖汤。
  \"陈姿羽。\"许清歌轻声说。
  何兰兰的手顿了一下：\"她...她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许清歌接过她递来的汤，\"打探谢之烟的消息。\"
  何兰兰在她身边坐下，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没告诉她什么吧？\"
  \"放心，\"许清歌喝了口汤，\"我什么都没说。\"
  阳光渐渐西斜，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何兰兰看着许清歌的侧脸，突然说：\"清歌，要不...我搬过来照顾你吧？\"
  许清歌放下汤碗，转头看她：\"你不是在纪云冲那边...\"
  \"我已经辞职了，\"何兰兰低下头，\"现在...我想好好照顾你。\"
  许清歌沉默了。
  风吹过窗外的枫树，发出沙沙的响声。
  \"兰兰，\"许清歌轻声说，\"你不必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何兰兰抬起头，眼中含泪，\"是为了我自己。\"
  许清歌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曾经为了谢之烟甘愿当替身的女人，现在终于要为自己活一次。
  \"好，\"许清歌伸手擦掉她的眼泪，\"那就留下来吧。\"
  何兰兰破涕为笑，像个找到归宿的孩子。
  夜色渐深，霓虹灯如繁星般点亮整座城市。
  纪云冲站在星月科技大厦顶层的办公室里，松了松领带。
  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阿玛尼定制西装，下摆处还带着会议室里咖啡的醇香。
  落地窗外，陆家嘴的夜景璀璨夺目，黄浦江上的游船灯火闪烁，像一串流动的珍珠。
  办公桌上，macbook pro的屏幕散发着柔和的光，他正在等待与曼苏达的视频连接。
  指针刚过晚上八点，是孩子们该睡觉的时间了。
  \"叮\"的一声，视频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谢之烟温柔的面容，她穿着一件米色的羊毛开衫，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却遮不住眼中的柔情。
  \"爸爸！\"星星和月月的小脸突然挤进画面，两张稚嫩的面庞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纪云冲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今天乖不乖？\"
  \"可乖了，\"月月骄傲地扬起小脸，\"我们今天考试都考了满分！\"
  星星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啊对啊，连英语都是满分！\"
  纪云冲看着两个孩子闪亮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谢之烟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发：\"好了，让爸爸看看你们的试卷。\"
  两个小家伙立刻跑开去拿试卷，留下谢之烟一个人在画面中。
  \"你今天看起来很累，\"她轻声说，眼中带着心疼。
  纪云冲靠在真皮椅背上：\"没事，刚开完董事会。\"
  \"还在为公司的事操心？\"
  \"不是，\"他笑了笑，\"在想你们。\"
  谢之烟愣了一下，眼圈突然有些发红。
  这时，孩子们拿着试卷跑回来，打破了这份温情。
  \"爸爸你看！\"星星举着试卷在镜头前晃，\"这是我的英语卷子！\"
  月月也不甘示弱：\"我的数学也是满分！\"
  \"好好好，\"纪云冲笑着说，\"我们星星月月最棒了。\"
  他调整了一下笔记本的角度，让自己能更清楚地看到孩子们的表情。
  屏幕那头，暖黄色的落地灯将整个客厅笼罩在温馨的光晕中。
  星星穿着淡蓝色的小熊睡衣，月月则是粉色的兔子款，两个小家伙在沙发上你推我挤，都想离镜头更近一些。
  \"爸爸，\"月月突然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啊？\"
  纪云冲的笑容微微凝滞。
  谢之烟正要开口，星星却抢着说：\"对啊对啊，我们好想你。\"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纪云冲此刻起伏的心绪。
  \"快了，\"他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等爸爸处理完这边的事情。\"
  \"可是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月月撅起小嘴，\"都过去好久了。\"
  谢之烟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月月，爸爸很忙的。\"
  \"可是...\"星星的眼眶红了，\"我们想和爸爸妈妈一起住。\"
  \"对啊，\"月月也跟着抽泣，\"为什么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在一起，我们不行啊？\"
  纪云冲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看向谢之烟，发现她也在偷偷擦眼泪。
  \"星星，月月，\"他放低声音，\"爸爸答应你们，很快就去看你们，好不好？\"
  \"真的吗？\"两个小家伙同时抬头。
  \"真的，\"纪云冲郑重地点头，\"爸爸从来不骗人。\"
  好了宝贝们，\"谢之烟温柔地说，\"该睡觉了，跟爸爸说晚安。\"
  \"不要嘛，\"星星抱住妈妈的胳膊，\"再和爸爸说会儿话。\"
  月月也跟着撒娇：\"就一会儿，好不好？\"
  纪云冲看着两个孩子恳求的眼神，心都快化了。
  \"听妈妈的话，\"他柔声说，\"明天爸爸再和你们视频。\"
  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地对着屏幕挥手：\"爸爸晚安。\"
  \"晚安，我的小天使们。\"
  等孩子们回房间后，屏幕里只剩下谢之烟一个人。
  她靠在沙发上，米色开衫衬得她的脸越发柔和。
  \"孩子们越来越像你了，\"纪云冲轻声说，\"特别是星星的倔脾气。\"
  谢之烟笑了：\"月月倒是随你，心思细腻。\"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从前。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天空，柔和的月光洒进办公室。
  \"云冲，\"谢之烟突然说：“要是子羽是你的孩子，就让她出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