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离不开的表伦敦（死神·龙与魔女篇章）

  （时间回到妖尾常书前往天狼岛之前）
  常书从地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陌生的城市。
  空气中带着潮湿与古老的味道，周围建筑鳞次栉比，风格偏向哥特式，尖塔林立，街道狭窄而弯曲。
  低矮的天空让整座城市显得压抑，时不时有几只鸽子掠过，带起翅膀拍击空气的声音。
  他花了一天时间打听和观察，终于确定：“嗯，我跑到伦敦来了。”
  “好吧，”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先飞回去吧。”
  他双脚一点地，身形如流光般升入空中。
  周围景物飞速后退，风声呼啸而过，然而，就在飞行了约莫十分钟后，他忽然皱起了眉。
  前方出现的景象似曾相识——他明明沿着固定的方向飞行，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伦敦那座熟悉的塔桥，桥下的泰晤士河水依旧缓缓流动，带着永不停息的静默气息。
  “回来了？”常书停下身形，低头看了一眼河面，眉头越皱越紧。
  他再次调整方向，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飞行。
  然而，无论他如何调整方向，最终看到的依旧是这座城市的轮廓。
  高耸的大本钟指向十点，钟声悠悠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落回地面，双手抱胸站在路边，目光在街道上扫过，心中暗自思索：
  “这就奇怪了。空气中的灵子浓度和灵压波动，都表明这里确实是现世没错。但这里的灵子流动不太正常……像是被某种力量约束住了。”
  周围行人脚步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个突兀站立的东方青年。
  常书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退出死神状态，手掌微微摊开，灵压收敛成一个普通人的模样。
  走到一个摊贩前，他试着用英语问道：“Excuse me， can you tell me… about leaving London?”
  摊贩是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他抬起头，眉间带着几分疑惑。
  “Leaving London? what do you mean?”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常书，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常书的英语略显蹩脚，但沟通并不困难。
  他耐心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试图确认这座城市的现状。
  然而，从摊贩到几位行人，他得到的答案出奇一致：他们知道外面的世界，甚至有人详细描述了欧洲大陆的地理风貌和国际新闻。
  但当他进一步追问：“你离开过这里吗？”
  每个人的回答几乎如出一辙：“没有，但……为什么要离开？”
  “从来没有离开过伦敦？”常书嘴角轻轻抽了一下，低头沉思，“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他转身离开，继续穿过街道。
  耳边充斥着汽车喇叭声和行人的交谈，但他的心中却浮现出一股诡异的不安感。
  “这么说来，好像原着中诺艾尔也是一直待在伦敦……”他低声自语，思绪渐渐连贯起来。
  脚步停在一座桥下，他微微抬头，看着泰晤士河上漂浮的水雾，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灵子波动。
  他的见闻色缓缓扩散，覆盖整座城市，仔细感知每一个细节。
  “灵压浓度正常，这里确实是现世。”
  常书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试探着重新释放灵压。
  他的灵压水平如今妥妥在二等灵威级别以上，放在瀞灵庭已然是超队长级别，甚至在wing bind中，也应是犄角之顶之上的存在。
  然而，无论他的灵压如何波动，周围的城市依旧如一潭死水，没有丝毫异常反馈。
  他轻声喃喃：“我出不去，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片区域被规则困住了。”
  眼神微凝，他将视线投向天空，思索着：“这里的人知道吗？wing bind的人知道吗？问题可能比我想象中复杂得多。”
  突然，常书灵光一闪。目光中多了几分警惕：“这种犯规到像童话般的能力……童话龙吗。”
  空气中一股微妙的波动传来，常书的笑意逐渐冷了下来。
  他双手负后，低头沉思片刻，语气变得凝重：“看来还是我小瞧了它。原以为童话龙的水准，顶多也就是瓦史托德级，没想到竟然会牵涉到规则系的力量。”
  常书站在伦敦街头，风从泰晤士河上吹来，带着些许湿意。
  他抬起头，望向广场上的电子大屏幕，屏幕上正播放着某个偶像组合的广告，背景音乐轻快而熟悉。
  人气偶像组合“塞西尔两度死亡”的海报和拍摄。
  常书双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时间点应该就是龙与魔女的故事线了。”
  七只童话龙，每一只都由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命名：
  白雪公主（Snow white）
  小红帽（Red Riding hood）
  诚实的樵夫（the honest woodman）
  人鱼公主（the Little mermaid）
  糖果屋（the candy house）
  布莱梅乐队（the bremen town musicians）
  灰姑娘（cinderella）
  “没办法。”常书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规则系能力就是这么犯规。我的灵压还没到超脱三界的水平，只能慢慢探索了。”
  之后，常书为了更方便的交流，特地去学习了一遍英文口语。
  因为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灵识，学习起来也特别快，他的口语水平很快达到了顶峰，甚至连复杂的俚语和专业术语也能信手拈来。
  几个小时速成，甚至还有雅思9.0的水平。
  常书此刻站在伦敦街头，目光落在眼前的红色电话亭上。
  它看起来与普通的街头电话亭没什么两样，略显陈旧的玻璃窗上印着几道模糊的指纹，顶部的白色招牌上写着“tELEphoNE”。
  但常书的感知告诉他，这里不一样。
  空气中灵子的流动明显变得紊乱，像是一道无形的涡流从电话亭内部渗出。
  他靠近几步，伸手轻轻按在电话亭的玻璃门上。
  “正常来说，这里应该需要通行证之类的东西才能进去吧。”
  常书闭上眼，抬手缓缓释放自己的灵压。
  灵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红色电话亭微微颤动，周围的灵子涌动得更加激烈，隐隐传来低沉的嗡鸣声。
  屏障开始扭曲，像是被外力硬生生撑开。
  片刻后，一道无形的缝隙在电话亭内部显现。
  “可以了。”常书睁开眼，微微点头，抬脚迈入电话亭。
  下一瞬间，他的身体感受到一阵轻微的拉扯感，周围的空间迅速变换。
  耳边的喧嚣声被压缩成一片空白，随后，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站在一条完全陌生的街道上。
  这里的天空比表伦敦更加昏暗，像是一层浓厚的灰雾悬浮在高空，遮蔽了阳光。
  空气中充满了灵子，几乎浓得能让普通人窒息。
  街道两旁的建筑古老而奇异，每一块砖石似乎都经过灵力的浸染，散发着微弱的光辉。
  四周的灵压此起彼伏，有些强大得令人心悸，有些则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这些灵压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气场，让整个城市显得既繁华又危险。
  常书抬头看着天空：“这里就是里伦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