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SIR，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黄耀祖叹了口气，面色渐渐复杂起来。
  秦威失笑：“那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究竟是哪里不简单啊？待在这里危险，不做不就行了？”
  他知道原着中黄耀祖在新扎警官李国强来了后，就第一时间写了辞职信，却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新人上位，他就不能辞职！
  而有关于这一点，在电影剧情里面却并未给出交代……
  黄耀祖静默片刻，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其实，当初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在听到杂务科要做的事情后，就想走了，一点不夸张，当天我就写了辞职信。
  可当我把辞职信递送上去后，你知道与我面谈的是谁？
  是警队二把手，dcp，刘文杰副处长。
  小小杂务科的一名主管辞职，居然要副处长审批，这件事情本身就很耐人寻味。
  只是我当初没想到这些，反而是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大不了辞职嘛，只要我下定决心不干了，警队也不能把我锁在杂务科。
  然而，这想法还是太天真了，dcp告诉我，就像水塘必须要有人守一样，杂务科也必须有人守。
  守水塘的兄弟，几乎没有心甘情愿的，来杂务科做事的，同样没有心甘情愿的。
  但是，不情愿就可以离开吗？
  警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他强调，必须有人替代我，我才能从杂务科离职。
  如果我擅离职守，警队便会以渎职罪，玩忽职守罪，以及危害国家安全罪三项罪名向我提起公诉。
  届时，不出意外的话，我将面临三年起步的监禁。”
  秦威：“……”
  这是一个dcp能说出来的话？
  基于此，他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完整的阴谋论……
  警队杂务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从表象上来看，是处理社会上发生的灵异事件。
  但在剧中，黄耀祖的工作内容分明是掩盖灵异真相，将所有灵异事件都用科学的角度糊弄过去，谎话连篇。
  也就是说，警队成立杂务科，本就不是为了对付鬼怪的，只是用来掩盖真相的，甚至可以说，是给鬼怪擦屁股的！
  是厕纸啊！
  否则的话，一个科室怎么可能只有两名成员？
  而且真正负责办案的成员，有且只有一个！
  阻拦黄耀祖辞职的那位刘副处长也很有意思，在原着中，他从头到尾都在吃，吃各种东西，胃仿佛永远填不满似得，又好似是饿死鬼上身。
  假设刘副处长也是鬼上身，那么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包括杂务科奇怪的人员配置，奇怪的办公场所，以及奇怪的辞职要求……
  “黄SIR，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回过神后，秦威认真问道。
  黄耀祖询问道：“什么问题？”
  “我们是不是上一批杂务科成员的替死鬼？”秦威道。
  黄耀祖沉默了。
  良久后，他无奈说道：“就算是，我们也得等来新的替死鬼报道，才能从这里离职。dcp的警告，不是闹着玩的。”
  秦威这下知道他为什么在原着中等到李国强后，立即就向dcp提出辞职了。
  只可惜，他和大多数港片配角一样，死在了正式离职的前一晚……
  “黄SIR，你说上面这么搞，就不怕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吗？既然留下有生命危险，那么谁让我留下，我他妈就搞死谁，管他是什么dcp还是cp，不让我好过，大家就一起死！”秦威幽幽说道。
  “你以前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由此忽略了很多东西。别忘了，我是怎么来杂务科的？还不是你的老上级意外死亡？他是怎么死的，我其实有所耳闻。后来也调查过，在我这个岗位上，但凡是想要匹夫一怒的，全都死了，无一例外。”
  黄耀祖面色复杂地说道：“更讽刺的是，我选择了摆烂，可偏偏是我干的最久。而那些因为各种意外亡故的孤勇者，为我们争取到的，便是远超一般警员的高薪待遇！基本上是每死一个主管，下任主管的基础工资就会翻番。”
  秦威：“……”
  草，命都保不住，钱多有个蛋用？！
  “既然走不了……”
  少倾，他缓缓眯起眼眸，眉宇间带着一抹思索：“我们必须找到对付鬼怪的办法，否则就是等死！”
  黄耀祖下意识就想问一句，你怎么能确定呢？
  但转念想到对方说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以及人不可能幸运一辈子，便打消了这番质疑。
  他是不想走吗？
  他是走不了啊！
  “以我的经验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当鬼附在人身上时，开枪爆头，只有这样才能一击毙命。”
  “太难把控了。”
  秦威摇头道：“除非是傻鬼或者是没反应过来的鬼，否则看到你举枪后，他肯定会往人多的地方跑，躲藏至其他人身上。”
  第一诫中有个很奇葩的设定。
  鬼怪压根就不怕什么阳光，且像病毒一样，触碰就能上身。
  玩腻一个身躯后，随时可以通过触碰别人离开，防不胜防。
  “没办法。”
  黄耀祖叹了口气：“我也试过传统文化中的那些东西，符纸，桃木，庇护咒，通通没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手里的枪！”
  秦威抿了抿嘴，电光火石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黄SIR，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黄耀祖笑道：“什么大胆的想法？”
  秦威道：“既然做人拿鬼没办法，只能留在这里等死……我们不如干脆直接变成鬼好了，都是鬼的话，谁还怕谁呢？”
  黄耀祖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电话，这笑话挺冷的。”
  秦威肃穆道：“长官，我没说笑话，我是认真的，咱们转个职吧？”
  从影片中黄耀祖灵魂坐在轮船上看着前妻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死后是不会魂魄离散的。
  既是如此，何不做鬼呢？
  毕竟在这第一诫的世界里面，人间就是鬼怪的游乐场啊！
  疯子！
  神经病啊！
  黄耀祖疯狂在心里吐槽着，脸上却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你这想法不是大胆，是很危险。我警告你，不要随便尝试，不，是不要去尝试。”
  秦威劝说道：“黄SIR，我是为你好啊。咱俩死了后，再回到自己躯壳内，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不说，还能获得鬼怪的力量……”
  “打住，别再说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黄耀祖不敢再听了，指着玻璃房门道。
  看着满脸抗拒的上司，秦威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玻璃房，回到自己工位上。
  凝思片刻，他转动了一下右手上的魂戒，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在网页的搜索栏上打出一个问题：怎么变鬼，实力最强？
  转眼间，答案出来了，只见其中一个高赞回答是：
  您听说过乡村非主流吗？留个三色的杀马特发型，弄身粉色或红色印花套装，脸上尽可能的化一下浓妆，戴上造型奇特的耳钉，然后在午夜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吊死，这样变成的鬼，一定最强！
  “我顶你个肺！”认真看完这个高赞回答后，秦威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差点被气死。
  这种形象的鬼，是要将其他同类笑死吗？
  太瘠薄扯淡了。
  沉默许久，秦威长长呼出一口气，在网页上又搜索了一下恐怖鬼片。
  还是看看其他“前辈”们怎么变的吧，肯定比这种抖机灵的回答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