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两年后

  “您的想法很大胆，泽井先生。”
  “是的，我知道。”
  泽井聪一郎见到居间惠的反应，心里很满意。
  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在现在的这个世界看来，有一些天方夜谭。事实上，对于实现它的初步构想，我也还在完善中。”
  “迄今为止，人类已然取得了惊天动地的进步，并构建出了如今这个社会。然而，如果不能居安思危，把将来着眼于人类的继续进步与发展，就会导致严重的后果。”
  “严重的后果……”居间惠的眼神中有着探究。
  泽井没有回答，但是居间惠能从他的眼神读出一丝忧虑。
  “居间小姐，这个世界上充满了许多未知的隐密，若是一直待在学校，你将来或许很难接触到。既然你并没有明确的职业倾向，不如先来做我的实习生如何？当然，这并不轻松。”
  实习生？或许不错。我也想看一看，泽井先生眼中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居间惠稍稍思考，便当机立断地说：“我愿意去。”
  果决地回答令泽井一愣，随即不禁一笑，重重点头。
  “好，那么接下来就请做好准备吧。至于学业问题请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档案转移至情报部，那里的学习计划与其他的授课模式不同，你可以正常毕业。”
  等到居间惠离开以后，泽井打了一个电话。
  “吉刚，那个基地的外星生命是真的……我没说笑……美国的情报局隐藏了太多秘密……当然，我有人证，我相信她……你就嘴硬吧，还有一件事，你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接受……正义女神杰斯提斯极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嘟—嘟—嘟—”
  “这家伙，怎么给我挂了。”
  泽井无奈一笑，拿起手边的茶轻抿一口，今天的心情不错。
  ……
  那天以后，人们很少在学校里看到那位辉神大社的巫女。每次她的出现，总是伴随着笔挺的西装，身上带着数份类似报告的文件跟在泽井聪一郎的身后，如同专职秘书一般。
  一年到头，除了必要的神社节日，居间惠一直跟着泽井聪一郎东奔西走。也正是因此，她看到了太多东西，知道了太多的隐秘。
  地球历1990年，国际局势骤变，美国盯上了“黑色黄金”——石油，中东局势极速升温。
  尽管以泽井为代表的一部分和平人士到处奔走进行国际协调，但是仍然挡不住局势的恶化。
  这一年，联合国不得不通过了允许各国使用武力的决议。
  同年，建设中的月球卡罗基地受到来自不明物体的干涉。
  地球历1991年，国际局势继续恶化，海湾战争爆发，美国在世界面前展示了压倒性的军事科技实力。尽管战争很快结束，但是中东地区的和平却显得遥遥无期。
  某一天，居间惠正随同泽井聪一郎在一间名为“坦克”会议室等待密谈对象的到来。
  这间“坦克”会议室乍一看似乎只是按普通房间的标准建成的，然而实际上，这间会议室的四面八方都被“法拉第笼（Faraday cage）”包裹着，是一间绝对不会遭到窃听、可以让人彻底放心的房间。
  此时的居间惠虽然年轻，但已经褪去了很多其他同龄人的稚嫩。
  泽井看了看表，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分钟。
  见居间惠笔直地站在一旁，似乎在想心事。
  “怎么了？在想什么？”
  居间惠回过神，有些愁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现在的世界距离和平似乎越来越远了。”
  “世界就是这么瞬息万变，你在离开学校之前，能够想象到如今的局势吗？
  不过，不必担心，只要坚持下去，我们曾讨论过的未来，一定会实现。”
  泽井鼓励道。
  “我想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扇门从屋里看去似乎平平无奇，然而实际上，此门有着极高的厚度，就是当气闸门使用都绰绰有余。房门打开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起来似乎是个军人。
  “菲尼克斯上校。”（官方小说人物）
  “泽井先生，抱歉让你久等了。”
  泽井摆了摆手，随后指向居间惠。
  “介绍一下，这位是小惠，目前正在我这里做实习生。”
  相处这么久，一直让泽井聪一郎喊自己居间小姐也太过疏远了，毕竟也是晚辈。
  慢慢地，泽井开始称呼她小惠，至少在她继承神社宫司或者有具体职务前之前可以这么叫。
  居间惠简短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所谓的“菲尼克斯”自然不是真名，他似乎秘密从事对外星人的调查工作。
  菲尼克斯上校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疲惫。
  “终于确定了。那个所谓的“星球大战”计划就是个坑，一个纯粹的谣言，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物理学家……我估计政府这几年就会发布声明，正式宣布取消这一计划吧。”
  星球大战计划是时任美国总统在1983年提出的倡议，当时主要目的是从太空拦截某个超大国家的核武器。当然，这只是表面目的，因为这个计划缺少了可操作性，本质上是一种虚张声势，但是那个国家因此却陷入了泥潭，不知道这个结果是否在某些人的意料中。
  近期，有小道消息表明，90年代之后，这个计划的矛头将要指向宇宙。这可把泽井的心给架了起来。
  “原来是谣言，那就好。”泽井松了一口气，“‘人类要对我们发动战争’，在现在的这个时期，被对面这么看待可不是什么好事。”
  “对面？难道新的外星人出现了？”居间惠听到此不禁发问。
  “不，不清楚。但是我们不排除有文明拥有超过我们人类检测的观察手段。现在的人类力量太过弱小。化学激光、动能武器……很多技术必须等到遥远的将来才能实现。”
  泽井看向居间惠，“如同当初你的回答一样，我也相信不是所有的地外文明都是抱着侵略的目的来到地球，如果真的能实现友好交流，那是最理想的情况。但是这同样需要一个那个前提。”
  “还记得刚刚发生的战争吗？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