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心情起伏

  洗碗完毕赵大成迫不及待跑回房求亲近，干完活计的他精力旺盛，在看书的时候也不安分。
  阮仁珍掐了把他的脸，他把另一侧伸过来。
  脸被无情推开。
  知道阮仁珍有些不耐烦，赵大成不敢再闹，环住人不放手，她看书他看她。
  媳妇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眼睛又大又明媚，脸部轮廓圆润又精巧，粉唇刚吃完饭像涂了口脂，又嘟又鲜艳想亲一口。
  好难克制。
  不行她还在生气呢。
  也不能打搅媳妇看书。
  书比他重要。
  刚陷入萌动期的赵大成心情忽起忽落，她今天一个字都没讲，她生他的气了，也不想理他，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呼吸有点不畅。
  他不信。
  又坐了半小时，她真的没一眼瞧他！
  赵大成黯然神伤，默默松开人趴在床上，头直接埋在枕头上，装作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等她发现。
  又等了半个小时。
  他睡着了。
  阮仁珍听到床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才放下心。
  复习完一遍知识，阮仁珍穿好衣服遮掩住脖子，想出门将贴身衣物洗掉找半天没找到，抬头一看竹竿，热气在脸上都扒在下不来。
  他连这个都洗。
  一想，是他的风格。
  环视了下这个小家，一间小淋浴室，卧室和厨房相连，院子有60平方米，上厕所用村里的公厕，只要走一百米就有一个，还算方便。
  趁着村里人上工人少，先去解决一下。
  推开门就往外走。
  床上的赵大成听到动静，睁开眼四处找了找，一秒起身喊了声：“媳妇。”
  没回。
  他揉了揉脸，起身往外走。
  院子里，厨房里，淋浴间，洗澡大桶里，都没藏人。
  他有点呆。
  刚有点恐慌就突然想到可能去了公厕，心情才放松下来，想去那里等她，又怕她觉得自己太粘人，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你瞧狗子这是咋了，跟个小媳妇一样守在家门口？”
  路过的大婶嘴碎，窃窃私语但旁人都听得见。
  “我看他是看清了那媳妇的真面目，现在生无可恋呢，你瞧他都笑不出来了，迟早被吃破产，到时候啊又可怜又可悲。”
  “不然？长那样这个不行了还有下个。”
  旁边人附和。
  顺风耳的男人一听就炸，半点憋不住。
  “你们这些八婆说话给我放干净点，整天嘴巴比菊花还臭，长嘴专门吃屎的吗？老子有的是钱养我媳妇，再敢说这话我就去把你家老头儿子揍死！”
  被骂的大婶震惊，她们就随便说几句至于那么激动，骂那么难听吗！
  “狗子啊，婶子也是为你好，谁家媳妇刚结婚就花这么大手笔的，昨天做了肉今天还炖鸡，香味都飘十里地了，你也不管管。”
  “对啊，肉这精贵的，男人干活能吃，但女人能省点是省点，我们可不馋。”
  赵大成真是被这理所应当的话气笑。
  “要你们管？我媳妇想吃啥就吃啥，要我说供不起媳妇吃肉的都是窝囊费，没用！一个大男人吃肉不给媳妇吃，你们还引以为豪，真以为你们在家里是个人？自己都把自己都当牲口还看不惯别人过好日子……”
  远远瞧见阮仁珍回来，他火速停战赶人。
  “快点滚蛋，不想在我媳妇面前被骂成狗屎就滚得远远地！”
  阮仁珍走起路来很慢，身体还是很酸，刚才蹲下来都要半条命了。
  见她脸色有点不好，赵大成火速跑过去，直接公主抱将人带回家。
  大婶们：气死了！
  果然就是狐媚子，居然把村里的流氓哄得一愣一愣的，让他一个大男人公开跟她们吵架，还做一些有伤风化的事！
  ……
  回到房内，阮仁珍很不好意思，低声说了句：“谢谢。”
  “别跟我客气。”
  赵大成终于听见她说话了，意识到她的嗓子被弄成这样，心被愧疚感淹没，不由蹭蹭她的脸：“媳妇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阮仁珍被他沙哑带颤音的声线弄得怪怪的。
  推开他的脸。
  “媳妇~媳妇~”
  “停！”
  他开始用无辜且悲伤的眼神看着她。
  无所适从地捂住他的眼。
  他又伸头过来求安慰，阮仁珍没了法子，试探地揉揉他。
  “好了，我原谅你，起来了。”
  她没力气折腾，想躺一会，赵大成连忙上前给她舒缓舒缓身体。
  阮仁珍闭眼休憩一会。
  见人闭眼，赵大成躺在她身侧心中的秤砣终于放下，又凑到她发丝处闻闻。
  媳妇好香好软。
  要给她好好补补才行。
  趁人睡着，锁了门就翻墙上后山，记忆里抓蛇时偶尔还碰到几株鸡枞，那个时候没摘就等着它长大卖个好价钱。
  还有些野生枸杞，寒莓。
  走在路上偶尔碰见几个人。
  有些关系好就打个招呼，但这种的人没几个人，一般都是对他持有看戏态度的村人。
  正巧路过耕地附近。
  “成子，背着筐要去作甚啊？”
  “不告诉你。”
  “不会你媳妇几天的时间就把你钱花完了，要去采野菜了吧？”
  “既然这么担心我们家吃不起饭，要不我今晚就去你家吃去？也不用啥菜，一道猪肉炖菜就够了，我也不是啥脸皮厚的，主要我媳妇爱吃。”
  谁家不爱吃猪肉？
  “……那还是不了，我家可吃不起猪肉。”
  “那还哔哔啥呀，没钱还装慷慨，你啥心肠啊咸吃萝卜淡操心，买不起那就闭嘴。”
  “……”
  田里的被怼的自闭。
  “这家伙有了媳妇，说话就更毒了。”
  闲话总是干活的时候传的最快。
  知青所的那些人有的羡慕，有的嗤之以鼻，周秋开口就讽刺：
  “迟早把钱吃完。”
  旁边的女知青叹：“把钱吃完起码还吃过肉，不像我们，没钱也没吃过几口肉。”
  “啊，我也想吃肉。”
  “有时候觉得嫁人还挺好的，嫁对了人至少比现在吃的好，我们半个月才碰一次荤腥，每次只敢买几口肉量，现在嘴里啥味道没有。”
  周秋有点酸。
  一个才来一个月的，身份也是最低等的，结果就仗着那张脸一下子就嫁出去了，对方虽然是个混混，但起码现在还乐意买肉给她吃。
  她也想吃肉！
  “秋幸，愣着干嘛，你也想吃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