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末世临近

  系统一言难尽，再次打量宿主买来的粮食：三十个罐头和一袋压缩饼干，两桶矿泉水。
  没了！
  “你就吃这个？”
  “囤多了麻烦，又带不走。”
  本来作为杀手口腹之欲就无关紧要，况且商店还有兑换粮食的区域。
  莫时桉不打算将时间消耗在屯空间粮食上，他将重点放在增强异能的区域。
  系统苦口婆心：
  “异能要感染丧尸病毒才能被激发，这个过程很危险，虽然系统能保障你活着，但以什么形态活着那就不知道了，你小心点。”
  莫时桉戴上手套，超市里的水果刀有半个胳膊长，他热热身，灵活玩转刀具确认可以砍肉。
  晚上适合去狩猎。
  系统：“现在去找丧尸吗？”
  他：“去找人。”
  系统：“谁家拿着刀出去找人的？”
  “那还说什么废话，不去找丧尸还找你？”
  “……”
  系统的到来让莫时桉的怼人特质蠢蠢欲动。
  警察及时封锁了医院，但在停尸房还是有转化较晚的落网之鱼，夜间有工作人员进来检查，发现有一个位置空空如也。
  “人呢。”
  他咽了口水环视四周，还是选择从敞开的门出去找援助。
  这时，晃悠悠的丧尸旁边的门后走出来，刚苏醒的它行动迟缓，正在适应僵硬的身体。
  门没有被关上，丧尸闻着味道出来，顺着呼吸最浑浊的地方走去。
  刚走到出口，砰砰砰的两声。
  簇拥进来的警务人员将丧尸围住，观察脑袋被打烂的尸体。
  “它死了，拿一把火来烧。”
  倒上酒精，点燃火柴。
  现场火化的光照耀整个通道，暗处的红眼睛瑟缩地眯上，在警务人员没注意的角落往反方向走。
  它找到一个窗户。
  “谁！”
  来巡逻的警务人员打起手电筒照向窗口，只看到那团物体一跃而上，在光下露出踉跄的脚。
  是尸化的人！
  “快打！”
  子弹没追上，那尸吼了一声，跳下去四脚匍匐在地飞快消失在医院后面的建筑街头。
  警务人员探头想去追，但这个高度有三层楼。
  此时逃跑的丧尸有了灵智，它避开有光的地方往巷子里钻，跑着跑着前方忽然有人。
  食物！
  牙齿好痒，被食欲控制大脑的丧尸张大嘴就往食物冲去，一抹寒光闪过，蹦跳在半空的尸瞬间脑壳分开，浆糊飞溅满地。
  持刀的男人后退几步躲过，等没了声息上前撬开脑仁。
  这颗晶石染了几分粉色。
  这是初级丧尸中的佼佼者，其进化速度快，而且富有灵智，若是养一会晶石会更有用。
  去商店兑换有两个货币。
  莫时桉在医院周边关守株待兔就等来了五个丧尸，现在是第六只，不知还有多少游离在外。
  又等了三只，练手畅快了手劲也知道使在哪最容易撬脑门，得到成果的莫时桉起身打道回府。
  回酒店的路上灯火通明，还有情侣家属在外逛街拍照，街道摊贩的喇叭声络绎不绝。
  和方才频出丧尸的黑暗巷子形成强烈反差。
  他站在原地看了会，最后停留在烤苕皮的摊位，瞥了眼指示牌的价格。
  “一份苕皮。”
  做苕皮的大叔声音爽朗，做上一份的同时问口味。
  旁边还有等候的小姐妹，有人在吐槽好不容易出来度假，结果出了传染病搞得人心惶惶的。
  摊主点头，他嗓门也放大：“政府还说最好减少出门活动呢，我这种小本生意可做不到，家里几口子要吃饭，娃也要上学，都要钱啊。”
  “对啊，我工作也要出外勤，天天挤公交，太难了。
  真羡慕有豪车接送的富二代，不过工作也有钱花。”
  莫时桉没参与话题。
  等打包好苕皮回酒店，系统在耳边唏嘘：
  “很快就众生平等了，这个世界沦陷后，穷人富人只不过是死得早晚的问题。”
  宿主今晚挺沉默，他没回它的话，吃完苕皮后就拉上窗帘，隔绝纷乱的街景后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后躺在床上寻找过往信息。
  某信通讯录空无一人，手机通话记录在爆炸前有一通，不过未标明姓名。
  通话记录保持五分钟。
  其他的通话大多数是广告推销，找不到任何线索。
  寻找无果，选择早睡。
  睡梦中，酒店外隐约有尖锐求救声和熙攘的叫嚣，莫时桉被吵醒，打开电子手表看是凌晨三点。
  醒了醒神，赤脚落地拨开窗帘。
  酒店外是繁华的城市观光地，此时街上光彩四溢，群众们在四散逃窜，三只从巷道爬出来的丧尸在后面追。
  一个妈妈背着男孩在跑，后面的男人见情况不妙，拽了她一把。
  很快丧尸扑上母子俩。
  逃脱虎口的男人踉跄地边跑边往回看，幸免于难让他心生希望和愧疚。“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活着。”
  真残忍。
  莫时桉虽然失忆，但内心潜意识知道，除了自己外所有人都是麻烦，不要滋生多余的怜悯心，任何怜悯都可以反噬。
  况且怜悯心也不该在他身上。
  窗帘再一次隔绝外面残酷的世界，留下的是安稳舒适的室内环境。这次他很快适应惨叫声和嘶吼声，迅速就进入梦乡。
  醒来清早的街道站满警务人员，他们凌晨三点半赶来消灭了部分丧尸，还有一小部分逃跑。
  见警卫人员维持治安，渐渐有人敢出来买吃的。
  经过昨晚的生死实践，越多人意识到这不是个简单的传染病，超市大排长龙开始抢购，货物升值，有的人连进都进不去。
  唐绵绵门外又多了好几个来客，都是同一层楼的街坊邻居说来借借米面，现在超市不营业没吃的。
  她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白天搬吃的上楼，有的人说既然是她发的预警，那肯定有很多存货。
  那人说大家见这么多面，情谊都在，等过完这段时间一定还，于是叫了这么多大妈在门口堵着。
  实在无法，唐绵绵先把家里的值钱玩意收入空间，先把两袋米拎出去给他们分。
  还叫了大妈进屋才瞅，确认她留下一小袋米垫肚子，其他的都借出去，大妈在厨房看了一圈确定没藏，抓了好几把魔芋爽这才满意离开。
  心累地叹了口气，恰巧陈礼在对门出来活动。
  “绵绵，早上好啊。”
  唐绵绵顿时有了吐槽的对象，颓废地晃着脑袋：“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