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离婚目的

  忙了半天送走安装师傅，将房内清理一番，整个房间都干净整洁不少。
  房内添置了一个立式柜子，给窗边加上一个立有镜子的梳妆桌，换了床板，洗漱的盆，家具放在水缸旁边。
  屋顶根据计算预计成本要九十块钱，赵大成没打算这么快盖，定了一个月后再开工。
  这一下子四十块就流走了。
  赵宝儿在门口见赵大成坐在床边，不敢进小腿啪啪地就跑，厨房里传来母女的交谈声，陈秋幸已经看过屋内问赵宝儿开不开心。
  赵宝儿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窗户上多了好看的布，还有块大镜子，新柜子，里面可以放很多东西，她的衣裳有地方挂了。
  “开心~”
  系统看到这一幕很开心，恨不得高歌一曲。
  “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红火火啦，系统也开森开森！”
  “是啊，红红火火，距离婚的目标越近一步。”
  赵大成发现幸福值已经涨到25%，难得心情好就提前给系统打预防针。
  “啊？什么？”
  系统有点懵逼？离婚？哪里蹦来的这么恐怖的两个字，离婚！
  “离什么婚？为什么？女主不好吗？她初中学历，温柔善良又能带孩子又勤俭持家，长得也很好看的，只要再养一养！为什么？”
  ……他才不会因为四字成语喜欢上一个人。
  赵大成沉默几秒，走神良久才回答。
  “我不勉强自己，所以这场婚姻注定破裂，离婚对我们都好，她可以不再提心吊胆，我呢也不需要跟陌生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勉强？这是勉强吗！这是养成好不好，从互相怀疑到互相成长，到互相定情……”
  “住嘴，讲的我都恶心了，我绝不会对一个要杀我的女人动情，她无辜的也好故意的也罢，我都不在意，何况要我爱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系统：……这是个记仇，小气，有严重的精神洁癖，永远拒绝把情感寄托到他人身上的男人。
  为什么！它为什么会被这家伙的表象欺骗，他在大学明明是个阳光小奶狗，温文尔雅，对女生都很礼貌的啊！为什么它一抓过来，就是随地发癫，随地变态啊！
  系统：已宕机，勿扰。
  赵大成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才说出来，更何况跟村长那次对话他就预告过了。
  他又不是慈善家，肯定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也不会以怨报德，那晚的刀子那些巴掌，还有陈秋幸时不时戒备的目光，都无法避免地暗示着这场婚姻注定是悲剧。
  两个人强行凑到一起没有好结果，他也不会因为他人无辜而委屈自己。
  系统无语凝噎：
  “可是这背离了我当系统得到初衷，我想让女主过上幸福的生活，想让她有个温暖的依靠，想……”
  “关—我—屁—事？”
  “我给你时间慢慢接受事实。”
  “不要啊为什么，那我绑定你过来有屁用！还不如绑定原男主！”
  “……”系统突然哑巴。
  赵大成歪头，“原男主？你还有什么我是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这个时候我就不说！好奇死你！”系统已经不想说话了，遁地飞快。
  这个失控的宿主想法实在太偏激，它要去找其他前辈找找法子！
  赵大成嘴角溢出轻笑。
  没关系，急的不是他，他有的是时间跟这个系统耗，过不下去了一起都上路算了。
  “成子啊，在家吗？”
  屋外传来村长的声音，陈秋幸首先拄着棍子出了厨房迎接，赵大成刚出来就面对村长谴责的目光。
  “……我没打她。”
  这句话已经说厌了。
  听了陈秋幸的解释村长哼了声，坐在凳子上说明来意。
  “那就好，今天我来是让你们投个票，就扫盲班的事，为了讲公平村里每个人都要投，成子看不懂字叫你媳妇念给你听。”
  陈秋幸拿起本子看了一遍。
  赵大成皱了下眉，后知后觉忘了原身不识字。
  “现在竞选最多的知青前几位分别是周灵，100票，周志88票，张华76票，陈雪91票……”陈秋幸读完后，问赵大成要选哪个。
  赵大成不急选，“村长，他们学历多高？”
  “知青全参加，都是初中毕业起步的，哦还有阮知青，她不选。”
  村长说到她，语气都有些怪。
  “咦，听说她可是高中的，咋不选？难道是因为资本家出来的，怕教坏人啊~”
  赵大成边翘着二郎腿边说大实话，村长脸一黑，敲敲烟头。
  “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多管闲事。”
  烟雾萦绕中，赵大成一副很懂的神情点点头。
  “这也是，我可不敢多问，现在抓得紧，碰一点这玩意就影响村里的名声，名声这东西可金贵着呢，比公平这玩意还金贵。”
  “……说什么屁话，快投票我好去下家。”
  村长一听这混小子阴阳怪气地，也没好语气催促起来。
  “给倒数第一和第二吧。”
  ……
  天色转黑，陈秋幸带宝儿吃完饭，一进门就见男人在床边换绷带。
  “出去。”
  她没看清什么，听到冷漠的命令下意识转身。
  是了，相处了这么久，她只记得提防赵大成会不会突然暴起打人，都忘了扎的那伤口怎么样。
  “需不需要我去抓药……”
  “不用。”
  穿好衣服的赵大成直接拒绝，他收拾完毕，起身将房内的窗户打开，越过陈秋幸出了房门，将院子里堆积许久的柴火劈开。
  陈秋幸在门口看着，心渐渐安定下来。
  心里想他似乎真的变好了。
  院子里的两人陷入诡异的宁静，等天色完全黑下来赵大成停下忙碌，刚想抹汗眼前就递过来毛巾。
  “擦擦汗吧。”她试探地靠近了些。
  “不用。”
  依旧是重复的回答。
  “你的衣服我洗了吧，还有换下来的绷……”
  她拄着棍子跟随男人走了几步，振奋心情又继续说，可马上被他打断，“我说不用。”
  陈秋幸十分茫然，以为他还对误会心存芥蒂，“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用对我说这些话，以后我的事自己做，你只需要负责一日三餐，其他的不用管。”
  陈秋幸被这回答迷住，想再问才瞧见他脸上冷漠甚至毫无情绪的神色，两人虽然相距两米，但这生疏的交流让人产生一种幻觉。
  感觉这个人根本不是赵大成。
  等回过神，他已经进了房。
  夜间的农村为了省油灯的费用一般都早睡，给宝儿洗了脸再缝补了一会衣服，母女俩就躺在另一张床开始休息。
  陈秋幸不自觉地借上月光去瞧赵大成，距离太远连对方是否睡着都不知道。
  两人自从那件事之后一直分床，这让她心里不安，无所适从。
  ……
  凌晨一点，赵大成睁开眼睛。
  他在床上躺了几分钟醒脑，起身后确定没惊醒两人，进了厨房拿出一个布袋，从院子的小矮墙上翻出去。
  系统被他这做贼的动作吸引。
  “我们要当小偷吗？这的确是个来钱快的，就是有点违法乱纪，你可别拿太贵的，上面有监控专门捕捉利用系统犯罪的——”
  可惜又被当耳旁风。
  系统：好心提醒当驴肝肺！气气！
  男人在黑夜中穿梭在巷道里，很快停在唐家的后墙，他已经在白天路过时丈量了高度，几个脚蹬快步就上了顶，月光下院子静静的房间都熄了火。
  唐家厨房没有门，几次翻捡还真找出一小袋糖块，化了水便笔走龙蛇在大门上写上字，将袋子里的东西丢进两儿子的房间门口。
  不出半个小时原路返回。
  系统直到他躺回去才吐槽，“你好阴险，明明知道老头婆子都挺迷信的，万一被吓够呛。”
  “所以才丢他们儿子屋啊，我够善良了，还给他们送肉吃，现在这年头吃得了几块肉？”
  系统：……
  看来这老唐家一段时间是不敢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