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闺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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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俏生得清秀,她站在那处,心思都在允袐的身上。眼波隔着千万重,只见她娇俏唤道:“王爷。”
  “您说奴婢说的对不对?”
  允秘正要点头之时,只见安陵容拿出手中红色玛瑙珠子,站于那檀木桌案前:“本福晋手中玛瑙珠子,乃太后娘娘钦赐。”
  “本福晋是从諴亲王府,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八台大轿抬入的。”
  她身形微动,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绿俏的脸上:“太后娘娘刚刚崩逝,本福晋受天地祖宗之命,入的是諴亲王府,今日你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檀木桌案,你这是想表达什么?”
  “表达諴亲王府此时不想着给太后娘娘披麻戴孝,反而大势周章光天化日之下请出出穆嫔太妃的灵牌吗?”
  “你是要让其他皇室宗亲指着脊梁骨说諴亲王府的不是么?”
  “还是,你要让天下百姓唾沫淹死諴亲王府,玷污諴亲王府的威名?”
  “更玷污的是,王爷的风姿!”
  安陵容的语气森然,绿俏捂脸看着还带着不服,她跪在地上往前跪爬了几步,一路爬到了允秘的跟前,揪紧了允秘的吉服:“王爷,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阿展见绿俏受罚,上前一步,附耳在允秘的耳旁说道:“王爷,太妃将奴才一家放到王府,奴才的姐姐侍奉太妃的灵牌这么多年,王爷,奴才当差也是一片忠心。”
  “王爷,这世上有什么好物,只要王爷喜欢的,奴才知晓的,奴才不都是第一个放到王爷的跟前么?”
  “王爷可还记得那只赤胸墨蛉蟀么?”
  “奴才日日天不亮,周转于市井,才于商贩之手重金购得。”
  允秘被阿展所说,越来越觉得安陵容下手太狠了,安陵容觑着允秘的神色,又开始在阿展的谄媚中渐渐迷失了他自己。
  “王爷,諴亲王府你就是主子,王爷可要想想太妃啊。”
  这话一出,允秘想起了阿展和绿俏的好,出声道:“安安,她们都是母妃留给本王的,母妃走时说了让本王善待王府众人。”
  他抬起了下巴,对着安陵容当着他的面殴打了绿俏也有些不赞同,皇兄早早说过,諴亲王府就他一个主子。
  安陵容神色低沉,她内心想着-今日打绿俏,是为了出手服众。
  諴亲王府内,包衣奴才盘根错节,还没有摸清楚諴亲王府的底细,要将諴亲王府治理得如同铁桶一般,还要看看允秘对太妃留下来的“心腹”的反应。
  毕竟-杀一人可儆猴,可如何能杀王府这么多下人奴婢?
  但立威棒也要立,观小王爷的神色,跋扈如同华妃,却对他手底下人护得紧,引蛇出洞,留一人即可,将阿展留着便是。
  她正想着,绿俏听着允秘的话一喜,眸子中带着得意。
  “王爷,奴婢只是想着太妃的灵牌,奴婢只是个奴婢,还没考虑那般周全。”
  “今日福晋刚刚入府,就掌掴太妃留下的旧人。“
  “王爷,奴婢虽然是个奴婢,可是奴婢是陪着王爷一同长大的啊。”
  绿俏所言,字字珠玑,安陵容窥见了绿俏的小心思,绿俏的意思不就是在指责自己心狠,刚入府就责打王府的旧人?
  还太妃托梦?她目光玩味的看着绿俏,赤裸裸的,似乎要将绿俏洞穿。此时,她心中却起了一个更为促狭的想法。
  啊-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她在心内赞叹道。
  “王爷。”
  安陵容出声,允秘抬眸,眸子中带着疑问,只见她复又往下说道:“王爷,昨夜妾身也做了个梦。”
  “梦见了母妃呢。”
  “你梦见了母妃?”允秘往前一步,盯着安陵容快速问道:“母妃可说了什么?”
  “胡说。”绿俏抢先一步,小脸抬着,连带着鬓边的白色簪花微动:“福晋您都未曾见过太妃真容,如何能得见太妃?”
  安陵容心下更加玩味了,在圆明园中,她便被竹息逼着看过了所有皇室宗亲画像,其中包括已故的太妃。
  这位太妃她记得她还多看了几眼,无他-只是这位太妃实在美艳。
  她知晓允秘的性子,被諴亲王府众人惯得越发不成样子,难免误信谗言,偏听偏信。
  今日绿俏既然要来祭刀,那便让她来。
  她抬眸看向了允秘:“王爷,昨日妾身同王爷大婚,后半夜时也做了一个梦,妾身入府内尚浅,但梦中确实窥见了母妃所言,母妃说妾身是太后娘娘懿旨,金口钦赐,母妃见了妾身,还夸赞妾身秀外慧中,当得一府福晋之职。”
  “啧。”她伸出手,吩咐了玉墨:“去,取了笔墨纸砚来。”
  玉墨转身前去,安陵容朝着允秘凝眉道:“王爷,母妃还说,盼望着諴亲王府早日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才能彰显王爷风姿。”
  安陵容的眸中带着某种“调拨。”她脸上恰到好处的羞涩,却让允秘回味起昨夜的“凌乱。”
  安陵容窥见那双上翘的狐狸眼中又开始不断的遐想,她出言赞道:“王爷,妾身从来不说妄言,王爷仔细想想,妾身才是母妃的儿媳,母妃疼爱王爷,也爱屋及乌疼爱妾身。”
  “王爷,是真是假,让福晋画上一画便是。”阿展谄媚的弓腰道,眼中还带着艳羡:“奴才可还记得太妃的风姿呢。”
  “王爷,您说是不是?”
  阿展这话一出,允秘神色左右摇摆,在看向他最为信任的阿展之时,他点了头,眉心低垂着:“阿展所言也有理,福晋所言也有理。”
  “那便去含凉殿,让福晋画一画母妃的画像。”
  画?
  安陵容听到允秘的话,微不可察的周了皱眉。
  画是要画的,绝对不能当着众人面画,怎么,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伸出双手,上面的红蔻早已经在入宫哭丧的时候被她卸去,她只双手环在胸前,凑近了允秘轻声道:“王爷,您昨夜还与妾身说闺房之乐呢。”
  闺房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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