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差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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諴亲王府前院,允袐一听气势二字,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对,王爷不止要有风姿还要有气势。
他觉得敦亲王的话也说得很好,又往怀里掏了掏,才想起已经没有金瓜子了。
“好,十哥,咱们把酒言欢。”
“如何把酒言欢?”
“那当然是不醉不休啦。”
敦亲王福晋在女眷那桌,看向了敦亲王同着新郎官这般喝,眼中有担忧。
她担忧的是她家王爷不留手,到时候二十四弟得不省人事入新房,耽误了温容的好日子。
她随即起身,缓步行至敦亲王那桌,劝道:“王爷,二十四弟成亲是大喜。”
“可要少喝。”
下面的话她当着皇室宗亲众人的面,又生生的咽入了腹中,她在外是愿意给敦亲王面子的。
敦亲王举着酒杯的手,听到了敦亲王福晋的话,讪讪笑着道:“是,那便不喝了。”
他向来最听他家福晋的话。
可此时,允袐双颊绯红,如白皙的脸上爬上了云霞,他握住了敦亲王要放下的杯盏:“十哥,来,喝,不是说把酒言欢才有气势么?”
“来,喝。”
他说话间,又伸出了他的手,努力的摇了摇头,那杯盏却朝着敦亲王福晋的方向送去。
敦亲王福晋抿了抿唇,抬了手:“送去,将你家王爷送入洞房。”
“莫让你家福晋久等。”
“在外间的宴席,就由几个皇室宗亲操持着便是。”
阿展扶着东倒西歪,步不成步的允袐,行至无人处嘱咐道:“王爷,我交给你的你可看了?”
“福晋入府,王爷你可要记得奴才的姐姐啊。”
“奴才的姐姐是您的大丫鬟,本来就打算送来为您通房的,奴才这些年兢兢业业伺候着。”
“奴才的姐姐听到您要成婚,强忍着心下苦意,在房内哭了几日,那眼睛肿的如同核桃。”
“王爷,王爷....”
阿展轻声劝道,却见小王爷东倒西歪。
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福晋不过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奴才,王府如何,说了算的还不是王爷?
他在王爷身旁这么多年,他可是太妃留下来的亲信。
他快走几步,到了含凉殿的正院,见到含凉殿正院没几个下人就知晓都听着他的交代,毕竟这王府中,丫鬟只听他姐姐绿俏的,小厮只听他的。
连王府的管家都是他引荐上来的。
只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今日前院不少皇室宗亲,他扶着允袐步入新房,玉墨见了小王爷喝成这样,心中不忿,一旁等着的喜嬷嬷,见得喝得溃不成军软趴趴的小王爷。
无法,只得张罗着,将小王爷扶正,再牵了小王爷的衣袍一角同安陵容的衣袍一角,打了同心结。
一旁等待的内务府安排来见礼的宫女,将早早准备好的玉如意,伸到了小王爷的手中。
安陵容听着耳边的声音和动作,猜想或许允袐前院见客,喝多了,她想到乾清殿前,允袐在听到风姿二字,狐狸眼亮得出奇,她隔着红盖头出声:“王爷,挑了红盖头才更有风姿呢。”
风姿?
一听风姿二字,允袐摇了摇头,握紧了玉如意,是的-他是在乎他的风姿的。
他一手扶着拔步床,身子前倾,用玉如意挑开了那张红盖头。
只这新房之内,穿着王府的丫鬟襦衣的一个丫鬟,却在看到王爷挑起了红盖头之后,心中的窃喜却消失不见。
转而唇角微动,有什么东西,被她吞咽了下去。
阿展朝着那丫鬟摇头示意。
当那张红盖头被玉如意挑开的时候,安陵容见到的,是那张华美的脸蛋,此时他身子前倾,口中的酒气不断随着他的呼吸喷洒在安陵容的脸蛋之上。
内务府的宫女奉上一碗早早准备好的,一碗饺子。
安陵容接过,只咀嚼了一口,柳叶眉紧蹙:“生的?”
“哎。”喜嬷嬷笑着说了声:“对,就是生。”
“福晋金口玉言,他日王府贝子格格定会成群结队。”
玉墨笑着,从怀中掏出早早就准备好的打赏荷包,直到发到一个绿裙裾丫鬟的跟前,这丫鬟长得如同一朵清荷,只眉眼同阿展有几分神似,此刻,这丫鬟的腰间系着一根红丝带,鬓边簪了一朵红花。
她笑着行礼:“奴婢给福晋请安,奴婢谢过福晋恩赏。”
她接过了打赏荷包,转身出了新房,眼中全是不甘。
安陵容觑见了这丫鬟的不甘,不甘?
等她将手头事理顺,再来料理。
鸳鸯合欢,房中人都缓缓退出,只剩喝得如死狗一般的允袐如烂泥般躺在了床榻上。
玉墨在一旁担忧道:“县主,这如何是好?”
“今夜大婚,小王爷喝得这般,这元帕如何处理?”
安陵容卸下了头上沉甸甸的环翠凤冠,不作答。
只上手扒去了允袐身上的红色喜服,喜服被扒开以后,玉墨害羞不敢看,跺了跺脚转身出去:“县主,我在门外等着。”
“你,你用水的时候唤奴婢就是。”
玉墨的舌头都快咬掉了,只安陵容手上动作不停,她的素手解去了,允袐身上繁复的盘扣和带子,喜服刚刚被脱下。
“啪”一声,随之被掉落的还有一本蓝皮书籍,安陵容惊讶,上前翻阅了一番,在看到里头令人眼红的姿势,以及上头两个小人博弈的画册,她前世经过人事,知晓这是春宫图。
这小王爷才十二,身边无通房,未经人事,哪里来的春宫图?
除了小王爷身旁的阿展还能有谁?
她丢下那本春宫图,又开始剥起小王爷身上的衣裳,等到剥得只剩一件中衣,露出里头白皙的皮肉,还有精致的锁骨来,安陵容不禁感慨一声-小郎君是比皇上好看多了。
只刚感慨完,她便将那红色的鸳鸯锦缎被子掀开,被子掀开的一瞬间,露出里面被铺的齐整的元帕来。
安陵容转身去了妆台上,拿起一只簪子,毫不留情的,捏起允袐的手指,往上头扎去。
直到指尖沁出了血珠,她才握着允袐的手指,往元帕的一处涂抹去。
白色的元帕在鲜血的滋润下,喝足了鲜血,元帕中央诡异的开始发红,安陵容端详了片刻,觉得还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呢?她不断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