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迷局重重

  在这座被繁华与喧嚣所包裹的都市之中，每一盏灯火下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条街道都可能成为罪恶的温床。
  澜曦，这位身处风暴中心的检察官，正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在重重迷雾中探寻真相。
  芙蓉站在澜曦面前，神情复杂，终于承认在信访室打电话约虞城见面，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不甘：
  “我只是想替父亲洗清冤屈，我以为虞城那时已一无所有，说出当年八亿元的真相，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他却只是嘲笑我，觉得我太天真。”
  澜曦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芙蓉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就这么简单？你就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心生怨恨？
  要知道，你父亲因为他身败名裂，这难道不足以让你起杀心？”
  芙蓉情绪激动起来，双手挥舞着辩解：
  “我没有！我虽然失望愤怒，但还不至于去杀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澜曦却没有立刻回应，他缓缓站起身，看了看表，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谈论天气：
  “到饭点了，我去食堂吃饭。”
  说着，便径直朝门口走去，仿佛刚才那一番激烈的对话，只是日常的闲聊。
  芙蓉望着澜曦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困惑与委屈，她在澜曦手下实习了三年，自认为对他有所了解，可此刻却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与此同时，警察局里气氛紧张而压抑。
  在旭东的默许下，锦绣等警员摩拳擦掌，准备出发抓捕澜曦，他们手中的“王牌”便是那把带有澜曦指纹的凶器。
  “兄弟们，这次一定要把澜曦带回来，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锦绣大声喊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在这时，高素质猛地冲了进来，大声阻止道：“都给我停下！
  我亲眼见过澜曦用那把厨房的刀模拟案情，他不可能是凶手，我可以作证！”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警员们的热情，大家面面相觑，原本高涨的士气一下泄了个精光。
  高素质看了看四周，又压低声音对组长说：“我还有重要情况汇报，关于虞城与林嘉莹之间的关系，但我不想让旭东知道。”
  旭东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冷哼一声，识相地走出了专家组办公室。
  高素质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发现虞城之子虞清与林嘉莹就读同一所高中，是相差一年的学长学妹。
  林嘉莹是有名的校花，上高三时离家出走。
  我怀疑虞城是通过儿子的关系认识了林嘉莹，并把她培养成专门服侍官员的雏妓。
  不过这只是猜测，我打算明天就前往虞清服役的部队了解情况。”
  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手机铃声，众人下意识扭头，只见旭东的身影一闪而过。原来这家伙竟然躲在门口偷听。
  而另一边，澜曦在食堂刚盛好饭菜坐下，手机就收到度假村发来的消息。
  由于食堂里信号太差，他只好返回办公室，准备在电脑上下载监控录像。
  在电梯间，他遇到了同样要回办公室的旭东。
  澜曦不经意间瞥了旭东一眼，顿时心中起疑。
  旭东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裤子口袋里露出一截口罩，耳边还有墨镜压过的痕迹。
  大晚上如此怪异的装扮，显然是去见什么不可告人的人。
  回到办公室，澜曦迫不及待地打开监控录像。
  画面中，花枝招展的林嘉莹从他身后走过，停在了次长房间门口。
  从进屋到出来，仅仅十三分钟，这证明次长并没有说谎。
  可紧接着，让澜曦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从次长房间出来的林嘉莹，竟然笑容满面地走向走廊另一边，随后亲昵地挽着一个人的手，走出了监控范围。
  而那个人，正是警察署长林语。
  “果然，次长说的没错，林嘉莹交际的人不止一个。”澜曦低声自语道。
  劳累了一天的澜曦下班回家，路上还在思索着旭东的怪异行为。
  他穿过马路，走进一家女士用品店。此时，他并未察觉，自己正从高素质的车前经过。
  高素质好奇之下，停车跟了进去。
  只见澜曦正逐一闻着女士香水，她不禁感到十分疑惑。
  说实在的，她和芙蓉一样，也看不透澜曦，但从心底里觉得他并非坏人。
  见澜曦要离开，高素质索性上前，微笑着邀请道：“看你好像还没吃饭，一起吃个饭吧？”
  澜曦确实饿坏了，也没有推辞。
  在饭店里，他风卷残云般吃完一锅拌饭。
  高素质看着他，忍不住埋怨道：“你去过林嘉莹的出租屋，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现在大家都怀疑你和她有染。”
  澜曦不慌不忙，从包里取出平板电脑，播放了那段度假村的监控视频。
  高素质看到林嘉莹挽着署长的胳膊，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看来署长也有杀害林嘉莹的动机。”
  澜曦微微点头，眉头紧锁：“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我用刀模拟案情时只有你在场，凶手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如果是想嫁祸给我，又何必弄坏电视叫来郑振？
  这案子太复杂了，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两人从饭店出来，边走边聊，关系似乎亲近了许多，没了最初见面时的生疏。
  突然，澜曦猛地停住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
  “怎么了？”高素质疑惑地问道。
  澜曦指了指路边店铺，里面播放的歌曲，正是他第一次拨打林嘉莹手机时，电话里传出的音乐。
  澜曦对音乐并不在行，但高素质却记得，几小时前躲在门口偷听的旭东，手机铃声就是这首。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结伴回到检察院。
  此时，旭东正好下班出来。澜曦偷偷拨打旭东的手机，熟悉的铃声响起，确认无误后，他又假装拨错电话，巧妙地蒙混了过去。
  “如果是旭东劫持了林嘉莹，他是从哪得到的地址？”澜曦低声自语道。
  两人立刻赶到夜店，一见到妈咪，澜曦就确定旭东蒙面见的女人就是她，香水味道一模一样。
  “你向旭东透露了林嘉莹的住址？”澜曦目光如炬，盯着妈咪问道。
  妈咪脸色微变，但嘴依旧很紧：“是，我是告诉他了，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无论澜曦和高素质怎么追问，妈咪始终守口如瓶。这次调查，似乎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成果。
  澜曦有些无奈地说：“我没想到旭东也能查到林嘉莹的住址，他并非科班出身，在同事眼里评价不高，一直靠着次长才在检察院立足。”
  在送澜曦回家的路上，高素质一边开车一边抱怨：“这凶手太狡猾了，故意挑起我们之间的不信任。”
  澜曦听着高素质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像朋友一样跟他说话，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温暖。
  送完澜曦，高素质开车回到家，在楼下意外碰到了虞清。
  “高警官，我家里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提前退役。
  我想问问，我爸的案子有进展了吗？”虞清一脸焦急地问道。
  高素质还没来得及回答，宋部长突然出现，他指着虞清，愤怒地说：“就是你父亲，害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李长军走了过来。
  他此时正派人调查澜曦的病情，试图确认是否能加以利用。
  但他并非来平息这场内部纠纷的，因为一项更重大的责任落在了他的身上。
  部长法官远远看到李长军，立刻扣好西装纽扣，小跑着上前，满脸堆笑地恭喜道：
  “李长官，恭喜您荣升长官一职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瞬间忘记了宋部长和澜曦之间的矛盾，纷纷招呼办公室的同事出来。
  所有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走廊上，一起向李长军鞠躬祝贺。
  只有澜曦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直到看到李长军严厉的目光，他才慢慢弯下了腰。
  李长军上任之时，便是清理身边人之日。
  在这权力的漩涡之中，没有人知道，谁将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而澜曦也清楚，这场与罪恶的较量，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