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永不终结的断裂（下）

  那个藏匿在林修黑瞳里的，「核子」吗？
  只是双如同黑色黑曜石的眸子吗？
  如果只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对千年魔灵产生影响？
  「清魔」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不能过多接触林修此时的目光，这种瞳术不是魔术，或者应该说，是已经几乎逾越魔术范畴的「魔术」。
  “林修，你居然……是传说里才会出现的术瞳者……”
  化作人形的「清魔」想要重新释放被压缩的黑雾粒子对面前的少年发起攻击却已经做不到了。
  不知本质为何物的黑雾粒子在「湮瞳造物」面前直接被林修的「黑瞳」俘获。
  永远「沉溺」在螺旋之中。
  “清魔，这还不是你最终的力量对吧？”
  少年嘴角上扬。
  然后一脸不屑地看着这个以黑长发五官端正美男子持刀形象的「清魔」。
  还没等「清魔」用刀与其最后对决，「清魔」的身躯就已经透明且四散一半了。
  千年魔灵还没有利用「涅古之心」构筑好完全体，对这与千年魔灵不相上下的魔瞳只能甘拜下风。
  林修「黑瞳の刺」一刺穿心。
  「清魔」彻底四散成雾。
  “我输了，但不代表你赢了，林修。等我们再见时，整个魔术界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低沉声音越发模糊。
  直到听不见。
  而会场里已经死去的隶属「清魔教」的教徒尸体也被「它」带走。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林修能够做到将释放出来的千年魔灵给震慑且克制住。
  “林……修……你的眼睛，咳咳……”
  奥古斯丁喘着气吐露出已经不怎么有力的声音。
  “你们眼里的最弱魔眼而已。”少年缓缓走到奥古斯丁面前将他扶起。
  而璃未则是一刻也不耽搁，流着泪扑到林修怀里。
  “……下次，别这么莽了好吗。”
  “好的魔女大人，我说了我可以与它一战的。Sirius没有让魔女大人，也没有让我自己失望呢。”
  林修也搂住璃未的腰，轻抚几下白毛魔女的长发。
  黑的可怕的双瞳也慢慢恢复正常。
  凤凰教主因斯正想趁机溜走，却被苍梧白夜用「苍夜m1911」当场击毙。
  但在一旁的协会会长梅尔维尔脸上却没有笑容，反而俏咪咪和自己的下属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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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怖瞳。
  林约瑟创下的瞳术体系，是建立在一个类似数学加权套用在AI匹配机制之上的。
  当然只是类比。
  简单来说，瞳术师的天生魔眼是具有不同属性的，有的属性高有的属性低。
  就像六维分布图，有突出也有凹陷。
  那么根据这些数据的不同，再用『怖之眼瞳』里面所说进行培养不同类型方向的瞳术。
  冉氏魔眼总共有七法。
  一般瞳术师能够在其中一法里修到最高就已经是强者。
  而林修已经自通五法。(前三法一直都会，但是不想在父亲面前用，也不想被别人知道成为焦点而已。)
  但「检测」是0属性魔眼的林修似乎很让林约瑟蒙羞，六个零的六边形战士。
  而事实上，林约瑟一直搞错了一件事，他把自己的瞳术体系想的太完美，忽略了冉氏体系的缺陷。
  瞳术之所以一直算是魔术的一种，原因在于广义上对于魔术条件的满足。
  但自从和魔术师决裂后，林约瑟便「隐藏」了瞳术发动需要魔术刻印和魔术回流这一点。
  而这就是个弊端。
  瞳术之所以发展的慢，的确是和魔术相比在魔术刻印上先天不足。
  但不代表「瞳术师」没有刻印。
  魔瞳属性的高低，其实是与魔术回流的激荡反馈挂钩。
  林约瑟和林湛科，还有其他各种瞳术大师，他们属性高，所以魔术回流激荡反馈强。
  使用瞳术效果似乎也越好。可实际与其他魔术的容相性却越差。
  因为「魔术激荡」作为一次性脉冲伤害强，可由于「因子不确定性」原理，不适合进行分析和稳步提升。
  相当于不断将能融合提高的「机会」作为消费，转化为「魔力」，靠伤害自己获得力量。
  但林修的0属性魔眼却正好位于魔术与瞳术容相性的那条边界。
  这也是为什么林修用璃未的「镜莲手链」作为魔术媒介时魔术回流可怕地稳定让魔女感到诧异。
  因为0属性，举个不恰当例子，相当于0电阻0阻抗。
  毫无波折。
  但0≠无。
  这是魔术因子与其他粒子相比最颠覆常识理解的东西。
  冉氏魔眼第五法「湮瞳造物」，对于普通瞳术师来说，只不过是利用瞳作为回流散出粒子。
  可对于林修的0属性魔眼来说，就是个不断螺旋的黑白洞。
  左眼内是「黑洞」，右眼内是「白洞」。
  至于它们的本质是什么尚且未知，但对于科学魔术之外的任何东西，都将被「黑洞」吸入。
  对于魔术和科学之内的东西，都会被「白洞」释放加强。
  之所以林修目前双眼都是黑瞳，那是因为第五法的激活有两阶段，第一阶段是双黑瞳阶段。
  总之，是比魔灵还要远古的东西演化而来。所以魔灵此时还无法对它有任何压制。
  或许直到此时，林修和其他魔术师魔法使都没有想到，对于瞳术师来说——
  「魔瞳本身就是他们第一个天然的顶级魔术刻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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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届沃克拉曼魔术会还没进行就几乎已经结束了。
  教会教主死掉两个。
  教会教徒魔术师死掉或被带走一半。
  法教教主也逃之夭夭。
  圣教教主和其教徒更是直接趁乱逃走。
  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几乎已经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术师」。
  冠位魔术师虽然都无大碍，但与凤凰教和清魔教相关的人也将被魔术协会控制起来。
  总体上来说，「倒教」派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但代价呢？
  况且「清魔」魔灵带着残党逃走反而更加使得矛盾激化。
  瞳术师决裂的历史真相揭开，但矛盾如何解决。
  几乎都压在了受重伤的「空间」魔法使奥古斯丁身上。
  被魔术打坏一片狼藉的演出厅，损失起码要半个公司的年收入才能赔偿完。
  奥古斯丁挥了挥手，让魔术协会会长和其他残余的「倒教」派魔术师将演出厅整理好，随后亲自走到林修面前鞠了一躬。
  “林修……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这个魔法使看来是确实老了不中用……以后，瞳术师的事我都会帮，这是我欠你们的。”
  “是「清魔」太强而不是您太弱，至于历史的问题，您还是让其他人帮比较好。”
  “为何？”
  “因为您是魔法使，公平是原则。”
  奥古斯丁更加钦佩面前的少年。
  苍梧白夜捂着受伤的左臂，将因斯的尸体拖到台上。
  “帮你报仇了，凤凰余孽我来收拾。可能这段时间，魔术界的事情估计离不开你林修。”
  璃未在一旁紧紧握着林修的手。
  作为魔女的她，感受到多少无能为力和自己年轻的弱小。
  “修，我们回黑霞好嘛，魔术界的事还有其他魔法使，我们别多掺和好不好？”
  少年没有回应，依然只是扣住魔女纤细的手。
  但就在这个时刻，梅尔维尔却让自己的人直接控制住苍梧白夜和璃未。
  “都不许走。包括奥古斯丁大人您也是。”
  “你这又是哪出？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奥古斯丁指着他吼道。
  “瞳术师和魔术师的矛盾已经不是揭开过去的谎言就能解决的。林修打退「清魔」并立下这么大功劳的事情要是传遍魔术界，会怎么样？没想过吗？奥古斯丁魔法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