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案件终结（三）

  八号张了张嘴，虽然现在讲故事可能有点破坏悲伤沉浸的氛围，但是他所掌握的小故事也至关重要，最终，八号鼓起了勇气，猛拍桌子。
  “咳咳，各位，我刚刚去问之前的那些证人一些关于什么女子生辰之类的故事。”
  “也根据五号所言，专门问了好些个精怪、鬼神之说，都是城南百姓间比较流行的那种。”
  “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跟本案似乎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故事。”
  “你们应该都知道吃啥补啥啥不？”
  众人点点头，这谁不知道，作者为了有一双勤奋的手，每天都啃卤鸡爪、猪蹄，喝大可乐，呲溜。（结果冬天越吃越多，吃完就犯困）
  咳咳。
  “但咱们说的吃啥补啥，那都是从动物身上摄取的，就跟吃羊肝可以明目一样。”（偏方，谣言，勿信，小时候吃了好多年，现在看看到就难过）
  “然而，有一种病，却用不了这种粗鄙的法子。”
  “那就是心脉缺失却还苟活之人！”
  “据说，心脉缺失之人难以活过成年，必会夭折而死。”
  “这不是吃什么鸡心、猪心就可以补足的，必要吃人心！”（剧情设定，勿信，相信医院，相信科学）
  话落，众人并没有意外，看来背后之人是为了让谁苟活才选择向无辜人动手。
  五号摸了摸下巴，“跟我所猜测的差不多，但通过五年前和今年这些案子推断，背后之人的行为越发熟练。”
  “很有可能五年前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按照规律往下推测，十年前，必然也出现过有人失踪，或者多位少女死亡的事件。”
  “但是……卷宗里似乎并没有提到过？”
  其他人点点头，确实，卷宗所有失踪少女案都被筛选了出来，剩下都是一些乏善可陈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时，二号突然出声。
  “不，还是有些线索的。”
  他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份卷宗，递给左右传阅。
  “这是我在十年前的卷宗里看到的一个登记名录。”
  “那年城东有一户人家，新收进了很多婢女入府。”
  一号盯着他，忙问道，“新收婢女？多有少奴籍登记？”
  二号叹息一声，“恰为二十七之数。”
  众人震惊，“这些就是第一批被牺牲的女孩儿？”
  二号摇摇头，“非也。”
  “我猜，第一批为了掩人耳目，应该会从府中那些不起眼的丫鬟里挑选适合的人。”
  “后期为了不影响府中工作，这才又招收了一批奴婢。”
  “毕竟，奴婢身死，她们的卖身契攥在主家手里，无人可以过问。”
  八号不解，“那为何后面又开始用招亲的法子？直接在府里……”呸，府里的人也不行，那也都是生命！
  二号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如果都用自己府里的人，至少不会像如今一样，搅得满城风雨。但是……
  “如果都从奴籍下手，这样目标就太明显了，隔几年就要招收一大堆奴婢，还要指定月份的少女，一旦案发，等于证据确凿！”
  “而用提亲的做法，于他们而言就可以更好地掩盖行踪了，混淆视线，嫁祸给什么山精野怪，采花贼人。”
  众人默然，确实如此。
  五号敲了敲桌子，“那我们，现在是否就可以提交答卷？锁定凶手，抓捕归案？”
  说着，他向高台另一处燃香的位置看去，原本的三炷香，其中两根已经燃烬，还剩下四分之一。
  时间不多了。
  然而二号却在一旁摇摇头，“没这么简单，我们目前只能是怀疑，实则连确凿的证据都没有。”
  “没有他们买媒婆的线索，没有证明他们家中谁有心疾又吃人心的线索。”
  “最主要的是，没有他们直接杀人的证据。”
  “光拿着这一点，就要去他们的门口拍门说要搜查，要抓人，怕是咱们先分分钟被下狱，转头被灭口。”
  是啊，那户人家非富且贵，背后关系错综复杂，没有确凿证据，难以抓捕。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迷茫和焦躁当中，尤其是看着香柱越来越短，不少候选人都在台上走来走去，烦躁地扯头发。
  有人去问苏璃，是否还有线索没有给出，苏璃却摇摇头，“所有线索都在这里了，各位加油。”
  ……
  二楼雅间，王博考也急得直跺脚，“怎么办怎么办？时间就快到了！”
  “老韩，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这明知道凶手就是那家的，却无可奈何！太难受了！”
  王博考心里很气，莫非当年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对面的韩岳奕眉头轻蹙，盯着桌子上那些线索和口供，最终，将视线停留在秀才郎和春芽的案子上。
  “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王博考连忙扑过来，“什么转机？”
  “你觉得秀才郎和春芽他们这些人的计划，真的只是让所有事情浮于表面，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吗？”
  王博考沉思，确实，他们要复仇，却在最开始选择了让自己死亡。
  他一开始除了为他们的牺牲振动之外，还忽略了一点，仅仅让众人的视线将所有线索进行关联，指出挖心之人非妖魔鬼怪，亦不是什么采花贼人，并不足以让人直接锁定凶手。
  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或者说，他们还有什么计划没有表露出来呢？
  韩岳奕轻叹，他好像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幽幽说道，“还会有人死去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高台上，正在众人焦虑不已的时候，一阵震天的哭喊压盖住了所有人的嘈杂。
  众人向高台下的某个角落看去，正是晚娘，她边跑边哭，狼狈至极，甚至丢了一个鞋子，还被衣裙绊倒在了路上。
  她跌撞地爬了起来，努力攀上高台，向着候选人们发出求救。
  “救救月娘！救救月娘！”
  “月娘死了！死在孙府！死于挖心！”
  “求诸位大人救救她！救救我们！”
  晚娘边哭边呐喊，她所说的内容让一众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发声询问。
  月娘？
  月仙楼最善歌舞，最貌美的姑娘？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