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所谓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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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见状,轻叹一声,抬手轻轻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柔声道:“云儿,那并非欺负,实乃亲昵的举动,朕答应你,若无你的应允,朕绝不那样做,可好?”
  萧云听闻此言,这才展颜,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在她单纯的心思里,才不管什么亲昵之举,只认定那就是欺负。
  但弘历向来是君无戏言,既已承诺,她便信了,心下也随之安稳。
  至于这所谓的“欺负”原是夫妻间寻常之事,她此刻懵懂无知,日后云儿还是被欺负啦!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乾隆微微侧身,目光透过那雕花的窗棂,见天色依旧混沌,仿若一块巨大的墨玉尚未被曙光穿透,黎明的曙光还未破晓。
  他轻叹了一口气,手臂如同最柔软的锦缎,轻柔且小心翼翼地环着萧云。
  他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一下又一下,有韵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那声音低沉而舒缓,宛如远处寺庙传来的晨钟,悠悠然讲述着那些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赋予了安神的魔力,一点点驱散了萧云心头的阴霾,不多时,便将她带入了甜美的梦乡。
  乾隆凝视着怀中安然沉睡的佳人,嘴角那抹苦笑愈发苦涩,心中犹如翻江倒海般暗自思忖,“云儿,朕在你面前好似没了主张,本想着趁机,与你亲昵几分,可如今见你这般模样,叫朕如何是好?真是轻不得,重不得!”
  萧云睡颜恬静,呼吸均匀而轻柔,如同春日里最静谧的微风,吹皱了乾隆的心湖。
  而乾隆却心乱如麻,双眼紧紧地盯着床榻上那绣着精美花纹的帷幔,思绪仿若一团理不清的丝线,在脑海中胡乱缠绕。
  直至那金色的晨曦透过窗棂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在地上,照亮了整个房间,乾隆却依旧未能阖眼片刻,他苦苦寻觅,试图在这纷繁复杂的情感迷宫中找到那唯一的出口,然而直至天色大亮,却依旧一无所获。
  待萧云悠悠转醒,那灵动的双眸仿若澄澈的清泉,昨日的不愉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朱唇轻启,声音宛如银铃般轻快地催促道:“弘历,快更衣,咱们用过早膳便去太液池看冰嬉,今日的场面最是精彩!”
  乾隆瞧见萧云这般欢喜雀跃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轻声应道:“好,都依你。”
  乾隆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便想着试探一下萧云的反应。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当着萧云的面,缓缓褪去身上的中衣,露出坚实而宽厚的赤裸胸膛。
  眼角的余光却如灵动的蝶,悄悄留意着萧云的神情变化。
  只见云儿面色未改,澄澈的双眸中未起一丝波澜,依旧那般纯净无邪。
  乾隆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事情尚未朝着那令人担忧的方向发展。
  他动作从容地换上常服,洗漱完毕后,神色自然地伸出手,像往常一样轻轻地牵起萧云的柔荑,向着膳厅走去。
  这一路上,萧云笑语嫣然,那清脆的笑声如同春日里的莺啼,与往昔毫无二致。
  乾隆高悬的心这才如同找到了栖息之所,稳稳地落回了胸腔。
  用过早膳,二人同乘龙辇前往太液池,龙辇缓缓前行,萧云仿若一只挣脱牢笼的欢快小鸟,在乾隆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乾隆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眼中仿若藏着璀璨星辰,耐心地解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太液池
  这日,尔康未像往常那般等待尔泰一同出门,只因他心中被思念填满,迫不及待地想见晴儿一面,故而早早地便来到了太液池。
  他满怀期待,心心念念着与晴儿的见面,可未曾料到,自己到了许久,却迟迟不见晴儿的身影。
  身旁的小太监瞧出尔康的等待,手脚麻利地端上了精致的糕点和热气腾腾的茶水。
  尔康等得口干舌燥,便端起茶杯,轻抿了几口润喉。
  终于,那道他日思夜想的倩影出现了,尔康眼中瞬间迸发出光彩,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向着晴儿快步走去。
  二人默契地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角落,此处静谧无人,唯有微风拂过枝头的沙沙声。
  尔康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急切地开口表明心意,“晴儿,昨日回府,我已将我们的事告知阿玛,阿玛已应允我,有合适的机会,他会向皇上提亲的。”
  晴儿听闻此言,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羞涩地垂下头,轻声说道:“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尔康瞧出晴儿只是羞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一拉,将晴儿揽入怀中,深情地说道:“我可不管,你的荷包都送与我了,我也收下了,这便是答应了,你且安心,等着我来娶你。”
  此后,二人互诉衷肠,言语间尽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许,柔情蜜意弥漫在这小小的角落里。
  过了一会儿,尔康觉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晴儿,轻声说道:“一会儿你在旁看着,记得给我加油。”
  晴儿红着脸点了点头,二人便分开,各自朝着不同方向走去。
  可没走多远,尔康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般的不适,他眉头紧皱,心中暗叫不好,赶忙朝着茅房的方向疾步走去。
  然而,片刻之后,他便发觉情况远比想象中严重,他平日里身体健壮如牛,极少生病,今日这般腹痛如绞、腹泻不止,实在是反常。
  此时的尔康,已被折腾得几近虚脱,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另一边,尔泰见时辰将至,却始终不见尔康的踪影,心中顿感不妙,急忙四处寻找。
  待找到尔康时,只见他面色惨白如鬼魅,虚弱地靠在墙边。
  尔泰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尔康,焦急地问道:“哥,这是怎么了?今日这场比试至关重要,你怎成了这般模样?”
  尔康强忍着不适,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应是被人下了药,无妨,只是今日无法参赛了,你莫要管我,快去参赛。”
  尔泰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听从尔康的话,他吩咐人去请晴儿前来照料,自己则匆匆赶去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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