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还是先别死了

  “什么···意思？！”
  蓝染失控大吼，右手不断缩紧，企图改变一护那平淡的表情与失望的目光。
  “你还在高高在上什么？！现在的我已经彻底将你超越了！！黑崎一护！！！”
  “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红色的光芒在身上闪烁，一护抬起左手，轻描淡写的，反手朝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臂挥去。
  嚓——
  亦如那轻描淡写的动作，蓝染那用尽全力，满是青筋的右手，被轻而易举的挥断，好似那根本不是超越了超越者的手臂，脆如薄纸。
  “怎···怎么可能？！！！”大吼着，蓝染连连后退，脸上满是狰狞，“你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声嘶底里之下，是难以言表的无力感，已经燃尽一切的蓝染，进无可进，而眼前的一护，看上去，是那般的高高在上。
  “不要感到无力，不要感到绝望。”
  肉眼可见的红色灵压浮现在体表，实质化成了一件窄长袖的黑色大衣，覆盖了灵子所化的黑色外袍，大衣衣摆很长，切边缘呈锯齿状，内部底衬变成了灵压的红色。
  “你与我之间的差距，不是所谓的崩玉，所谓的灵王碎片能够弥补的。”
  一长一短两把黑刃若隐若现的浮于空中，形成了两道光团，模糊间好似能看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满是欣慰的笑容。
  “说实话，你能抵达这个境界，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
  光团没入一护的体内，其灵压截截攀升，手中刀剑的黑色变得更加深沉。
  “是我对你期待太高，以至于认为，你能与我达到与我并肩的程度。”
  身上所有的光芒都化为了纯粹的黑色，一护身上再无其他颜色的灵压，只有那包容了一切的黑色。
  “还差一点，尽管只是一点。”
  黑刃高举，宛若神明。
  “但就是那一点，却是你永远不可逾越的鸿沟。”
  黑刃落下，没有斩击的痕迹，甚至感知不到灵压的爆发，地形、空间也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嚓——
  “居然···如此吗···”
  右边身躯突然裂开，蓝染无力的跪倒在地，恐怖的黑色灵压止不住的向外喷涌。
  “居然达到了这种境界吗，黑崎一护。”
  崩玉赋予了蓝染不死之身，白色的物质从伤口处不断涌现，但在靠近那黑色灵压的瞬间便被泯灭。
  “真是可怕的力量。”
  低头看向那恐怖的伤口，蓝染喃喃着，白色物质好似无穷无尽般不断涌现，所需的灵压并不是从蓝染身上获取的，而是抽取三界的灵子。
  “但，终究还敌不过，灵王的力量。”
  好似嘲讽般，黑色的灵压逐渐被磨灭，尽管微弱，但却坚定，要不了多久，黑色灵压早晚会如同这不断消散的白色物质般，泯灭殆尽。
  “明明有这般强大的伟力，为何会沦落到那样呢。”
  缓缓走上前，一护的脸上满是平静，没有被蓝染的话所影响到。
  “你杀不死我，黑崎一护。”
  左手按在了蓝染胸膛上，那里，是曾经崩玉的所在地。
  “你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触及不到曾完成创世之举的灵王，哪怕仅仅只是它的部分力量，但依旧···？！！！”
  黑色的灵压凝聚，形成了一道火焰，它外面一层是燃烧着的黑色火焰，内层，则是一团平静的金蓝色光芒。
  “这···这是什么···这股力量，战斗中我曾感受过的死亡气息就是这股力量吗···”
  “来之前···镜花水月上燃烧着的，也是这股力量吗···”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黑崎一护！！！”
  “我称它为，万物灭杀。”
  黑焰在蓝染身上燃烧，瞬间便遍布了其全身，如同附骨之疽般，哪怕白色物质再怎么涌现，也无济于事。
  “在我自身灵体变强后，觉醒的能力。”
  “呜啊啊啊啊啊！！！”
  难以忍受的剧痛让蓝染止不住的哀嚎，黑焰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身体与灵魂。
  哪怕是创世的灵王之力，在这恐怖黑焰之下，也是一点一点的燃烧殆尽。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哀嚎着，蓝染不敢置信的哀嚎着，“你已经达到了吗？！灵王的境界？！”
  “还没有。”摇摇头，一护缓缓道：“但，仅仅只是灵王的部分力量，我还是能够消灭的。”
  “蓝染，安心的去吧，我会永远铭记你的，为数不多，踏足超越者的人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
  轰——！！
  黑焰高升，熊熊燃烧，蓝染的声音达到最高昂，然后便一点一点的微弱下去，他正在逐渐走向灭亡。
  “你已经很强了蓝染，只不过，对手是···？！！！”
  瞳孔突然猛地收缩，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一直波澜不惊的一护面色突然大变，眼前不再是哀嚎的蓝染，而是另一幅景象。
  ···
  “啊···啊···”
  声音逐渐微弱，在黑焰的燃烧下，蓝染的生命已经走向了尽头，脑海中回顾着这一生。
  幼年时的懵懂，少年时的自得，青年时的孤独，作为死神的蓝染，一直是那个遥遥领先的天才，他内心深处渴求同行者，但却无一人能够并肩。
  而在达到死神之巅后，那份孤独感，便愈加浓重。
  不知不觉间，孤独转变成为了傲慢，准确的说，蓝染以无比傲慢的姿态，深掩心中的孤独。
  在见证了无数，甚至知晓三界最大的罪恶后，渴求同行者的想法，逐渐变成了追求超越者。
  人啊，心中总要有一个目标，既然找不到同行者，那便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存在吧，蓝染不再需要同行者，他需要的是那空悬的，天之上的王座。
  至此，孤独深藏灵魂，蓝染骨子里透出的是傲慢。
  这股傲慢，直到黑崎一护的诞生与觉醒，于燃烧了自身与崩玉的最终进化后，被彻底粉碎，蓝染穷尽一切，依旧不敌，甚至是被碾压。
  【黑崎一护啊···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你，身边早已没有了同行者，现在的你，哪怕是灭却师始祖，恐怕也敌不过你吧···难以想象，你活在世间的意义是什么···】
  “你会成为下一个灵王吗，黑崎一护。”
  最后的最后，即将燃烧殆尽的蓝染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会在地狱里，见证这一切的，黑崎一扌···？！！！”
  “你还是先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