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超凡一角

  办公室里。
  “苏夜，刚才那个人的手，好吓人喔！”云盼月用小手比划一下，煞有其事描述道。
  “盼月，你爸爸是不是有很特别的能力？”
  云盼月爸爸，是自己可以接触到的唯一超凡，苏夜心思活络起来。
  一个个超凡消息捂得严实，跟防贼似的。
  那他就从小朋友这里着手。
  “爸爸…”云盼月拉扯着裙角，嘴角微微嘟起，“爸爸说不准我告诉别人的。”
  “盼月，我们是好朋友对吧？”苏夜认真看着那双纯真的眸子。
  “嗯嗯！”
  “好朋友之间，应该没有秘密，对不对？”
  “不对，爸爸说，每个人都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给外人听的。”云盼月一口否定，随即又道，“但这个秘密，我可以说给苏夜听。”
  “…真的吗？”苏夜正暗道丢脸的时候，听到云盼月后半句，顿时觉得柳暗花明。
  “嗯嗯！”云盼月乖巧点头，眉眼弯弯，“爸爸说他是一名魔法师，酷酷的魔法师！很酷的喔！苏夜见过魔法吗？”
  “砰的一声！那火就好高好高！哗的一下，水就会变成各种小动物，陪我玩，还有好多好多，说也说不完…”
  “苏夜，你想学魔法吗？我让爸爸教你。”说到兴头处，云盼月好奇看着已是呆若木鸡的苏夜。
  “…魔法…我没见过…”苏夜抿抿嘴唇，露出一丝苦涩笑意，“魔法可以教的吗？”
  从被大众知晓的信息来看，魔法师确实是超凡之属，但具体怎么成为魔法师，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蓝星对超凡消息，藏的很深。
  “爸爸说可以教，只要在石头上摸一下，就可以看有没有天赋，爸爸说我可以学自然魔法，以后可以当精灵…”
  “对了，苏夜，你喜欢精灵吗？”说到这，云盼月小心翼翼看着他。
  “嗯…”苏夜失落点点头。
  他基本肯定，云盼月是属于种族潜力值合格的一类。
  也就是说，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在种族潜力值上。
  而要想提高种族潜力值，就必须参加残酷的星海擂台赛。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怎么也走不出的那种。
  “当真就无路可走吗？”苏夜看了眼面板，双手紧握。
  【一剑·刺（极致版）: 1.000\/】
  一千次的练习，苏夜感觉自己的体能，并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或许是次数太少了，或许是增长不明显。
  但苏夜隐约觉得，靠练剑并不能成为超凡，或者说，他的体质不会成为超凡体质。
  就像一个高攻低防的刺客，脆皮一个。
  一旦被人攻击到，自身就难以抵抗。
  “苏夜，我们来玩游戏叭！”
  云盼月软糯声音响起，苏夜回过神，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好。”
  …
  一座矮山上。
  成人手臂粗的树木不断晃动，仿佛正被狂风吹舞。
  嗤！嗤！嗤！
  苏夜连连三刺！
  咔嚓一声！
  可怜的小树终于不堪重负，发出呻吟声后缓缓倒下。
  呼！
  苏夜吐出一口浊气，扫了眼横七竖八躺着的小树。
  “现在力道总算把握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出现先前一刺就刺断小树的情况了。”
  距离家长会过去了一周，苏夜每一天都会悄悄找时间来这里练剑。
  这矮山是家附近的，底下全是菜地，唯有这山顶，都是些小树，平常没人来这里，再加上苏夜刻意躲过他人视线。
  这里便成了绝佳的练剑场所。
  此时，山风正浓。
  苏夜站在山顶，吹着风，望着远方起伏的大楼，眼里浮现出坚定之色，心上生出几分豪情壮志。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超凡！”
  “到那时，我会站在星海擂台上，与他们那些人一样，战胜异族！”
  …
  翌日，周六。
  老师家门口。
  “我听阿姨说，你每天都在练剑。”曾正望着苏夜手里的木剑，微微皱眉。
  只见这把木剑前端已经被磨平了。
  像是没了棱角，只剩下扁平，称不上圆滑，像极了不屈的少年意气。
  “就练练看…”苏夜低着头，心中很是失落。
  他知道，母亲是担心他，可这种不被家里人认可的感觉，还是十分难受的。
  “刺一剑我看看。”曾正见他这样子，心里幽幽叹口气，要求道。
  “好！”
  苏夜心中微喜，右手紧握住剑，全神贯注，用三分力气，刺出了第4501次。
  咻！
  这一剑下去，空气好似都被刺穿，发出了阵阵颤音！
  曾正瞳孔瞬间紧缩，如根针一般。
  他呆呆看着这一剑，许久才回过神，迎着苏夜的目光道：“苏夜，你在这一招上，很有天赋…”
  这一剑，真的是短短七八天就能达到的吗？
  曾正难以置信，哪怕是他，也不敢说自己可以完好无损挡住这一击。
  “那老师，你能告诉我超凡的一些消息吗？我保证，我只是好奇！绝不会贸然去犯险！”苏夜激动着，举起左手！
  曾正微闭双眼，惆怅道：“苏夜，你还是没死心…”
  是啊…
  不死心！
  像他一样！不认命！誓要追寻超凡！
  所以说，他们是同一类人…
  一类不甘平凡的可笑之人！
  “老师！是！我是没死心！”苏夜紧紧攥着剑，眼里有光。
  “我本来该死心的，但老师，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那恶妇乖乖屈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骗不了自己！”
  “我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也想像那个叔叔一样！我不想将来有一天！我还是这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老师！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苏夜用手抹了下眼角，定定看着眼前自己最敬重的人。
  听完这些话，曾正转身，声音萧瑟传出，“随我来吧…”
  “好！”
  …
  吱呀！
  当老师卧室门开启的刹那，映入苏夜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投影屏。
  它几乎占据了整面墙。
  曾正沉默接通电源，投影屏上便缓缓映射出一些图片。
  有天使，有魅魔，有精灵，有矮人，有兽人，还有露出獠牙的血族，还有些则是隐藏在黑色斗篷下，分不清是什么类型的超凡。
  “如你所见，这些便是我那张卡片里提到过的超凡血统，或许你会问，收集这些图片有什么用？”
  闻言，苏夜轻轻点头。
  光凭这些图片，能看出些什么呢？
  曾正看了他一眼，拿起遥控器，按了下。
  旋即，一张图片配着一段段文字出现。
  “西大陆截止至2012年5月1日，共有一千余人死于围剿血族安得烈的途中，据不可靠估计…”
  “老师！超凡这么危险吗？”
  图片中的男子，皮肤白皙，相貌邪俊，微露的獠牙，分明就是血族的形象。
  配上旁边的文字，苏夜顿时脑补出这血族化为冷酷刽子手，肆意愚弄普通人的画面。
  “不错，超凡很危险，但我更愿意将这称呼为，超凡血统失控论！”
  曾正说到这，文雅的面孔上，陡然出现一丝狂热。
  “超凡血统！绝对不是我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