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兴趣跟别人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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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
  宋清阮笑容明媚地扑进父母怀里,娇嗔道:“怎么来门口等我了?今天晚上风那么大。”
  “回国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怪我们来门口等你。”宋母无奈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妈妈,我哪有怪你!我是心疼你,心疼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在外面吹冷风。快点进去啦,外面好冷。”
  说话时,宋清阮缩了缩脖子。
  宋家夫妻俩连忙拉着女儿进屋,生怕将女儿冻着了。
  “大哥!你怎么在我家?”
  宋清阮一进屋便见到了从后花园推门而入的宋晏文,她眉梢染上喜色,小跑着过去挽住了宋晏文的胳膊。
  “大妈说你这个大律师忙得不得了,天天不回家吃饭,都生气了。”
  宋清阮嘴一撅,娇声道:“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天天惹大妈生气。”
  宋晏文哑然失笑:“到底是我妈还是你妈?关心她比关心我还多。”
  宋家夫妻俩见到兄妹这模样早已见怪不怪,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听着侄子跟女儿拌嘴。
  自从女儿出国,家里一直冷冷清清,即便过年全家人坐在一块儿。
  却已经掩盖不掉那股冷清。
  如今女儿回来了,家里终于又热闹起来了。
  “跟我上楼,有东西给你。”
  宋清阮歪头,笑眯眯地猜宋晏文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她每说一个,宋晏文都笑着摇头。
  “大哥,你根本没准备吧!”
  宋晏文轻挑了下眉:“猜不出就说我没准备?”他们家的小公主回来了,他哪里敢不准备礼物?
  若是不准备,指不定要被那三个笑一年。
  宋清阮轻哼一声,她跟着宋晏文进了他的卧室,大床上堆满了各种礼盒。
  宋清阮瞪大了双眼。
  “大哥,你疯了?买那么多。”
  “你才是真疯了。”宋晏文曲起手指轻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你跟商景郁分手多久了?他结婚了还来勾搭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敢让他送你回来?”
  刚刚他在二楼看到了别墅外那辆熟悉的车。
  宋清阮吃痛捂住额头,“大哥,我是吃回头草的人吗?”
  “你最好不是。”宋晏文无奈道。
  妹妹自小就是个善良又容易心软的性子,他以前就不看好商景郁跟妹妹。
  商家那个复杂的情况,即便四年前没发生苏鸢下药的事,他也不愿意妹妹嫁入商家去搅那一趟浑水。
  宋清阮没再理会宋晏文,而是去拆礼物。
  她已经四年没跟家里人见面了。
  其中原因,自然跟苏家有关。苏鸢在国内过得不好,苏家自然也没让她好过。
  他们限制她回国,也限制家里人去她所在的国度看她。
  -
  陈家老宅大门口豪车聚集,身着正式礼服的男女先后进了庄园大门。
  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在大门口停下,司机小跑车到后座,弯腰将门打开。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后座走了下来,在劳斯莱斯后面停下一辆白色法拉利,后座打开,一身红色晚礼服的女人跟黑色礼服的女人走了下来。
  “苏苏,你就得穿红色,你看看那些人,眼睛都瞪直了。”傅婕亲昵地挽着苏鸢的手打趣。
  苏鸢只是抿唇笑笑,没有反驳。
  她以前最喜欢鲜艳亮眼的颜色,什么时候开始衣帽间的衣服都变成浅色系了呢?
  红色的礼服她已经很久没穿过了。
  “苏......”
  傅婕刚一抬头,便见到前方弓腰伸出手将一身白色晚礼服的宋清阮拉出来的商景郁。她脸上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她松开苏鸢大步上前。
  宋清阮还未看清眼前的景象,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便随着微风灌进耳朵里。
  她抬起脸,眼前是男人宽厚的背。
  宋清阮的视线越过商景郁的肩,看到了傅婕那张气愤不已的脸。
  “商景郁,你老婆在这儿?你居然当着她的面护着你这个白莲花前任!”傅婕十分生气地反手指了指自己身后脸色苍白的苏鸢。
  “阿景,你没事吧?”宋清阮轻轻拉着商景郁的袖口,清冷的声线柔软又担心。
  她余光看向苏鸢。
  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只是为了一个男人,昔日高傲娇纵,被父母哥哥捧在手心的人如今变成唯唯诺诺,连老公身边站着别的女伴都不敢言。
  她不由得感慨恋爱脑真难杀。
  不过嘛。
  苏鸢过得越惨,她越开心。
  但这样远远不够。
  她会让苏鸢明白,任性的下场是什么。
  “没事。”
  商景郁摇了摇头,清俊的脸庞寒意散去,唯有浅浅的柔和。
  他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况且宋清阮是他的逆鳞,旁人说不得也碰不得。他并不是不能阻止傅婕,他只是想要宋清阮的关心。
  哪怕......不是真心的。
  “傅小姐,我变成阿景前任的原因你应该清楚吧?”宋清阮上前一步,站到傅婕面前,弯唇浅笑:“在这段三角关系里我是受害者。”
  “不过,我有相恋两年半的男友,我们很相爱,我并没有兴趣跟别人抢男人。”
  “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男人。”
  宋清阮长相清冷秀雅,自带一股书卷气,但从不给人距离感。
  相反,她本人是明媚的,灿烂的;同时也是温柔的,善良的。
  傅婕跟宋清阮并没有交恶,她们以前接触不算多。只是因为宋清阮是商景郁的女朋友,而她的好闺蜜一直单恋商景郁,她多关注了一些宋清阮。
  她刚刚因为闺蜜的神伤感到愤怒,但宋清阮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将她脑中怒火驱散。
  是。
  四年前,宋清阮的确是受害者。
  有问题的是商景郁。
  “我们很相爱”这五个字仿若世上最锋利的刀刃,将商景郁的每一寸肌理都割开,那样紧密又巨大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额头冒起细细密密的汗珠。
  宋清阮并非没有瞧见商景郁的情形,她假装没有看见,挽上商景郁的胳膊,在转身时给苏鸢投去一个无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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