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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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水是蓝陵风的近身护卫,和马长安一样,都是跟在蓝陵风身边的左膀右臂,不同的是马长安娶了渡河部落的表小姐,成了渡河的河西王,长水则一直跟在蓝陵风身边。
  这次,长水因着要替蓝陵风办理一些事,晚来了几天,原本一想到公子的身体,他心情就非常沉重,人也暴躁的很。
  可一回来,马长安就告诉他,公子身上的是蛊毒,并且解了,公子不用死了。
  听马长安说完,长水激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马上见到公子。
  结果,马长安说公子出去了,长水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公子,马长安见他来回走个不停,嫌他麻烦,便带着他随便出去走走,碰碰运气。
  其实,马长安的内心,也着急,也焦躁不安,他了解公子,公子一定会告诉明姑娘闫铁山要放手的事,公子一定会尊重明姑娘的选择,可他还在赌,赌公子在生死面前,能不能自私一点,赌明姑娘,会不会再善良一点......
  当马长安在果园看到公子和明姑娘的轻松状态时,他悬着的心,终于就落地了。他的主子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奇迹。
  长水就不一样了,马长安只告诉他公子身体里是蛊,解了,没告诉他谁解的,怎么解的。其实也不是人家没告诉他,是他听说公子身体蛊毒解了,太高兴了,来不及问。
  所以,当他看到自家公子和一个男子有说有笑时,自然就误会了!
  也难怪长水会误会,他们家公子,对谁都是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如今对着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不怀疑才怪。
  这也不能怪蓝陵风,从小就被断定活不过二十岁的人,能有什么希望和未来?指望他如何兴高采烈?
  如今,蓝陵风的蛊毒解了,用司马明月的话说,再排两次毒,你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断掉的生命线忽然连接上了,可以看的很长,走得很远了,这着实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蓝陵风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轻松痛快过,再也不用一睁眼就想到死,再也不用每个月圆之夜经历一遍‘万蚁啃噬’的痛,人生,无限美好。
  他身上长期疏离而冷漠的外壳,正在逐渐溶解。
  自从给蓝陵风解蛊后,司马明月一直在找不用同房,就可以排毒的方法。
  可惜,一无所获。
  六月初一,她视死如归。
  夏荷愁苦着一张脸,“小姐,要不,咱们逃吧?”
  逃?又是逃?司马明月想想就觉得好笑,她,司马明月,救的是人命,是最应该被感谢的那一个,却每次都弄得狼狈的像是逃犯一样。
  司马明月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表情,“不逃,为什么要逃?”
  “可小姐,不逃你就要,就要......”夏荷到底还是一个未曾婚配,未经人事的姑娘,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司马明月咬着嘴唇,想了想,对夏荷说:“其实,我要离开,公子不会拦着,只是我在想,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抢过来的人,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为何要放手?”
  “你看,公子身上的蛊已解,剩下的,就是排毒,这毒,如果不排,他活不过两年,如果排了,活一百岁都不是问题。”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你,你们会怎么选?”
  夏荷瘪着嘴,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颠覆了她的认知,如此怪异的解毒方法,她当然不愿意让小姐冒险。
  要是宁嬷嬷在就好了。
  “好了,其实公子这个人不坏,关键是长得好看,为他解毒,我是自愿的。”
  司马明月这话,像是说给夏荷听的,又像是说服自己的。
  两世为人,什么条条框框,勒着她的东西,她都不想要。
  司马明月忽然想起前世的嘉禾郡主,丈夫不忠,就把丈夫扫地出门,喜欢谁,就把谁带回府上,身边跟着的,尽是好看的男人。
  嘉禾郡主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当时,所有人觉得嘉禾郡主荒唐,司马明月跟着婆母孙氏一起指责嘉禾,现在看来,人家活得才是通透,才是自由自在。
  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看法,关我什么事?
  ......
  “怎么搬到这儿了?”
  司马明月见这次要睡觉,不是,是排蛊毒的房间,不是上回解蛊虫的房间,便问道,也算是没话找话。
  蓝陵风回她:“这是我娘以前住的院子。”
  司马明月仔细观察着屋子,房间的摆设用具,皆是上品,就连墙上挂的字画,都不是凡品。
  司马明月在看屋子,蓝陵风在看司马明月。
  今夜的她穿的是女装,头发只用一根红色绸带绑在脑后,一身白底红边流沙裙衬托得宛如仙女,一身馨香。
  她的眉似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许是在矿山没有保养的缘故,细腻的肌肤不似其他女子那般白皙,可这,正是让蓝陵风喜欢的,真实,不做作。
  司马明月没有世家女子的端着,没有胆小慎微的拘着,没有漂亮女子的自傲。
  有的是性格的大气和自身松弛感,对,就是松弛,蓝陵风觉得,自己在她身边,就觉得很放松。
  虽然,司马明月在渡河,也就待了半个月,可蓝陵风就是觉得什么都可以和她聊。
  蓝陵风看司马明有,越看越美,越看越上头,竟然一时看痴了,他忍不住靠近她,动情的说:“你真好看。”
  “哎!”司马明月本能的伸出手,挡住他靠近,随即又想到今天的目的,又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治病救人了。
  蓝陵风见她如此,原本痴痴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
  司马明月翻了一个白眼,说实话,来的路上还有勉强,但进门看到眼前的妖孽,一身黑色绸缎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和透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看蓝陵风“以身养蛊”,皮肤白的发光,但他的身材是非常出众的,这么多年,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在练功方面,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身材修长挺拔,裸露的肌肤在跳动的烛光下隐隐泛着诱人的光泽,厚实胸膛仿佛要撑破睡袍,弯弯的手臂每动一下,都勾的她神色恍惚,精窄的腰腹让人忍不住多想,真是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显然,他这些年虽然病着,虽然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岁,可还是认真的练功,锻炼,认真的活着的,当然,今夜是精心整理过的。
  司马明月想,眼前这男的,是个会勾引女人的。刚才她看似是看屋子,实则是整理心思。
  司马明月又一次想到嘉禾君主,她看到美男子,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想到这里,司马明月“噗呲”一笑,软着身子走到蓝陵风跟前,娇滴滴的在他耳边说:“公子这是什么话,人家踏进你这里,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司马明月说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蓝陵风的心口。
  蓝陵风只觉得耳边温热的气息酥酥麻麻,吹的整个人晕晕乎乎。
  他抬起双手,轻轻扶着她的头,让她对视着自己,欲望中夹杂着认真:“我真的可以为你负责,嫁我可好?”
  司马明暗自感慨,真是一个好男人,可这个时候,她不能灭火,要拱火,火越大,效果越好。
  她说:“好啊,等你满足了我的条件,我就嫁你。”
  他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她说:“看你今晚的表现,可好?”
  他说:“我是第一次,怕伤着你。”
  她说:“我不信,你这么俊美,怎么会没有过女人?”
  他说:“真的,大夫说,我不宜做这个。”
  她说:“也是,你做一次,那蛊虫激动一次,长得快,死的也快。”
  他说:“你可真会说话。”
  她问:“你吃药了吗?”
  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太美了,不用吃药。”
  “不行,只有你体内足够热,火气足够旺,才能排的更干净。”司马明月说着,便以温热的红唇顺着他的鼻子轻轻的贴在他的嘴上。
  他本能的张嘴,一颗小小的药丸顺着舌尖滑至咽喉。
  “乖,就这一次。”她含糊不清的说道。
  司马明月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像是点燃炸药的引线,蓝陵风只觉的浑身燥热的厉害,身体的某个地方鼓胀的像是要撑开一样。
  他沙哑着嗓子:“我想要你。”
  她说:“再忍一忍。”
  他说:“我觉得我忍不下去了。”
  “没关系,我帮你。”司马明月说着,一根银针扎在他头上。
  她娇笑着,“现在可以在忍忍。”
  “你真是一个妖精。”
  “那,妖精可要吃了你。”
  “能被你吃,我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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