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正极与正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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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随遇起身就要走。
  顾灿拉住他:“哥!”
  对上他示弱求救的眼神,随遇又坐了回去,“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家里人让你娶,但是你因为杭航的原因不能娶是吧?”
  顾灿点头。
  许是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上,随遇觉得这个事情并不复杂:“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你想娶就娶,对外就说孩子是自己的。”
  顾灿:“可是这个世上哪里有永远的秘密。”
  万一事情被人抖出来,这可是一桩大丑闻。
  随遇:“那就不娶。”
  说着他又要走,顾灿拽住人:“哥!”
  随遇很多时候其实是个利己主义,就像他对谢迩安,有意思,那就不纠结,负起该负的责任,做真夫妻。
  哪怕很多事情都还不明朗。
  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风险。
  就像做生意,你不能只想着赚钱不想赔钱。
  就算赔钱风险也是应该承担的。
  随遇:“你既想娶,又怕被丑闻波及,既然这样就不要再去打扰别人,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若是娶了,就负责到底。”
  “你要问我,我觉得就是这么简单。”
  这次随遇是真的走了,走到门口,随遇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对顾灿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权衡娶或不娶说明你也不是那么爱。”
  “既然不是那么爱,尽早抽身也不是不行,可以避免一切麻烦。”
  他走后,包厢里安静了一会儿梁程道:“我觉得随遇说的有道理。”
  顾灿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他还是要好好想想。
  或许随遇说的对,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爱,只是不曾得到罢了。
  想明白顾灿也就不纠结了,倒了小半杯酒要与度恒言和梁程碰杯。
  到了薇拉家,随遇还是进去与薇拉打了声招呼。
  他搭乘何家飞机回来的时候与薇拉同行,就因为自己和易禾之间的事,薇拉可没少阴阳怪气。
  按理薇拉对自己有恩,随遇怎么也该亲自上门感谢一番,就因为薇拉那些要为谢迩安换个听话的老公的言论让随遇退避三舍。
  就算随遇亲自来接人,薇拉也没让人去叫谢迩安下来,而是让随遇等着。
  谢迩安不在,薇拉又没有要叫人的意图,随遇蹙眉,“安安呢?”
  薇拉阴阳怪气,“怎么?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了啦?要是不耐烦就离婚,我一定会给安安找一个乖巧听话的。”
  随遇冷着脸蹙眉,又来了又来了。
  他不说话,薇拉冷哼了一声,“除了一张脸还能看,没看出你哪儿好的。”
  随遇满头黑线,不过他也不会认输就对了。
  他勾唇:“脸好看就够了,安安喜欢就行。”
  薇拉:……
  她可真是小看他了!
  之前在飞机上她说什么他都不还嘴的,一副我懒得理你的高冷模样,现在不得了,还会油腔滑调了。
  这是伤好了有精神了是吧!
  自己儿子的那些东西,薇拉都不懂也不感兴趣,自然与那两人聊不到一处,也不想去听谢迩安和自己儿子说些她不懂的话题。
  因此薇拉没往里凑。
  但是这会儿她真想把随遇撂在这儿去找那两人。
  不过看随总这能说出出卖色相这种言论的话语,薇拉觉得只要她敢走,他就敢跟。
  她可还没晾够他呢。
  谢迩安从楼上下来就见客厅里那两人一个坐在最东面,一个坐在最西面,中间隔的不是楚河汉界,而是一整个江山。
  觉得气氛怪异,还来不及多想,随遇就起身走了过来。
  搂过人,随遇勾唇朝薇拉淡淡道:“我们夫妻就不给何太太添麻烦了,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不等谢迩安给薇拉告别,人就被随遇带着出了客厅。
  又被打开车门塞进车里。
  她刚问出一句怎么了?车子已经开出去。
  看了眼身边的人,谢迩安说:“婚宴那天我就觉得你跟薇拉姐怪怪的,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随遇:“没有。”
  他怎么可能把别人想给自己老婆换老公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她还不有点不高兴就想换老公?
  不能给她养成这样的想法,所以这事必须不能说,于是随遇道:“我与她可能就是正极与正极的关系。”
  相斥。
  好吧,她看出来了。
  第二天,随遇去禾运找景池谈事,在电梯里,随遇遇到了易阮。
  收购易家的事已成定局,并且已经完成了一半,随遇与易阮原本没什么好说,但是易阮就是觉得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易家是她的倚仗,可是现在这个倚仗已不复存在,最近易阮明显感觉到有些人对自己不是那么客气了。
  搁在以前十拿九稳的合作,现在人家都要挑一挑她了。
  易阮也没看随遇,冷声道:“我真替我姐姐不值。”
  “因为你,我姐姐现在爹不疼娘不爱,就连我姐夫那边也在闹着要与她离婚。”
  随遇蹙眉,原本不想搭理,可是易阮这话说的他很不快,搞得像是他和她姐交往过他移情别恋似的。
  于是他也冷冷道:“易二小姐是不是忘记了?我与你姐姐不曾有过海誓山盟,更不曾始乱终弃,谈不上值不值得。”
  他讽笑,“要说不值得,我倒的确为易大小姐不值,她一心为家人考虑,可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却只从自身利益把她当筹码。”
  易阮沉着脸,张了张嘴却有些无法呛声。
  憋了半天,她这才讽刺地憋出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曾经对我姐姐说会一直喜欢她。”
  “果然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随遇皱着眉,与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辩驳一句已是极限,再多说他就不耐了,而且多说无异。
  可是他不说话,对方却觉得他无话可说,反而嚣张起来:“怎么?无话可说了?”
  随遇的脸色又冷了几分,甚至多了不耐:“我喜欢你姐姐的时候是真心实意,我又不是贱,她都嫁人了我还要喜欢,我也没破坏别人婚姻的爱好,懂?”
  他声音沉沉:“不要用你那颗只知道好看的脑子胡乱给人按帽子,除了让人觉得烦,还觉得你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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