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笼罩的阴影

  凌晨一点，江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依然灯火通明。陆承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墙上刚整理好的两起案件资料，眉头紧锁。旁边的白板上画满了线条和人物关系图，中心的位置则是“死亡通知单”几个醒目的红字。
  苏简走进来，将一杯热咖啡放在桌上，语气略显疲惫：“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两起案件之间存在关联，但我们还是缺乏更深入的线索，尤其是凶手如何锁定目标。”
  陆承接过咖啡，抬眼看着她：“有一种可能性我们还没考虑——凶手对这些人的生活细节了如指掌，甚至可能在他们身边伪装成朋友、同事或者合作伙伴。”
  “一个隐形人。”苏简低声说道，目光复杂，“但他为什么要针对这些人？韩震和陈宏的犯罪行为固然可憎，但还有很多类似的人，为什么是他们？”
  陆承没有回答，他的思绪飘向更远的地方。他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复仇女神”后才能揭开。
  “对了，”苏简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陆承，“关于张茹的最新消息。她昨晚从医院出院后就失联了，监控显示她离开医院时，和一个男人有过短暂的接触，但因为画面太模糊，暂时无法确认对方身份。”
  陆承翻看资料，停在一张黑白模糊的监控截图上。照片中的男人戴着帽子，低着头，显然刻意躲避镜头。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陆承合上文件，“安排人手，立刻搜查张茹的下落，这个女人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与此同时，另一处偏僻的小旅馆
  张茹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眼中满是惊恐。她的手机已经关机，窗帘紧闭，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谁？”张茹颤抖着问，声音几乎被寒意冻住。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温和的男声：“张茹，是我，我们之前见过面。我来是为了保护你。”
  张茹愣住了，显然认出了声音。她犹豫了片刻，慢慢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正是昨晚在医院和她接触过的那个男人。
  “你……你是谁？”张茹的声音依旧警惕。
  “我叫陆承，是刑警队的。”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我知道你害怕，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如果你继续躲下去，凶手迟早会找到你。”
  张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颤抖着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男人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他一步踏进房间，随手关上门。
  “张茹，”男人声音低沉，“你以为自己能逃多久？”
  张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血色尽失：“你……你不是警察！”
  男人的手缓缓伸向口袋，掏出了一张黑色卡片，递到她面前。卡片上的文字鲜红如血：
  “死亡通知单：张茹，死亡时间12月4日零点整。”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张茹跌坐在地上，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男人蹲下身，轻声说道：“不，你知道得太多了。你撒了一个谎，却害死了别人。”
  张茹瘫软在地，眼中涌出绝望的泪水。男人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低声说了一句：“你放心，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清晨六点，刑警队
  “陆队，出事了！”林峰急匆匆地冲进办公室，语气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慌乱。
  “怎么回事？”陆承抬头问道。
  “张茹的尸体刚刚在西郊的一处废弃工厂被发现，现场还有一张‘死亡通知单’。”林峰一口气说道，“时间是零点整，和通知单上写的一样。”
  陆承猛地站了起来：“尸体现场勘查了吗？有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技术科已经去了，但根据初步报告，凶手依然没有留下任何直接痕迹。现场只发现了一枚全新的纽扣，可能是凶手故意丢下的。”
  苏简走进来，脸色冷峻：“这已经是第三个受害者了，而我们距离抓住凶手还没有半点进展。他似乎在用每一具尸体提醒我们，他的计划比我们快一步。”
  陆承紧握双拳，目光中闪过一抹寒光：“不，他漏了一点。”
  “什么？”苏简和林峰同时看向他。
  “纽扣。”陆承缓缓说道，“如果他是个控制狂，他绝不会容忍自己在计划中犯错。那么，这枚纽扣可能是个引导性的‘礼物’，是他给我们的线索。”
  “你是说，他故意留下纽扣，引导我们去某个方向？”苏简皱眉。
  “没错。”陆承点点头，“这是一场心理战。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到底。”
  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间线，沉声说道：“立刻查纽扣的来源，同时扩大搜索范围。还有，调出张茹之前的所有通话和社交记录。凶手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必须比他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