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笃定她离不开他

  “二少，我想要女一号的资源。”
  殷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索要。
  霍闻璟轻嗤地笑了笑：“殷小姐，你的胃口不小。但你最好让我知道，你值不值得。”
  “二少也许听说了，温大小姐以前拍过的那部《民国迷情》要重新翻拍了。”
  殷芙不疾不徐地道，“导演组打算启用新人，在寻找长相肖似温大小姐的女孩子。”
  她弯起唇角，指了指自己。
  没有人比霍闻璟更了解，她能演得多像温颜。
  霍闻璟镜片下的眸光隐隐炽热起来。
  当初温颜拍摄《民国迷情》，他正在国外处理一个大案子，无法抽身。
  就连探班，也只赶上了最后杀青的那一场。
  在他心里，这是一个难以弥补的遗憾。
  但现在，似乎有个圆梦的机会摆在眼前。
  “好。”
  霍闻璟只考虑几秒，就答应下来，“如果你自己有本事过了试镜那一关，我保证没人能和你抢女一号的角色。”
  殷芙含笑，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你大哥不同意我进娱乐圈。”
  霍闻璟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我大哥还管不着我。”
  他有霍氏集团的股份，但不靠这个吃饭。
  殷芙知道，他白手起家，自己创立的律所年收入几百亿，资源人脉也都是顶尖的。
  “这样就太好了。”
  殷芙笑盈盈，伸出纤细白嫩的手，“二少，祝我们合作愉快。”
  霍闻璟瞥了一眼她的手，没有触碰。
  他有洁癖。
  除了心里的那个人，他看谁都脏。
  ……
  不出两天，殷芙就接到了经纪人姜桃的电话。
  “小芙，天大的好消息！”
  “《民国迷情》剧组指名让你去试镜，试女主角！”
  姜桃在电话那头十分兴奋，“是不是霍家那位爷，事后给你的资源？”
  殷芙幽幽叹了口气：“不是，他白吃不给。”
  姜桃不禁沉默了一下。
  很快又振奋起来：“没事，咱们只要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你就一炮而红了！”
  试镜当天。
  殷芙收到二少霍闻璟的消息。
  【全程录屏给我看。】
  变态的要求。
  他想看的，当然不是她殷芙本人。
  他想从中窥到一丝温颜的丰采，以此慰藉。
  殷芙由经纪人姜桃带着，顺利完成了试镜，导演非常满意。
  “没想到非科班出身的，能有这样的天赋。”
  导演姓陈，是个络腮胡中年大叔。
  他最初接到制片人通知，说有资本想塞个新人进来，已经很生气。
  对方竟然还狮子大开口，要女一号的角色。
  他简直气炸了。
  今天就等着挑这个新人的错处，
  真没想到，这个羞怯怯的小姑娘穿上旗袍，旋身一转，就流露出万种风情。
  有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身处在旧上海的百乐门。
  “比起当年的温颜，怎么样？”
  制片人凑到陈导耳边，小声问。
  陈导给了七个字：“有过之而无不及。”
  殷芙拿到角色，心情甚好，把试镜片段发给了霍闻璟。
  霍闻璟不知道看了几遍，隔很久才回复：【你第一场戏，我到现场看。】
  ……
  要进组拍戏，就得和学校请假。
  三少霍闻焰很快听到风声。
  他把殷芙堵在回女生宿舍的路上。
  “你真打算跟我大哥对着干？”
  他黑眸发亮，很起劲的样子。
  殷芙抿着粉唇，轻轻地“嗯”了声。
  “那我帮你。”
  霍闻焰拿出手机，三两下就给他大哥发了消息——
  【大哥，你的金丝雀要飞了。】
  生怕事情不够大，还补了一句语音，【她不要你了。】
  殷芙在旁边，一脸无奈。
  半分钟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霍闻野的来电。
  “我的话，你当耳边风？”
  男人幽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愠色。
  殷芙拿着手机，走远点，才开口：“是我说的话，你没放在心上。”
  手机那一端，寂静了片刻。
  霍闻野似乎不太习惯一贯乖巧温驯的女孩，突然开口顶撞他。
  “殷芙，我的忍耐有限度。”
  霍闻野压着脾气，缓缓道，“闹够了没有？”
  殷芙轻轻地道：“我没有闹。我说过，离开你我也能过得很好。”
  霍闻野此时正在巴黎。
  不远处，是正在拍摄大片的温颜。
  她看他在讲电话，拎着裙摆小碎步跑过来，明媚一笑：“闻野，你在忙公事吗？”
  “我裙子后面的拉链卡住了，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她转过身，露出半裸的背。
  霍闻野看了一眼手机，掐断通话。
  “好。”
  他应道。
  只不过是闹脾气的小姑娘罢了，等他回国给她带几个限量款的包包，自然就气消了。
  这三年来，她对他有多爱，他心里有数。
  离开这种话，也就是说说。
  殷芙被挂断了电话，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过。
  霍闻焰走近，啧了一声：“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我大哥能给你的，其他男人也能给。”
  殷芙轻咬着唇角，点了点头，第一次同意他的话：“你说得对。”
  霍闻焰瞪大眼睛，俊脸错愕：“你是不是伤心傻了？”
  殷芙垂下眼眸：“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很傻。”
  太容易得到的爱，不被珍惜。
  霍闻野一定觉得她离不开他吧。
  他这样想最好，等到反转来时，才刺激。
  殷芙拿到请假条，就收拾东西进剧组。
  第一天先拍定妆照。
  剧组的官微一发布，立即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温颜？】
  【不对啊，演员名字写的是“殷芙”。】
  【新人吗？长得好像温颜。】
  【你们仔细看，其实不太一样，新人演员更楚楚可怜一些。】
  【这么柔弱可怜，演得好大女主吗？可别毁了我们颜颜的经典之作！】
  有争论，才有热度。
  剧组当时和殷芙商量，想故意把定妆照拍得纤弱温柔一些。
  殷芙觉得正合心意，当即就点头同意了。
  她还注册了一个微博新号，昵称是“演员殷芙”。
  温颜的粉丝很快就闻风而来，在她的评论区阴阳怪气——
  【小姐姐该不会是整的吧？我们颜颜可没有姓殷的姐妹。】
  【一个小新人，刚出道就想蹭我们颜颜的热度，不要b脸。】
  【是煤老板金主捧的吧？难怪一股小家子气，哪像我们颜颜优雅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