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邪恶的盛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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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人使团!
  容瀚庭和虞渊同时一惊。
  虞渊杀气腾腾的低吼道:“停战?他们想的倒是挺美,侵占我国这么多疆土,现在打输了就要停战!”
  容瀚庭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说道:“臣,赞同停战。”
  “舅舅……”虞渊急着张嘴。
  却被盛武帝制止,示意容瀚庭继续说。
  容瀚庭仔细斟酌后,便说道:“金人常年侵占我国三州之地,虽然前不久我们打赢了他们,可朝廷现在内忧不断。”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解决内忧,再处置外患,金国愿意停战,这正和我意。”
  “而且这是他们主动议和,咱们可以提更多的条件,收回那三州,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说到盛武帝心坎里了。
  他登基之后,就一直在与金国争斗不断。
  但输多胜少。
  甚至连三州都被抢了去,要知道一州之地百万人,三州就是三百万,这么多劳动力被掠夺,这得损失多少粮食和银子税收。
  那三州的百姓在金人的统治之下,亦是过得水深火热。
  不久之前大盛王朝久违地赢了一仗。
  打得金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但,也是前不久太子造反,致使朝廷损失十几万精锐,加上天灾过后瘟疫横行。
  大盛王朝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这个节骨眼上,金人求和……虽然盛武帝并不是很想罢兵休战,但和平的确是上上策。
  “竟然卿家也觉得停战是好事,明日早朝,知道该怎么说。”盛武帝语重心长的道。
  容瀚庭心领神会,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其实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互相拉扯几下。
  毕竟盛武帝对外宣称是与金人势不两立的,这会儿轻易停战,有损他颜面。
  所以这个台阶,就得明天早朝镇国公亲自送上来,盛武帝顺着下就行。
  这一幕看得虞渊有些傻眼。
  这…原来每天舅舅早朝该说什么,那都内定了?水这么深,自己是想得简单了。
  真是多亏听了舅舅的话,来父皇这里立人设,怪不得他能成为宠臣呢,对皇帝的心里拿捏很到位啊。
  父皇真是什么事都放心让他干。
  盛武帝大手一挥,霸气道:
  “三天后,金国使团就会到。”
  “咱们大盛王朝是礼仪之邦,不可失了风度,敕令在外藩王都回京,参加晚宴。”
  谈话持续到后半夜。
  送走二人后。
  盛武帝召曹公公回来。
  曹公公端着托盘,前面放着纸条,恭恭敬敬对盛武帝说:“圣上,这是铁阳巨送来的。”
  那纸条几经转折,还是到了盛武帝面前。
  他只拿起来看了几眼。
  “这臭小子怎么跟阎震魁杠上了,比武切磋被人打到吐血?”
  盛武帝惊怒,“那小子怎么样了?”
  曹公公连忙回话,“没事,六王爷壮得像头牛,好着呢。”
  闻言,盛武帝稍稍安心。
  “敲诈了人家上百匹西凉马?”
  看到后面,盛武帝都震惊了。
  上百匹!
  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数字。
  西凉马有多金贵他最清楚。
  给朝廷骑兵配西凉马的时候,他钱袋子疯狂消消乐,心头也在滴血啊。
  铁阳巨的情报到此为止,后面的事他没写。
  曹公公笑呵呵道:“不是六王爷敲诈他的,是他自己懂事,乖乖送上门赔罪的。”
  老六心思单纯,怎么可能敲诈人呢?
  “哼!那也不行!”
  盛武帝捏碎了纸条,脸色阴沉得像一头要吃人的狮子,他说道:“阎震魁不过是容家养的一条狗,竟敢把朕的儿子打出血。”
  “严惩!必须严惩!”
  曹公公低着头,小声道:“赔罪礼都收了,反过手来收拾他,会不会…”
  你儿子连礼都收了,你这老子还去找人麻烦,这有点不讲究了吧。
  盛武帝黑着脸怒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早朝,朕要找茬收拾他。”
  听到这里,曹公公低头一笑。
  有时候他也觉得盛武帝挺可爱的。
  平日里严肃待人,尽显帝王威仪。
  骨子里倒还有些孩子气。
  只是苦了那阎震魁,大出血不说,还得被找茬收拾,铁定是要给这父子俩整惨了。
  “明天下朝,随朕去一趟镜湖别苑。”
  盛武帝忽然邪恶一笑。
  曹公公笑眯眯的道:“圣上真是关心六王爷,他真是有福气。”
  盛武帝冷哼,“朕关心他作甚,他又没事!”
  曹公公懵了,恭谨道:“那圣上是要…”
  盛武帝一想到明天即将要发生的事,便忍不住笑了,“他不是有一百匹西凉马?他又用不着这么多,朕替他分担一些。”
  曹公公恍然大悟。
  圣上这是看中六王爷的马了。
  也是,那可是西凉马。
  “六王爷似乎很爱护那些马,您要拿走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
  曹公公有些担心啊。
  在他眼里,六王爷大概不知道那些马的价值,只是当成一件好玩的大玩具。
  可小孩子脾气嘛,谁都知道的,敢抢他玩具,他真跟你急。
  “朕是他老子,难道还不能用他的马?”
  “朕也不白拿,朕用御马跟他换。”
  盛武帝直坏笑。
  这奸商模样跟虞策没什么两样。
  一夜无事。
  翌日清晨。
  文武百官刚入朝。
  盛武帝便以阎震魁衣冠不整为由,让禁军将他拖下去,重重打了三十军棍。
  那凄惨的叫声,比杀猪还刺耳。
  但文武百官却无人给他求情。
  有人小声提醒。
  “镇国公,他可是您的门生啊,您不跟圣上求求情?”
  镇国公容瀚庭漠然摇了摇头,道:“他有错在先,老夫何必求情,就该收拾他一顿。”
  “哼,圣上打完,下了朝老夫还要打他一顿。这才解气。”
  众人听着容瀚庭的话,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是认真的啊,阎震魁最近是不是做错事,惹镇国公不快了?
  众人哪里知道,容瀚庭早就知道这傻大个和虞策之间的事。
  这小王八蛋胆大包天,竟敢把老六弄出血来,这种没脑子的做法就该打。
  只是圣上的理由有些牵强。
  说他衣冠不整,其实也就是没系腰带而已。
  最让容瀚庭恼怒的不只是他的愚蠢,还有他送了老六一百匹西凉马做赔罪。
  他在容家当门生的时候,对自己这位言传身教的老师,可从未出手这般阔绰。
  送马便罢了,权当赔罪也说得过去。
  可是,他老婆在诡市,给虞策弄了个大生意做,连本钱都是她家出。
  容瀚庭现在十分怀疑,这傻大个是不是换阵营,跑到虞策那边去了。
  要不他又是送马,又是送生意。
  三十棍很快打完。
  阎震魁直接送去了太医院。
  早朝按部就班进行。
  下朝后。
  盛武帝马不停蹄,往镜湖别苑去。
  此时的虞策还不知道,有一双邪恶的手要伸向他最可爱的西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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