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事就找警察叔叔

  第一个孩子进去了。
  大家好奇别人怎么考，凑到门前贴贴。
  曲子枫看着稳稳当当站在原地的如意：“你不好奇？”
  如意：“嗯。”
  曲子枫不知道，如意正在聚精会神听墙角，还一边听一边负责给小星星同声转达。
  这厮的五感太灵敏了，里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简直像是在她耳边演现场！
  监考老师：“第一题，开始吧！”
  过了一会儿（如意猜大概是在酝酿情绪），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嘶吼，“我没作弊！”
  嗯？作弊？
  几分钟后，那个女孩打开门走出来，脸上还有因为吼的太用力而留下的红晕，眼睛黑白分明，没有血丝儿，没有泪痕。
  如意瞄到她手中还拿着考题纸，迅速扫了一眼。
  “你以前学习不好，今年考试成绩突飞猛进！有一个以前跟你一样学习不好的同学向老师告状，说你作弊，于是你被叫到老师办公室…”
  “今天是你的生日，早上妈妈很神秘的说要送给你一个特殊的礼物。你满心期待，放学一路跑回家，发现家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你……”
  如意……
  如意继续聚起耳力——刚才第二个女生已经被叫进去了。
  “同学，这里是图书馆，不是你家游戏室……巴拉巴拉”
  “为什么我不能学街舞？我不喜欢英语我不喜欢美术我不喜欢画画！”
  第三个女生。
  “呼呼~好冷～我们逃学出来，为什么要在这里扫大街？”
  “哦吼！我数学终于及格了！耶！”
  ……
  不用想了，自己肯定是被针对了！
  第三个女生走出来，表演时脸上开心的表情还没完全散去。
  曲子枫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你都气得快升天了！再怎么演也不能这么开心吧？
  总不能是升天后发现自己原来是王母下凡？
  等曲子枫到几个女孩子那一问：草！被针对了！
  到底是谁在搞我！
  ……
  扫了一眼如意，见她孤零零地一个人，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就走过去，伸手拽过她手里的考题。
  “靠！”
  针对她就算了！针对一个6岁的小孩子！
  这特么到底是谁！脸都不要了！
  ……
  如意看着气的冒烟儿的曲子枫，看来她也发现了。
  如意的成绩一骑绝尘。
  曲子枫是万年老二。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千年老三。
  第三名就是刚才第二个进行考试的女生。
  莫名背锅的老三：我特么…
  ……
  放在以前，曲子枫早就掀桌了。
  但是这次来之前爷爷特意叮嘱过，千万别搞事。
  所以，就算有问题，也得等到考核完之后再说。
  轮到如意了。
  曲子枫拍了拍她的头，“没事儿，你先进去好好考，咱们下来再说。”
  如意瞄了一眼她的手，转身进去了。
  曲子枫：嘿嘿！再高冷你也是个三寸小豆丁！
  艺体室。
  负责临时串演烂仔的“助教老师”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问他给一个孩子下跪有没有心理负担？
  完全没有！他是专业的！
  如果票子给的再厚一点，他还能在如意面前打个滚儿！
  监考老师也懵逼。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找了个助教？
  这人什么时候窜进来的？
  如意左右打量了室内一眼，然后呼出一口气（不能拍碎不能拍碎不能拍碎）。
  表情先“懵”，然后“沉重”，然后“纠结”，然后“眼睛一闭一睁”，如意妈妈咬牙一把拎起烂仔的衣领子，把他拖到监考老师的桌子旁。
  监考老师：嗯？
  如意：糟了，准备不足！
  迅速拿过桌上的纸和笔，写了个大大的三个字，“警察局”，啪的一把拍在桌子上！
  嗯，有问题，找警察蜀黍！没毛病！
  孩子吃喝嫖赌，不扔警察局还能怎么办？
  难道还能真的一把拍碎吗？
  华国是法治社会！
  甭管你是6岁，还是46岁！
  哪怕你就是活到了108！那也得遵纪守法！
  ……
  监考老师看着桌子上的三个大字儿不出声：嗯，表情很有层次……
  就是那么丰富的表情出现在一个6岁的小不点儿脸上，我有点出戏。
  而且，这孩子的表演思路好特么的…正（清奇）！
  “表演完了？”监考老师低头问如意。
  如意不情不愿的点点头。你要是能扮演一下警察蜀黍就更好了，我还能接着发挥。
  可惜这监考老师不上道。
  “那开始第二题吧。”
  如意看了一眼“烂仔”。
  扮演烂仔的小马仔早就懵逼了：这和大哥跟自己说的完全不一样哇！
  这小孩儿没哭，也没打他，也没骂他！
  一把就演完了！一声儿都没吭！
  他都没反应过来！
  “第、二、题！”监考老师使劲儿敲了敲桌子，提醒在地上发呆的“烂仔”。
  “哦哦”，小马仔还迷糊着呢，不过不影响他迅速切换到第二个场景：照样在地上跪着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喊“奶奶”！
  声音那叫一个抑扬顿挫，跟唱歌儿似的。
  小马仔还不知道他一个“奶奶”喊出来，立马就暴露了。
  如意刚才就在怀疑两个考题之间没有关联。
  果然……
  她瞅了一眼烂仔的脑瓜顶。
  正好旁边就是桌子，不用挪了。
  轻轻松松爬上去，拍了一下烂仔的头。
  烂仔……
  烂仔一把被拍懵了……
  果然刚才被拖过来不是我的错觉！
  哭声戛然而止。
  如意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接着哭啊！果然是别人派来捣乱的！
  不管了，爱咋咋地的吧！
  如意在桌子上躺下，伸手摸着烂仔的头……哎？你还躲？
  一把拽过来，然后迅速改为轻轻抚摸。
  如意手下的烂仔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表情要哭不哭，一双眼睛里仿佛传达出对奶奶的不舍：不要不要不要！
  如意满意了，呼出一口气（法治社会法治社会法治社会）。
  只见如意表情沉痛，眼神不舍，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还有一丝丝“的“期盼”。
  “到了监狱好好改造！”
  “否则…我就……回来找你！”
  烂仔：你可别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