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司珩看着食品检验报告中含有人体组织的那段字，眉头紧拧，俊脸上写满凝重之色。
  “珩哥？”一旁的队员孟小凯好奇地问，“报告怎么说？”
  司珩掀开眸子，目光犀利，“那位姜小姐说对了。”
  孟小凯脸色剧变，“这……”
  “我去找所长。”司珩站起身，阔步走向所长办公室。
  十分钟后，司珩通知队员开会。
  另一边，姜沅在奶茶店坐着，瞥见垃圾桶旁边躲着一只老鼠。
  她低声问：“是鼠莉吗？”
  老鼠长得都差不多，她只能试探地问。
  那只老鼠看了过去。
  隔了几秒，姜沅听见老鼠爆发出激动的叫声，“你就是鼠莉姨妈说的，能听懂我们鼠话还很大方的沅沅对不对？”
  鼠莉姨妈，原来是昨天那两只老鼠的亲戚啊。
  姜沅：“是的。”
  “我叫鼠广。”小老鼠自我介绍起来。
  姜沅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到一抹阴影从头顶上方笼罩下来。
  姜沅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一张英俊的面容。
  “司队长。”她挑挑眉，“检测结果出来了？”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一开始不是还在怀疑她报假警？
  司珩拖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扬眉问：“姜小姐怎么在这？”
  鼠广看见姜沅身边坐了人，迅速把自己藏起来。
  姜沅双手环胸，语调散漫：“我下了个大单，在这等。”
  “大单？”司珩略微思索，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拿出手机问：“多少钱？我转给你。”
  “付了三千块订金。”姜沅也没客气。
  司珩面对面扫码转了三千块给她，随后站起身，深眸望着她，“姜小姐，保持电话畅通，后续可能会联系您。”
  “好。”姜沅点头。
  司珩阔步走向老王炸物店，两个便衣警员跟在他身后。
  一行人走到老王炸物店门口时，老王正好端着一盆腌制好的肉从小间走出来。
  看见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老王愣了一下，又笑呵呵解释：“几位帅哥，不好意思，今天备的食材卖完了，想吃可以明天再来。”
  司珩的视线落在他手里那盆肉上面，“这是什么肉？”
  老王：“猪肉。”
  “是么？”司珩盯着他，眼神里含着审视。
  老王目光闪烁，不笑了，“那肯定，我还能骗人不成？你们快走吧，别耽误我做事。”
  司珩亮出工作证，“有群众举报你杀人藏尸，贩卖人肉。”
  老王的脸色陡然一变，随后大声否认，“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
  司珩冷漠道：“拷上。”
  孟小凯拿出银色手铐走向对方。
  司珩掀开门帘走进小间，看见里面脏乱恶劣的环境，眉头紧皱。
  他戴上口罩和手套，来到冰柜前，将门打开。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出现。
  司珩神色凝重，用力关上冰柜门。
  老王听见声音，心里顿时一咯噔。
  司珩已经来到他面前，目光如利剑一般盯着他，厉声问：“冰柜里的那颗人头是谁？”
  “什么人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王垂下眼。
  司珩面若寒霜，冷冷道：“带走。”
  他们走出炸物店，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立刻上前执法，将老王炸物店查封。
  围观的路人皆是一脸好奇。
  周遭店铺的人更是伸长了脖子。
  姜沅坐在隔壁奶茶店，一张脸白净素雅，浓黑的长卷发垂落在胸前，衬得肤色愈发雪白莹亮。
  她偏头觑着老王被押上警车，眸光沉静，深藏功与名。
  收回目光时，恰好和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对上视线。
  司珩朝她微微点头示意。
  姜沅挑了下眉，起身离开。
  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系统009：恭喜姜小姐完成隐藏任务：找到凶手，获得奖励：水族字典。】
  **
  三号下午，姜沅坐上付晓晓的豪车去郊区泡温泉。
  黑色保时捷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洁白无瑕的雪花簌簌而下，点缀着道路两侧的枝头。
  姜沅在跟付晓晓说话，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按下接听。
  “姜小姐。”那端率先出声。
  姜沅眨了眨眼，“司队长？”
  “是我。”司珩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王志鑫杀害的是他妻子。”
  姜沅以为这是通知报案人案情结果的正常流程。
  她轻声道：“好的。”
  司珩又开口：“他说妻子出轨，不仅要求他保密，还要求他每月给情夫生活费。”
  姜沅皱起眉头，“他在说谎。”
  “姜小姐知道原因？”司珩问。
  姜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是顾客，怎么可能知道老王家发生的事。
  姜沅握着手机稍稍用力，“我不知道原因，只是直觉而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
  “……”
  姜沅不说话了。
  司珩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她回答。
  姜沅抿了抿唇，把老鼠夫妇的话改编了一下：“我有一次去店里买东西，听到店老板一直在骂他老婆。好像是因为店老板重男轻女，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就想拿家里的钱给他侄子买房，他老婆不同意。”
  付晓晓在开车，听见这话，当即吐槽道：“有病吧，他侄子没爹吗？用他给钱？”
  姜沅叹息：“我也觉得很离谱，所以到现在都印象深刻。”
  “我知道了。”司珩的语气温和许多，“谢谢了，姜小姐。”
  “还有别的事吗？”姜沅问。
  司珩：“没事了。”
  “那再见。”
  姜沅挂了电话，付晓晓便开始追问是什么情况。
  姜沅没有对她隐瞒自己能听懂一部分动物说话，将事情的经过完整地说了一遍。
  “我靠我靠！”付晓晓惊呆了，“宝贝，你也太酷了！那你能听懂老虎说话吗？过两天我们去动物园好不好！”
  姜沅也不确定，“老虎是猫科动物，不知道跟猫咪是不是同一种语系。”
  “去试试就知道了！而且你好虎啊，听到两只老鼠那么说，居然真的跑去警局报案！”付晓晓一边开车一边惊叹。
  姜沅挑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她从没想过动物会说谎。
  下午三点半，车子开进温泉度假别墅区。
  付晓晓已经提前预定，直接开到6号别墅前。
  一下车她便兴冲冲拉着姜沅去找动物，“这附近会不会有流浪猫？快给我表演一下你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