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为何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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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青猛地一头栽倒在一旁的桌子上,柳司君急切呼唤,又问解忧大师:“大师,我阿弟怎么了?”
  姒溧安抚道:“君儿不用担心,你阿弟就是太累睡着了,你看这月色,时辰很晚了……”
  柳司君:“是挺晚,那我和阿弟明日再来。”
  她好像猜到解忧大师要做什么,瑟缩的躲开那只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姒溧挑眉:这一个,和幼艾不一样。
  兴致便更高了。
  “外面想见本座的人那么多,你若今晚从这里走出去,明日可就不一定能见到本座了,那你阿弟怎么办?”
  说完再次伸手摸上柳司君肩头,大掌缓缓向前向下。
  在解忧大师看不见角度,柳司君眼神犀利,左手赫然出现一张黄色符箓,在他大掌即将触碰到她衣服领口时,迅速贴在其右手背上。
  “啊……”
  解忧大师吃痛,迅速缩回了手。
  脸上的欲望瞬时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毒。
  “你是何人,竟敢伤本座!”
  柳司君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换我来问你,哪里来的妖修,在这里装神弄鬼,残害百姓,还敢妄称大师!”
  守在门外的幼艾听到动静推门而入,见解忧大师被符箓所伤,立刻护在大师身前:“你骗我,还敢弄伤大师,该死!”
  说罢,从左手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刺过来。
  助纣为虐,不值得同情!
  柳司君一脚将人创飞,还贴心的将门给关上。
  因为就在解忧大师将手搭在她肩膀的时候,她也细细感知此人底细,虽妖修与正经修士有很大区分,但这丫的,绝对还没结丹。
  把门关上,再布个结界。
  关门打狗。
  姒溧眯了眯眼:“竟有修为。不过才区区聚气三重,本座还是劝你乖乖听话,不然就杀了你这个傻弟弟。”
  “青儿,这狗屁大师的话,你听到了?”
  姒溧吃惊的看着已经起身的黎青:“你没睡?”
  黎青:“姐姐,让睡。”
  姒溧脑子转了一圈才听明白,他说的意思是刚才姐姐让他假意昏睡,他才睡的。
  换言之,自己引以为傲的术法对他没用。
  一个傻子,还是没有修为的……
  不。
  姒溧震惊的看着黎青:“你竟是金丹真人,这怎么可能?”
  方才明明没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
  姒溧眸光一厉,伸出略微泛白的左手,朝柳司君的脖子掐去。
  却不知,此举正中柳司君下怀。
  正常人,都会柿子先挑软的捏,和青儿相比,她就是弱的那一方,电石火花之间,解忧大师哪有时间细细分析,肯定会朝她出手。
  机会这不就来了。
  柳司君瞅准时机,如法炮制,给他左手也贴上一张驱邪符。
  “啊……”
  又是一声惨叫。
  姒溧觉得自己的双手如同在油锅烹炸,痛的他冷汗淋漓。
  “你,竟也是金丹真人!”
  柳司君:“不算太笨,不过明白的有点晚。”
  姒溧道:“我与你姐弟二人无冤无仇,何故针对本座?”
  “无冤无仇……,你自称大师,做的却是蛊惑百姓,非法敛财,残害无辜之事。不仅是我,相信只要有一丝良知之人,定想除之后快。”
  姒溧咬牙恨道:“多管闲事。”
  说罢,突然扔出一张缩地符,迅速逃跑。
  若只有一个金丹真人,还能勉强应付,两人夹击,没有丝毫胜算,便只能瞅准时机逃跑。
  黎青见状,兴奋异常。
  紧追不舍。
  姒溧连扔三张缩地符,依旧没能甩掉他。
  最后累的实在跑不动,左手撑着腰,右手撑在旁边大树上大喘气。
  “别,别追了!我不过就是骗了些银钱,睡了几个女子,旁的什么也没干,放过我行不行?”
  黎青斩钉截铁的回:“不行。”
  姒溧气息喘匀后想到眼前这个郎君脑子缺根弦,或许能骗过他,于是往前走几步,用商量的口吻道:“好,我跟你回去,但我跑了一夜,尿急,能否……啊……”
  是黎青一拳打在姒溧鼻子上。
  鼻血潺潺而下。
  姒溧捂着鼻子,眼冒金星:“为何打我?”
  黎青:“阿姐说,坏人突然好说话,是想骗我,不能信!”
  好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
  还没停顿。
  但却把姒溧气的咬牙切齿。
  被一个傻子耍了,能不气么!
  黎青用符箓掬着解忧大师来到一栋院子。
  这里不是庙煌街,是柳司君去年赚到一笔不菲的银钱后,在城北买的一栋宅院,她早已经叮嘱黎青,抓到人后便先将人带过去。
  而她此刻人在柳时袁书房。
  昨日墨麟侯入城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莱阳郡,柳时袁当然也听到风声。
  忍了大半日,终于忍不住。
  一早就将柳司君叫来书房问询。
  “墨麟侯从中州回到莱阳郡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
  柳时袁继续追问:“那你知道他这次来所为何事?”
  柳司君不解的看着柳时袁:“父亲,权倾朝野的墨麟侯这次大张旗鼓从城门入城,还能为何事?”
  柳时袁眼皮抖动,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柳司君脸上。
  是她自己猜的,还是墨麟侯亲口告诉她的?
  柳司君不避讳的看着柳时袁,轻笑道:“父亲是不是在想,我是自己猜的,还是墨麟侯亲口告诉我的?”
  柳时袁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女儿是自己猜的。”
  “我虽与墨麟侯相识,但朝中任命这样的大事,他又怎会跟我交代?”
  柳时袁恍然。
  墨麟侯位高权重,必定心思深沉,之前能与柳司君透露莱阳郡守意向之人,算是讨好柳司君。
  但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怎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一个女子?
  再喜欢也不会。
  “那他入城后,有没有再次相邀?”
  柳司君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父亲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柳时袁一噎。
  有些话直说,抹不开面子。
  “父亲若是无话,那女儿先告退。”
  “慢着。”
  柳时袁不悦的叫住柳司君:“你既然与墨麟侯关系匪浅,能不能为为父引荐一番?就在家中设宴更好!”
  果然。
  她就猜到柳时袁会说这个。
  这脸皮堪比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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