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爱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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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被我说对了,可是只有我能救他,但我巴不得他死怎么会救呢。”陆茗幽很是得意。
  “怎么样你才肯救他?”
  “不救不救就不救,我死也不救,哈哈……”陆茗幽扮个鬼脸,此刻就是孩子心性。
  篱疏愣一下确定她没有疯才又说:“何苦呢,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哼哼……哈哈……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所以我不仅不会救他,我更想亲眼看着他受尽折磨而死!”陆茗幽咬牙切齿。
  “那你放心好了,容宜承受的苦我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别想着一死了之,那对你都是奢望。”
  篱疏说完转身,一刻不再停留,陆茗幽望着她的身影,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他要死了,没有想象中的快乐、解脱,反而更压抑,他没有爱过自己,但没有伤过害过。
  “你真的不救?”篱疏不死心又问。
  陆茗幽闻言收敛所有情绪缓缓转身,那寂寥的身影让人心痛,这一瞬间篱疏决定原谅她,只要她肯救容宜。
  “你若救容王,我与我夫君力劝皇上赦免陆家死罪。”
  陆茗幽闻言转身,震惊的看着她,不可置信道:“你说得是真的?你做得到吗?你真的能放过我们?”
  “只要你肯救容王,我说到做到。”
  陆茗幽沉思片刻,从袖中拿出一玉瓶,“一日一次,前三日午时服用,中五日寅时服用,后两日子时服用,如果错了时辰药效会降低。”
  篱疏接过玉瓶点头,疾步走出天牢一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庆明宫,宫女内侍纷纷避让。
  吱一声推开门,连跑带跌的来到乙君兰床前,扶他起来,从瓶中倒药丸喂他服下,又扶他躺下,这才瘫坐在地,一动也不想动。
  “篱儿你这是……”
  乙墨澜看到她吓了一跳,“快,快传御医!”
  “没事了,这是解药。”篱疏有点虚脱。
  “你……”乙墨澜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俯身抱起她,转身朝外走去。
  “墨子,去哪儿?”篱疏顺势躺在他怀里。
  “回三皇子寝殿。”
  “三皇子?谁啊?”篱疏愣了一下,傻傻的问。
  “你猜。”乙墨澜没好气的回一句。
  “哦——”篱疏霍然明白,“瞧我,真不是精明人。”可不嘛,墨子没封王之前当然是皇子了又排行老三。
  “对了,我还得拜见父皇呢,我答应陆茗幽赦免陆家死罪。”篱疏气息不稳。
  “你,这怎么可能,造反谋逆是抄家灭九族的重罪,怎么可能赦免。”
  乙墨澜顿觉头疼,篱儿是不知道皇权的威严,皇家颜面的重要。
  “啊??那我岂不要食言?”篱疏惊讶,“也不对,容王的命还比不过陆家众人的命?。”
  “你先休息好再说。”
  “还休息什么呀,哪有心情休息,现在就在见父皇!”
  “篱儿……”乙墨澜后悔跟她说这些了。
  “走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
  乙墨澜是断然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父皇什么人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皇上执笔凝视,奏折上的字很清晰:奏禀圣上,灵渡之战……
  邢宇台这老狐狸,本来就要找他清算的,他倒自己先请罪了,朱修倒也无恙,如此看来墨澜那两口子没意见的话可以重轻处置了。
  “皇上休息一下,喝杯茶。”曲公公端着茶水呈上前。
  皇上闻言接过茶杯呷了两口,问:“老曲,你说说这篱儿这丫头能母仪天下么?”
  “这,这,老奴哪里知道啊,但凡事都可以学嘛,谁也不是生下来就能啊。”
  皇上闻言点点头:“有点道理。”
  这时听得通报:“雍王、雍王妃觐见——”
  皇上闻言正了正衣冠,端坐着。
  一通行礼问安后,皇上赐坐,然后才问:“墨澜,你们有事儿?”
  篱疏想开口的,乙墨澜抢先一步道:“父皇,四弟已经转危为安了。”
  “是吗?那太好了,天佑浩泱哪,”皇上喜不自禁,又道,“老曲,朕要大宴群臣,庆祝吾儿重获新生!”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老奴这就去。”曲公公也是高兴,转身走出去。
  “父皇有所不知,四弟能转危为安是因为陆茗幽迷途知返,及时奉上解药,她想皇上赦免陆家死罪。”乙墨澜心情忐忑道。
  篱疏闻言一怔,这些话该由她来说才是了,皇上怪罪也不会迁怒他。
  “什么?无耻!厚颜无耻!陆轻舟,居然是这种卑鄙小人,谋逆弑君,犯上作乱还要朕轻饶??这怎么可能!哼!!”皇上闻言大怒。
  “父皇。”
  “不必再说!没事就退下!”
  “父皇——”
  篱疏还想解释,乙墨澜拉住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然后行礼退下。
  曲公公从外面进来,刚好遇到乙墨澜和篱疏往外走,“雍王、雍王妃这怎么走了?”曲公公打招呼道。
  两人闻言,颔首示意,快步离去。
  “皇上这是怎么了?”曲公公壮着胆子弱弱的问一句。
  “哼!谋逆弑君,还想让朕赦免死罪?!浩泱没这先例!”
  “哦,谋逆弑君,犯上作乱可是是凌迟、抄家、灭九族的重罪,这陆轻舟也太敢想了。”
  曲公公也是一脸震惊,这重罪莫说赦免,谁说话不当便会招来杀身之祸,难怪皇上动怒。
  “还不是那陆茗幽,她救了君兰,当朕不知君兰州的毒是她下的?她拿出解药是她良心未泯!”皇上余怒未消。
  “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曲公公欲言又止,他还没老糊涂,岂敢造次。
  “有话就说。”
  “启禀皇上,陆家那丫头的话乍一听是毫无道理,但仔细想想如果她宁死不拿解药,我们也没办法,反正她横竖都是死,”
  曲公公顿了一下又道,“那容王岂不命归黄泉,容王的命怎么也比他们的命金贵。再者说,不能明着来,暗地里想怎么样谁又知道。”
  皇上闻言脸色缓和了不少,端起茶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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