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惩治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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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未,棋艺越来越精湛了。”德妃端详着棋盘落下一黑子,由衷的称赞。
  “母妃过奖了。”陆花未谦虚道,优雅的拈起一白子放下。
  德妃仔细审视着黑白相交的棋盘,过了会自嘲道:“老了老了,这下棋也不行了,一会就让逼得‘走投无路’了。”
  “哪里哪里,母妃这是让着我这小辈。”陆花未细细看了一下道。
  母妃是什么人哪,曾经宠冠后宫,才艺更是一绝,就像现在她若想赢,自己根本就无法抵挡。
  至于她为何不赢自己,该是有她的道理。
  “你呀,越来越招人喜欢,”德妃说着起身,亲昵的拉住她的手,“走,陪母妃出去走走。”
  “好啊,母妃这耀阳宫我还没逛过呢。”陆花未回挽着她的手臂,俨然一对母女。
  深幽的小径,偶尔一片落叶从枝头飘落,纷飞若蝶,旋转着落下,以最美的姿态躺着,笑看时光变换。
  花瓣无声的掉落,想起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时光唯美,静谧,只愿:人不老,时光不走。
  “怎么样花未,母妃这里如何?”德妃笑盈盈的问道。
  “好啊,母妃这里好风景哪,清幽静谧,优雅恬淡,四季花香不断,树木葱茏,一派生机盎然,在这秋天还能感受到春天的气息。”陆花未极尽赞美。
  “也是,母妃有时候想想也觉得挺好的,只是风景易变人易老,老了老了就活明白了。”德妃叹息。
  “母妃怎么会老呢,母妃永远都不会老。”陆花未撒娇。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
  德妃也不再说什么,两人静静地走,一幅时光静好的画面。
  这时有一人匆匆的走过来,急急的喊:“娘娘娘娘。”
  “是令萱姑姑回来了。”陆花未回头大喜:这个篱疏,正想知道你的惨样呢。
  “哦。”
  “奴婢见过娘娘。”
  令萱欠身,料定娘娘一定想知道宁馨宫的事所以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跑过来禀报。
  “怎么样?那农女还在宁馨宫?”德妃习惯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
  令萱点点头,“她还在,而且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太后鼻青脸肿的,那个妙妃下手可真重。”
  “哦?”德妃惊异道,“那个妙妃被打得那么惨,连皇上都过去了,居然没把那农女怎么样,也是奇怪。”
  “她毫发无损的,去的时候她正用什么东西给太后擦脸呢,说是不留疤痕。”令萱又补充。
  “哦,那农女答应来么?”德妃问。
  “当然,娘娘盛情她岂敢不来。”
  “那下去简单准备一下。”这个农女今晚好好领教一番。
  “娘娘不可大意,那篱疏可是伶牙俐齿,狡猾得很。”陆花未提醒。
  “放心。”德妃安慰。
  看看天,只想时间过得再快点,好期待她被母妃整惨的狼狈模样。
  “去德妃那里赴宴,让夏裳陪你去吧。”太后靠床坐着。
  “让冬衣陪我,夏裳留下来照顾您。”篱疏低头雕刻着什么。
  “好吧,你看天也不早了,你休息一会,准备准备就过去吧,晚了不好。”太后说。
  篱疏闻言朝窗外看了看,“快了快了,这块沉香水莲马上就好了,等会回来再给你做发簪。”
  “不用了小丫头,何必这么辛苦,我又不是没发簪。”
  “不一样的老奶奶,这是上等沉香木经常佩戴对身体好。”
  篱疏知道得也不多,说着话一朵栩栩如生的水莲便在她灵巧的手中呈现出来,散发独特的沉香味。
  “好了小丫头,快准备一下去吧。”
  “好吧老奶奶。”篱疏把沉香水莲放她枕头边上。
  德妃的宫殿在哪个儿呢?虽然老奶奶给她说过路线的,但还是分不清东西南北。
  “冬衣,这耀阳宫在哪儿?”
  “还远着。”
  冬衣没有好气的说,这么远让她来干嘛,不如在宁馨宫舒服。
  “哦,看来这宁馨宫也挺偏僻的。”篱疏声音微寒。
  “哼,不偏僻太后能去吗?。”冬裳嘀咕。
  篱疏脸色微变,观望一下四周,朝一条小路走去。
  “嗨!你去哪儿啊?耀阳宫在那边呢?”冬衣见状大叫。
  篱疏没理她继续前行,“嗨!我说你聋啊,来这边干嘛?!”冬衣跑过来拽住她,火大。
  本来就挺远了,还要多跑这么远,怎能不恼火。
  “我愿意!”冷冷的说着反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到角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冬衣惊讶不已,下一刻便是无尽的恐惧,窒息感扑面而来,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知道自己错了吗?”篱疏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冬裳点头,贪婪的吮吸着不易得来的空气。
  “说来听听!”
  篱疏蓦然松手,冬衣扑通瘫坐在地,大口的喘气,终于明白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人,是魔。
  “怎么?吓着你了?”篱疏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柔和却透着不易觉察的威严。
  “没没没,”冬裳急忙跪着,瑟瑟发抖,“奴婢理应好好侍奉太后,不得恶奴欺主。”
  “没了?”篱疏的声音透着压迫。
  “不得对篱疏姑娘无理,更不该怠慢,陪您去耀阳宫是奴婢的福气,不该牢骚不满。”冬衣又说,冷汗涔涔。
  篱疏闻言情绪缓和了一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也不难为你了,回去好好伺候太后,她年纪大又受了伤,好生照料。”
  “谨遵篱疏姑娘教诲,但耀阳宫离这里还远,还要左拐右转的,我还是陪姑娘过去吧。”冬衣脸色惨白,心意恳切道。
  “回去吧,我走着问着,还是能走到耀阳宫的。”篱疏又说。
  “姑娘所言极是,但两个人有个照应,您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太后有夏裳照料您可以放心。”
  篱疏闻言,思量片刻道:“好吧。”
  原本以为她好逸恶劳生性难驯,如今看来倒不是想象那样。她说得对,人生地不熟的,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有没有近路啊?”
  抬头看看,空中只剩下一缕红晕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就像老奶奶说的,去晚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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