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吃菜醋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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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你说哪个上次?”
  “朱成夜你成心的是吧?!”乙墨澜微怒。
  “别呀,逗逗你,哪能真生气啊。”朱成夜喝了口茶,坐在他对面。
  “说。”声音柔和了一点,他也不想真生气。
  “澜澜你应该问我去哪儿了。”朱成夜自斟自饮。
  “侯府缺水吗?”
  “呃?”朱成夜一愣,“澜澜瞧你说的。”
  “缺水的话本王可以命人送一些。”
  “呵呵,澜真会说笑,不过侯府不缺水,怕是缺美人。”朱成夜正色。
  “继续。”
  “辟南太子到访,已经进入我朝管辖之地。”
  “哦。”乙墨澜淡淡的应一声。倒了杯水来喝。
  “你不知情?”按理说这种事情皇上早已告知诸位皇子和王爷的。
  乙墨澜点头,“父皇这次不知是怎么打算的。”
  “容王不是不恋朝廷恋江湖吗,他怎么会掺和这事?”朱成夜纳闷。
  “人心难测,不过也好,落得清闲。”乙墨澜坦然自若。
  “你能看得明白就好,所谓高处不胜寒,做个自在闲人也不错。”
  朱成夜说着,偷偷的瞄一眼,记得他从前可不是这般洒脱的,乙墨澜把他的小心思看得清楚明白,
  道:“以往我总想君临天下,走上权利的巅峰,但是她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田园生活,万里江山不及她分毫。”
  “明白,换一种活法有时候真的会活得更好。”朱成夜似乎很明白,但隐隐透出一抹苦涩。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笑傲江湖,纵横山水间。
  乙墨子会心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我现在去看她,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正有此意,看看是哪个神女能把你给你收了,道行不浅呐。”朱成夜调笑。
  “你呀,对了,”乙墨澜想起了什么,凑到他耳旁道,“……”
  “啊??这……”
  阳光收敛了锋芒,风一阵阵吹来,有了秋的味道,田垄上不知何时有了枯叶,再看果实成熟在即。
  含翠依栏而坐,她洗尽铅华,一身荆钗布裙,发间只别了一支生了锈的发簪。
  平静的目光恍若无物,本色的面容是与之不符的深沉。
  篱疏和迎儿来了,一人端着糕点,一人抱着琴,摆好,那日的事她们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谁也没有问。
  “含翠,过来吃糕点。”
  “我不饿。”
  “含翠姑娘,那我给你弹奏一曲高山流水调。”
  “我还是听《春江花月夜》吧,听此曲就如观画一般,就像回了家。”篱疏开口说,声音透出一种静美。
  “好。”
  琴音袅袅,婉转悠扬,仿佛在画中畅游。
  好曲需有知音赏,但篱疏自认她不是,是挺好听的,但没听明白,所以她听到了脚步声。
  是墨子,她知道,还有一人不重要。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好琴,好曲。”
  一身红衣,亮眼,女装,但,是男人,今年怪事特别多,男人都喜欢穿女装?
  别说真有女人的味道,跟宜清姑娘有得一拼,忽听咳嗽声,这才回神,惊了一跳,墨子这什么眼神?脸色这么难看。
  “墨子,你哪里不舒服?”篱疏奇怪。
  “没有。”墨子很明显的不高兴。
  “呵呵,没事,”朱成夜知道怎么回事,笑笑道,“他就是中午吃菜醋放多了,所以酸。”
  说完大笑,忽然笑容僵住,在别人不注意的地方,被人拧了一下。
  “哦,那问题不大。”
  “姐,墨爷,你们聊,我先回房了。”含翠说完起身走。
  “姑娘,我也过去了。”迎儿看情况不对,也趁势退下。
  “澜澜,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哈。”朱成夜见状也开溜。
  咦?这什么状况?篱疏询问的眼神投向墨子,他摊了摊双手,“我哪知道。”语气明显不对劲,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吃。
  “墨子,办事不顺吗?”篱疏问。
  “还可以。”
  “雍王为难你了?”篱疏又问。
  “他不舍得。”
  “那你干嘛一直拉着脸啊?我欠了银子啊?”篱疏说着,想到什么又补充,“我还真欠你的。”
  “篱儿……唉……”墨子看她一脸无辜,也不想与她计较了。
  “你唉什么啊,心情不好应该是我。”篱疏想到了含翠,心疼得无以复加。
  “怎么了?有事?”墨子关心道。
  “回来没听说什么?”篱疏认为他应该听说了。
  “没有啊,听说什么?雍王有规定,府上的下人不许私下议论什么,否则就会被割掉舌头,赶出王府。”
  “啊?割舌头?”篱疏闻言急忙捂住嘴,好可怕。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雍王很残忍?”墨子吃得差不多,倒了水来喝。
  “我觉得好可怕,舌头割了一定痛死了,而且一辈子不能说话。”篱疏头皮发麻,不敢去想。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然的话这府上岂不是流言蜚语满天飞。”墨子解释。
  “哦。”篱疏应一声,未置可否。
  “对了,你怎么了?”
  “我还好,但是万年红的花海估计是种不出来了,我想离开这里。”
  “什么??”墨子如临当头一棒,猛然起身。
  “墨子你别急你先坐,你听我说,种万年花海在哪里都可以,不要在这里了。”
  “你说说为什么,你发过誓的。”墨子噌噌直上火。
  “唉,”篱疏先叹息,又说,“含翠前两日被人劫持受了惊吓,雍王答应给我们一个公道,这都五天了,也没个信儿。”
  “雍王一言九鼎,答应了自是会给一个公道的。”墨子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懂,面具男的话我还是信得过的……”
  “那你怕什么?那你为何还要走啊?”墨子急得打断她的话说。
  “墨子你傻啊你,雍王现在都给不了信儿,只证明一个,伤害含翠的人身份非比寻常,所以雍王在顾虑,在权衡。
  想给含翠讨回公道太难了,她受过一次伤害,不能让再受伤害,公道终究抵不过自身的利益。”
  墨子一愣,篱儿就是一种地的粗野丫头?她居然如此心思剔透。
  “惹不起就躲着吧,不能让含翠再受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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