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叔暴怒,你们当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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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沈家夫人打的!”
  文脂不等沈予欢开口,当即抢话道。
  她一直因没能护住主子都在难受自责,可她也清楚,这屋里就她和主子两个人实在是孤掌难鸣。
  别说动手,就是动嘴也说不过他们那么多人。
  此时二爷回来了,文脂的气势也势如破竹,快言快语的很快就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房里众人看文脂的眼神,恨不得上来将她给撕碎了才好,只将她当成一根祸事棍,生怕事情不大似得。
  裴梓隽听完,只稍加联想便知当时嫂嫂是何等的孤立无援。
  一瞬间,看着沈夫人,一字一顿的道:“谁给你的权利动她的?”
  裴梓隽虽然年纪轻,可他人生阅历却丰富,十五岁就进了禁卫营。
  谁都知道,大夏的禁卫营是皇帝的亲卫训练营,明面上看着好听,说白了是死士营。
  因为事关宫廷皇城的安危,自是极为重要,就单单训练便是极端苛刻的,更遑论优胜劣汰在那里摆着,竞争可想有多激烈,残酷。
  裴梓隽虽未上战场,可到了他今日这位置,他是杀戮上来的。
  此时身上迸发出铺天盖地的森然煞气,沈夫人心虚不已,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骇,头不敢抬,眼也不敢看,面如土色早已灭了气焰。
  就连杜氏都悄悄爬起来,尽量减少存在感。
  沈婉嫆见母亲如此,连忙鼓足勇气地柔声道:“小叔,这件事是……”
  “你打的?”裴梓隽提步向前,手探腰间,拔出青云剑。
  一瞬间,寒光乍现,让人心头大惊。
  沈婉嫆眼里闪过一抹惊慌,立即往后退去,连忙摇头,“不是我,我……”
  “不是,就给我闭嘴,否则,误死剑下别喊冤。”
  裴梓隽墨眸凝冰,危险而冰冷地盯着沈夫人,也缓缓抬脚向她靠近,“我问你话呢。”
  那吞吐着银蛇的剑芒让人将恐惧放大到了极致,让人丝毫不怀疑他只是拔出长剑吓唬人的。
  沈婉嫆吓的浑身颤抖,唇瓣也发着颤,她想要挡在母亲身前。
  可内心的恐惧令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只眼圈发红,求救般的看向裴怀钰。
  那泪水在眼眶里,满满的,却不敢落下来,那样子似乎是吓坏了。
  裴怀钰一下挡在了沈婉嫆身前,面色难看,怎么说婉嫆也是他的妻,裴梓隽也该给两分颜面才是。
  又想到他上次半点兄弟情分不讲地给自己那一拳,裴怀钰感觉自己的肩头又在痛了,脸上也带了愠怒,拿出了长兄的气势,“梓隽,不得和长辈造次?”
  沈卓顿时更是心中气血翻涌,眼神变换不定了瞬,还是捂着腹部,端起长辈的姿态好声道:“贤侄,不过是你伯母教导女儿,说白了,这是后宅女人间的事,我们男人就别管了,既然你回来了,不如我们去书房聊聊。”
  裴梓隽丝毫不给沈卓颜面,低头瞥了地上碎裂的茶盏一眼,根据沈予欢所在位置,以及茶盏距离,再结合文脂说的经过,“茶盏是你砸的?”
  沈卓身子一僵,毕竟是个长辈,“贤侄这是在质问……”
  “谁是你贤侄?我问你们话,回答我……”裴梓隽咄咄逼人的一句,长剑指向沈卓,“谁给你们的权利对她动手?”
  众人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骇,只觉周身寒意弥漫,心下惊惧不安,重点是房里这些人没人能镇得住他。
  沈卓看向裴怀钰,裴怀钰抿了抿唇,调整了一下情绪,靠近了些裴梓隽,“二弟,这里都没外人,面前这两人怎么说都是生你养你嫂嫂的至亲爹娘,你不看别人,也看你嫂嫂,给他们留两分颜面……”
  裴梓隽眸底翻涌的寒意化为势不可挡冰海,握着长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寒声道:“世上有不顾女儿死活的爹娘吗?
  八年前,沈家将她拒之门外,沈尚书对嫂嫂冷血的说,你回去吧,死不了,你死了,为父给你收尸,为你讨公道。”
  他满是嘲讽地看向沈卓,“沈尚书,可还记得当年这句话?试问,你配为人父吗?”
  沈卓面色青白交错。
  裴怀钰面露错愕,不由看向沈予欢。
  沈予欢则震惊的看向裴梓隽,他当时竟然也在?
  她张了张嘴,眼前却黑了下,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主子!”文脂低呼一声,一下扶住沈予欢,“主子你先坐一会……”
  “不必……”沈予欢摇了摇头,“梓隽别……”
  裴梓隽听到动静回头,见她脸色惨白的可怕,想到她的病还未好,就被他们毫无人性的逼迫。
  他的眼底弥漫着暴戾的气息,“我亲眼看着嫂嫂她孤零零地跪坐在沈家大门外!
  她从期盼到失望,从悲伤到失望,从绝望再到麻木,我眼看她的眼里彻底没了光。”
  “你来说说,如此冷血无情的你们也配为嫂嫂爹娘?你们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嫂嫂面前指手画脚?你们当我死了吗?”
  后面一句,他说的阴鸷乖戾,煞气满满,手中长剑一转,一下就架在了沈卓的脖子上,“你们给嫂嫂跪下道歉,求她的原谅,她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给我跪到死!”
  众人闻言均是一惊,满脸不敢置信。
  裴梓隽话音落下一瞬,长剑一挥,薄刃如吞吐着信子的蛇,贴在了沈卓的脖颈上:“你们道不道歉?”
  沈卓丝毫不怀疑裴梓隽只是虚张声势吓唬自己的。
  自己今日就算死在裴家,圣上还会有下一个兵部尚书!
  那些觊觎这个兵部尚书位置已久的人,以及想要巴结裴梓隽的人,几乎都不用裴梓隽开口便正义凛然的帮他辩解。
  沈卓面如土色,冷汗也自额角滚落,此时他已然顾不上自己的颜面和什么风骨气节了,他的腿弯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裴怀钰连忙上前,一把握住裴梓隽的手腕,好言好语道:“二弟不得无礼,岳父他是堂堂兵部尚书,朝廷三品大员,岂可给自己女儿下跪?这若传将出去,他如何立足……”
  “传出去他能死吗?他既敢欺上门,就别怪自取其辱!”
  “他……”裴怀钰被堵的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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