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七步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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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步成诗?”
  “没错,”陈乾自信道,“我等就以此为界,向前七步,作诗一首。”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疯了疯了,赘婿疯了,竟然要七步成诗。”
  “天下谁能七步就做成一首诗的,我看他是自己肚子里没货,要拉我们一起下水。”
  “那得是大能了,子墨先生可,我等不可。”
  陈乾见现场反应,又瞥了一眼韩子墨,那老头果然露出几分兴趣。
  还得继续上压力。
  陈乾卯足了劲,再次高声言道:“呵呵,难道在座的北凉才子都是酒囊饭袋吗?”
  闻声,那些被指着鼻子骂的北凉才子们再也坐不住了。
  “你一个小小赘婿胆敢在此大放厥词,我等不与你争辩是担心辱没了读书人的气节,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没错,七步成诗又有何难,我等只是担心作诗太快,有失工整,冲撞了子墨先生。”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休要再说,免得让人笑掉大牙,还是回去做你的赘婿吧。”
  听闻至此,陈乾便借力打力道:“既然诸位觉得七步成诗没有困难,不如出来走两步?且让某见识见识。”
  “这……”
  一下子,北凉才子们哑口无声,开始互相推诿起来。
  “小小赘婿,修要猖狂,我来。”
  说话间,一名才子拍案而起。
  “你听好了,我这首《金桂香》
  金桂香飘满庭院,秋风一吹心儿暖。
  采花泡茶待亲朋,香气扑鼻人人赞。”
  话毕,在座的才子们纷纷鼓掌。
  “好,好诗!”
  “赘婿,我们已然七步成诗,你有何话说?”
  “他怕是无话可说了吧,只能逞口舌只能罢了。”
  陈乾却是自顾自摇头笑道:“呵呵,不过一首打油诗罢了,这位兄台日后没落了去写戏文怕是不会饿着肚子。”
  “你…陈乾,你又有什么本事?”
  “没错你要我们七步成诗,那你自己呢?”
  “你说是打油诗便是打油诗?七步成诗,时间何其之短,能作成这样已然不错了!”
  陈乾见状却是笑吟吟地朝着韩子墨的方向一拱手,说道:“是非如何,我们请子墨先生做主便是。”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又落在韩子墨身上。
  但他们身为学子,却是不敢发声,这时赵凌轻咳两声,压低声音问道:“子墨先生怎么看?”
  韩子墨先是看向陈乾,随后才摇摇头,说道:“难登大雅之堂。”
  文坛领袖都发话了,那些才子们也再无什么好狡辩的了,尤其是那位做出这首打油诗的人,更是直接作揖低首,羞愧地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言语。
  见状,世子赵凌脸上怒火中烧,现场的方向已经被陈乾带偏了,以至于他这个世子都被无视了。
  “林志谦,你可能七步成诗?”
  赵凌目不斜视,问道。
  候在一旁还没说过话的林志谦立马作揖回道:“志谦当为世子分忧解难。”
  此言一出,那些北凉才子们纷纷欢呼。
  “好好好,若林兄出马,定当手到擒来。”
  “林兄乃上一届雅集的优胜者,***恐怕又是成竹在胸了。”
  “一个小小赘婿,林兄定让他有口难言。”
  在众才子的推举之中,林志谦快步踏出,迎着陈乾说:“陈兄,我就以金桂为题,七步成诗,你且看看,我等北凉学子们是否都是些酒囊饭袋。”
  “林兄好秉性,”陈乾回道,“那就静待林兄佳作。”
  说完,林志谦便朝着韩子墨的方向开始踏步。
  “金粟花开色赤黄,清风拂面送幽香。
  游人如炽脸堆笑,陶醉珠英沐瑞光。”
  行至一半,已作成此篇,才子们的欢呼声愈发高涨,恭维之声肯定是少不了的。
  韩子墨听了这几句诗,也是微微讶异,似乎听到精彩之处。
  林志谦脸上挂不住的喜悦,又昂首望向远处楼阁,接着向前踏出。
  “纵来寒气情何易,多少群楼壁上霜。
  缕缕浓香飘天外,任是无人也自芳。”
  行至最后,林志谦站在韩子墨面前,躬身作揖,态度谦卑。
  “先生,学生的诗做完了,请先生教导。”
  韩子墨闻言大喜,终于不顾形象说道:“好,好好,志谦,你的诗又有精进。”
  “学生谢先生教导。”
  林志谦在此躬身作揖,随后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此时那些才子们听子墨先生如此夸赞,也纷纷不吝赞美之词。
  “林兄作得一首好诗,连子墨先生都如此夸赞,看那赘婿还如何狡辩。”
  “没错,好一个纵来寒气情何易,多少群楼壁上霜,林兄真乃我辈之楷模。”
  “还有这句缕缕浓香飘天外,任是无人也自芳,最后这两句真是堪比点睛之笔啊!”
  听闻这些赞美之声,赵凌发话了。
  “陈乾,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限你也要七步成诗,否则便五十大板伺候,让你瞧瞧说大话的后果。”
  矛头又一下子指向陈乾,那些才子们纷纷乐开了花。
  “世子英明,此子喜逞口舌之利,便拔掉他的舌头,让他再不能言语。”
  “我看还是打个五十大板的好,赘婿与奴隶罪犯排在同一序列,想来范府也不敢怎样。”
  “顶撞世子,污蔑子墨先生,罪该万死!”
  “现在死真是便宜他了,就按世子所说,教他也七步成诗,如若不然,即使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这些人一个个叫嚣着,要将
  这些人一个个叫嚣着,手段只狠毒,听的陈乾也是一激灵。
  五马分尸,何至于此啊!
  不过也是自己指着鼻子骂人在先,陈乾也不急,当下走上前说:“既然子墨先生认为林兄作诗上佳,那如果我也七步成诗,胜了林兄又该怎么说?这马场管理之权……”
  “陈乾,”赵凌怒道,“你先七步成诗再说,马场管理之权要择最终的优胜者,并非这一题的优胜者。”
  “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陈乾喜上眉梢,也朝着韩子墨大步跨去。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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