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少年白马-叶鼎之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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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屠二爷是怕了。”尹落霞不想听,屠大爷和屠二爷细细掰扯,激将道。
  “我怕了。”他屠二赌场还没输过谁,他会怕,屠晚被激的起来站到椅子上,“来,让我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说我怕了。”
  屠晚居高临下的从高台往下看,视线对上一个年轻貌美,容貌倾城的姑娘。
  不敢置信地捋捋额上的鬓发,一阵风般地跑下楼梯,站在比试台上,醉意也随之消散。
  轻声细语,宛如温润公子般温文有礼,“姑娘,请问要赌什么。”
  笑容和煦,好像孔雀开屏,极力展现自己。
  百里东君看的也是目瞪口呆,嘴上不忘吐槽,“这人不会学变脸的吧。”
  叶鼎之拿着刀,割着羊腿外层,酥黄鲜嫩首先烤好的肉,一片一片蘸上酱料,喂到卿舟口中。
  嘴上跟着百里东君吐槽,“果然还是美人最可怕呀!”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做什么。”百里东君不忍直视,自己跟孙子似的,还有脸起哄别人。
  哪来的脸。
  “别人怎么能和卿舟一样。”叶鼎之强调,她的舟舟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其他人自己能和她相提并论。
  “是,你说的都对。”百里东君拉长语调,无力回击,好兄弟的恋爱脑,救不起。
  听到声音调侃,屠二爷没有放在心里,现在他眼里只有眼前漂亮的女子。
  不是什么一见钟情,就如同百花楼的风姑娘,他也喜欢,漂亮的女子他都喜欢看,得不到也不在乎,不影响睡其他人。
  尹落霞看着百里东君,嘴角噙笑,觉得他们很有意思,她进来千金台,一眼就认出了百里东君是谁。
  尹落霞的眼神注视,让百里东君羞涩,眼神游移,不敢与之对视。
  尹落霞站在赌桌,双手撑着桌面,自信地对着屠二爷道,“升官图,叶子戏,天九,比大小,随便你选。”
  “哎呀,姑娘会的可真多呀,那咱们就比天九。”
  “大天九,还是小天九。”尹落霞问。
  “此乃是天启城的千金台,天下第一城的天下第一大赌坊,自然只有大。”屠二爷豪气地说道,“大天九。”
  “我做庄,两人局喽。”屠晚询问道。
  “呃,我看啊。”尹落霞思考回答,眼睛扫着台下,百里东君和叶鼎之那里,“那边那两个小子,这么感兴趣,不如一起过来玩吧。”
  叶鼎之斜瞥着百里东君,百里东君也回头与云哥对视,卿舟嘴里嚼着羊肉,不方便说话,便用手扒拉着叶鼎之的衣袖。
  叶鼎之牵着卿舟的手,三人视线交错,明白彼此的意思。
  百里东君回头对着台上道,“我们如果赢了呢。”刚刚聊天,他可是听说,卿舟在美人庄赌了很久。
  “哟呵,想从我手上赢牌,做什么春秋大梦。”屠晚对自己的赌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话不能这么说,有些规则还是说清楚的好。”
  叶鼎之相信卿舟的牌技,当初在三顾城,要不是偷偷趁她睡着拉着走,她能将美人庄所有的赌徒赢光。
  他带卿舟离开三顾城,不单单是吃醋她和美人贴贴,还有就是不想她吸引仇恨。
  夺人钱财,无异于杀人父母。
  卿舟不缺银两,没必要因此招人嫉妒,引来祸事。
  “你说是吧,柳月公子。”叶鼎之直问此次大考的主考官。只有他说的,才能做的准。
  “赢了,这初试就算你过。”
  “错了哦,主考官,要参加比试的不是他哦。”卿舟拿着帕子擦擦嘴角,轻提裙摆站起身。
  室内芳华,流光倾泻,娇颜如火,灼入人眼,蓝眸银发更显神秘,一眼便知不是凡间客。
  两位姿容绝丽的女子,同时站在赌桌上,考生一时觉得,即使大考没被录取,能同时看到两位倾世的美女,这场考场也是值了。
  “我这肉,还要刷些酱料,东君,你和卿舟去吧。”
  “为什么要刷酱料,你怎么不说,上面那点入味的,酥嫩烤好的都被你片下来,喂了这位小祖宗。”百里东君瞥了一眼云哥,心里默默地诋毁。
  自己死死地盯了云哥良久,才给他那么一点点肉。
  说什么烤肉还要留着交卷。
  怎么心上人吃的时候,可以,他吃就是还要交卷。
  重色轻友,他再也不是童年那个大公无私,爱护自己的云哥了。
  哼,绝交一刻钟,不给他一盘烤肉哄不好的那种。
  “那要是输了呢。”比试台上的屠二爷高声问。
  “那酒和肉,就分你们一份。”百里东君折扇微和,起身上台。
  “好买卖,来吧,二位请吧。”屠二爷伸臂,以示邀请。
  “初门、天门、末门,三位怎么挑。”
  “末门。”尹落霞第一个选择。
  “天门。”卿舟第二个选择。
  “呃。那就出门,怎么听起来不大吉利呢!”百里东君叨咕,不过也没有其他选择,就剩出门了,不要也得要。
  屠二爷手一挥,一份黑色的骨牌已经落在了桌上,他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陡然发生改变。
  从一个醉醺醺的浪荡子,瞬间成为叱咤赌场的大赌徒。
  现在初来天启城的不了解屠二爷的考生,也明白了,屠大爷为什么把屠二爷从外面找回来,当千金台赌场赌术的考官。
  屠二爷洗牌的手法熟练,速度飞快,三十二张的骨牌在他手里,宛如小儿的玩物,谙熟于心。
  嘴上流里流气的耍花舌,“姑娘,怎么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学赌哇,这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沾上,轻则穷困潦倒,重则家破人亡。”
  “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种人,靠赌博活得滋滋润润的。”
  “哪种人啊。”百里东君感兴趣问道。
  屠二爷故作搞怪,呲着牙,眯着眼,让人看不见他眼中的情绪。“开赌坊的人。”
  屠家开赌坊二十多年,屠晚见惯了为了赌,剁手剁脚,卖儿卖女,惨绝人寰的事情,不知发生凡几。
  他厌恶,用醉酒,放荡形骸麻痹自己。
  可他没有权力说关闭赌场,没有他屠家,也会有其他人,更主要的,他哥哥屠早靠着赌坊,从打手,一步步养着小时病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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