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短板与考验

  “药力不行，持久更不行，这么多药材，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季长生从木桶出来：“便宜无好货，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十来个小时的努力，经脉才打通0.04%，药材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他准备再去药材市场看看。
  季长生在药材市场转来转去，差点把地面踏破，也没找到符合要求的药材。
  “县城还是太小。”
  以他混迹多年江湖的经验判断，大城市的资源肯定比小城市丰富。
  到大城市，肯定能找到需要的药材。
  可丰富资源的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利益之争。
  季长生不怕争斗，怕跑不脱。
  空有杀人的本事，由于身体的原因，没有逃跑的能力。
  条件就这卵样，他也很无奈。
  小县城没见到修炼者，不代表大城市没有。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苟一点总不会有错。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季长生摸着下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回到奶茶店，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赵纲，就是之前直接扫码，给季长生送钱的男子。
  之所以说是意料之外，是因为赵纲前两天才从季长生这里领走新一周的定制奶茶。
  季长生今天本不想做生意，可有元人上门，他只能被迫赚一笔。
  只有傻逼才会跟钱过不去。
  ‘神情慌乱、着装凌乱、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眼圈发黑。’
  ‘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大概率是家里的亲人得了重病。’
  季长生上下打量赵纲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赵纲三步并着两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季长生面前。
  “季老板，白血病能治吗？”
  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季长生的手臂，一脸急切。
  赵纲喝了定制奶茶后，可谓是生龙活虎强的可怕，每天都要跟婆娘来几次楚河之争。
  夫妻俩的关系倒是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赵纲以为两人会一直恩爱下去，哪知道意外来得那么的突然。
  昨天，他婆娘突发高烧，并且还伴随着流鼻血的症状。
  经过医院的检查，赵纲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婆娘得了白血病，且已经严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明确的告诉他，半年内找不到适配的骨髓，将回天乏术。
  赵纲着急心慌地照顾了婆娘一晚上，今天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开车来找季长生。
  比起别的医生，赵纲更相信季长生的能力。
  在医院治疗，只能是个备选方案。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季长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着弯道。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有病就有相对应的治疗良方。”
  季长生的话，让赵纲完全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老实说，赵纲内心忐忑又紧张，真怕季长生来一句，无能为力。
  如今看来，是他想太多。
  呼～
  赵纲吐出一口浊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季长生抽回手：“定金十万。”
  不再多言，他转身打开卷帘门，走进店铺。
  赵纲虽有感激之言，但并没有多说，直接扫码付款。
  【财付通到账10万元。】
  老规矩，半杯水半杯奶。
  忙活将近一个小时，季长生才把“奶茶”的灵力浓度提升到满意的程度。
  这一杯，已经不逊色真正的灵水。
  “达不到治疗的效果，对身体却有一定的调理作用，不治病能吊命。”
  季长生把“奶茶”递给赵纲：“等你下次过来的时候，再把病人带过来。”
  赵纲接过奶茶，欲言又止：“季老板……”
  季长生抬了抬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着急。”
  随后，他解释道：“于我而言，钱财易得，良药难寻。”
  “这次，我不收钱财，只收药材。”
  “不知季老板需要什么样的药材？”赵纲急不可耐问道。
  “药材不需要多珍贵，但种类要多和完整，刚挖出来的那种最好。”
  “至于二次利用或切割炮制过的药材，由于药效损耗太多，没任何价值。”
  季长生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病人是否治愈或能活多久，取决于你在这几天的时间内，能找到多少药材。”
  说完后，他不再多言，继续做着咸鱼。
  通过这次寻找药材的事情，季长生已经看清楚自身的短板。
  修炼界的资源比较丰富，只要苟得住不作死，运气不是太差的情况，基本上可以稳扎稳打的发展。
  蓝星则不同，灵力匮乏，其他修炼资源更是贫瘠。
  独来独往，不适合蓝星这样的环境。
  季长生需要人手来收集修炼资源。
  让赵纲收集药材，就是对他的考验。
  赵纲不知道季长生的打算，但他知道时间紧迫的道理。
  所以，赵纲没有逗留，打着电话开着车离开。
  为了婆娘，他必须要把自身的人脉关系发挥到极致。
  尽最大的努力去寻找药材。
  至于结果，听天由命。
  ……
  翌日。
  季长生刚开门，两张熟悉中又带着点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不是他记忆力不好，而是对不相关的人不在意罢了。
  稍微回想一下，他已经知道两人是谁了。
  一个是胸变大后的平胸妹，另外一个是想把胸变小的黑脸妹。
  比起之前，两人稍微有些变化。
  褪去了幼稚，多了一些稳重。
  至于她们经历过什么事，季长生不关心，他没有那么重的八卦心。
  “缩胸？”
  “嗯。”
  “付款，然后去卧室，脱掉上衣等着，也可以清洗一下。”
  黑脸妹想到等会儿要做的事，脸颊上升起两朵红云。
  她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是有点害羞并不磨叽。
  【财付通到账6万元。】
  付完款，黑脸妹率先走进店铺。
  季长生刚想跟进去，平胸妹拉住他，低声问道。
  “苏琴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她是万万没想到，出一趟任务回来，好姐妹竟然死了。
  “不认识。”季长生淡淡回了句，甩开平胸妹的手，踏步走进居住区。
  他的确不知道谁是苏琴，可平胸妹认为季长生是在狡辩。
  她看过档案，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平胸妹笃定是季长生做的。
  主要是苏琴的死亡地点太过于巧合。
  苏琴下午跟季长生产生矛盾，半夜就有混混围了奶茶店。
  要说跟季长生没关系，她是不会信的。
  平胸妹实在是想不通，季长生是怎么做到的。
  ‘除非……’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可能，虽然不可思议，但唯有如此才能做到。
  平胸妹追上季长生：“季老板，老实说，你是不是有超能力？”
  季长生瞟了眼平胸妹，抬手指着门口：“去门口甩几下脑袋，你肯定不会再有这个疑问。”
  “你是不是在骂我？”平胸妹直觉季长生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季长生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