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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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虞夏眼见许良不吭声,哀求出声。
她的身份是艺伎,在这间包房里就是玩物。
可出了这间屋子呢,难道就不是玩物了?
要么被公孙行糟蹋,要么被这间房里的某个人糟蹋。
如果非要选的话,那她自然选许良!
男人爱美人,美人如何又不爱美少年了?
被求的许良不由皱眉。
郑敏都四十多了,按年龄算当虞夏的爹都绰绰有余。
妥妥的老牛吃嫩草啊。
可细细一想,哪个男人不想要小的?
尤其虞夏明显还是一个美人。
这么一朵娇花若被公孙行糟蹋了可就太可惜了。
再说了,这首诗是他写的,凭什么算郑敏的?
便宜郑敏不如便宜自己!
“郑先生,”许良拱手,“君子不夺人所好。”
话音刚落,郑敏便无奈道:“好吧,既然许公子开口了,在下怎好强求?”
一旁吴明连连点头,“许公子艳福不浅呐!”
许良想要分辩几句,却见虞夏盈盈一礼,面带感激,“谢公子!”
又逢桓仲、周昂也都起身上前,看了许良写的词,纷纷出口称赞,辩解的话生生止住。
桓仲听了郑敏开口,笑着看向许良,“人不风流枉少年呐!
若老夫再年轻个十八岁,今晚说什么也轮不到你。”
众人哈哈大笑。
虞夏面颊更红,低着头来到古琴跟前,轻启朱唇:“公子,几位先生,小女子要奏琴了。”
几人含笑回座,免不了又是一番推杯换盏。
期间郑敏、吴明、周昂又是同许良一通“嘿嘿嘿”式的调笑。
官级大的没架子,官级低的年纪轻、前途一片光明,彼此似乎都有意结交。
于是主宾融洽,一片欢声笑语。
……
醉仙楼内某处包房。
周翩神色恭谨地站在一人旁边。
此人双手负后,正对着墙上的一幅《侍女图》琢磨。
片刻后,他淡然问道:“如何了?”
周翩正色回答:“虞夏已经进了包房,邓甲送菜的时候听了,唱词是新填的。”
来人转脸,赫然是公孙行!
他面露微笑,“看来一切进展顺利,去安排房间吧。”
“是!”周翩转身要出去,猛然想到什么,回头问道,“先生,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为何您要虞夏把身子交给许良,而不是……”
“呵呵。”公孙行嗤笑道,“未经人事的女子如未熟的瓜果,满是青涩,难以下咽。
经了人事之后便如那成熟的蜜桃,好看、好吃,汁多味美。”
顿了顿,他看向周翩,“你是过来人,难道不知道其中道理?”
周翩一愣,随即扭动腰肢,“既然如此,今晚可否让奴家侍奉先生?”
“不要。”
“为何?”
“你年纪太大……”
周翩脸色一僵,默默推门离去。
……
包房内,几人谈天说地,很快喝完两坛子酒。
郑敏立马招手,“再拿一坛来!”
桓仲出言阻止,“介文,老夫已经够量了,不必了吧?”
郑敏却连连摆手,“桓先生喝到现在仍正襟危坐,言语清晰,哪像够量的样子?再来一坛!”
桓仲还要拒绝,却听郑敏捂嘴低笑道:“几位,今晚在下做东,怎能草草了事?”
“许公子有虞姑娘相伴,咱们也不能白来一趟,对不对?”
“再喝点,男人半酣的时候最猛……嘿嘿嘿!”
在场的都是久经人事的,岂有不明白之理,纷纷回以“嘿嘿嘿”。
许良无可奈何,只得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装醉。
要说这个时候的酒只有十度左右,撑死了跟前世的“弄死你们”差不多。
加上他原本就经常出入酒场,酒量更是早就练了出来。
所以无论神志上还是身体上,他都没醉。
不仅没醉,反而愈发清醒。
他心底犹豫等会是当畜生还是畜生不如。
看虞夏情况,应当确定是被周翩推来“公关”的,且怎么看都躲不过今晚。
至于公关的目标是谁,不出意外就是他!
而且看郑敏、吴明,甚至自己上司的架势,分明是有意促成他今晚跟虞夏共度良宵。
他们这么做也说得通。
一来今日主要就是带着他这位簪花郎熟悉庆典流程跟路线的,他是主角。
二来他是当今女帝面前的红人,只要不傻都知道跟他交好没坏处。
如此说来,他们联手想促成一件事,且这件事又是绝大多数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事,其结果不用想都知道。
再加上郑敏所说,应该是含苞待放,未经人事。
试问哪个男人经得起这样诱惑?
可若是……
许良暗自皱眉,眯眼朝帘子后面的虞夏看去,若有所思。
新来的一坛酒很快又喝得差不多了。
郑敏率先起身,“诸位,时候也差不多了,请移步楼上茶水雅间,在下为几位准备了茶点。”
“至于许公子,就由虞夏姑娘安排吧。”
他故意将“茶点”二字加重,众人纷纷会意一笑,起身离席。
至于许良,心底某个猜测已经确定七七八八了。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在郑敏、吴明、周昂以及桓仲扫过。
“排除周昂,他是凑热闹的。”
“吴明若心怀怨愤……”
“郑敏也有嫌疑,但动机不明。”
“桓仲,他全程没怎么说话,却能影响我今天是走是留……”
正想着,虞夏已经红着脸来到许良身边,伸手扶着他的胳膊,贴心道:“公子,小女子扶您去歇息吧。”
许良呵呵一笑,难不成是想利用虞夏出手?
猜对的话,马上见分晓。
猜错的话……他也不吃亏。
于是他顺势挽住她的胳膊,另外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两手之间也用的是揽云入怀式。
若虞夏有任何异动,他直接一手分筋错骨让她两个肩膀不一样高。
这也是自上次他主动扶裴旻被拿住手腕后长的教训。
不能让自己脉门受制于人!
让他意外的是虞夏被搂住之后浑身绷直,甚至还有轻微的颤抖。
“嗯?”
许良意外,还真是未经人事?
误会几人一番好意了?
许良故作放荡,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结果虞夏身体愈发僵硬。
他心底大致有数了。
双臂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全是柔软,显然是练过的。
至于练的是舞还是武,得看手。
这般想着,他的手也如缠蛇顺着胳膊来到了虞夏的手腕、手掌,继而十分暧昧的十指相扣。
掌心相贴,许良瞬间心如明镜。
寻常女子练琴,只在指头有老茧。
偏虞夏不同,食指与中指之间、掌心等皆有!
再联系她胳膊上、腰腹上也没有赘肉,几乎可以确定她是练过武的,而且是练过兵器的!
刀枪棍棒?
眼下这情况似乎匕首更合适。
还有一点,她打算怎么出手?
兵器藏在哪里?
虞夏身体愈发僵直,带着许良左拐右拐,进了一间厢房。
许良再次疑惑,这是要瓮中捉鳖?
正疑惑着,虞夏先扶他坐下,径直将厢房门栓销上,又低头深吸一口气。
再抬头时已是面色绯红,目光含情。
许良侧坐在椅子上,一脚在前,一腿斜跨椅子,看似松垮随意,实则蓄势待发。
只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虞姑娘,你这是……”
只因虞夏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褪尽衣衫!
山川沟壑,一马平川。
许良眯眼,心底只想起一句话: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公子,天色不早了,让小女子侍奉你睡下吧,良宵苦短呢。”
说着,她颤颤巍巍走向许良,身子也肉眼可见地颤抖。
许良吐出一口浊气,悄然握拳,脑中快速思索可能的情况。
其一,虞夏是打算在他最“虚弱”时动手。
其二,就是在某处下毒。
再或者,就是他真的想多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
对旁人来说,若明知有异,最好的做法就是转身就走。
可许良却来了脾气。
上次被裴旻算计他就憋着一股子火。
向来都是他算计旁人,现在竟有人敢算计他?
反了天了!
看着晃悠悠来到他跟前的虞夏,许良咧嘴一笑,指着旁边的浴桶,“去,先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