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状元郎的赌注:输了辞官回乡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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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谢?”
  许良错愕看向上官婉儿,“多少?”
  能被上官婉儿称作“重谢”的必然不止五百两这么简单。
  一千两?
  还是两千两?
  正待发问,上官婉儿却催促道:“许大人,陛下还等着呢!”
  许良疑惑进了御书房。
  正对御案的是一个笔瓮。
  笔瓮左右各放一张桌案,上面笔墨纸砚早已齐全。
  许良心生庆幸。
  前世的他虽看书,却极少写字。
  莫说毛笔字了,便是硬笔字也够呛。
  而原本的许良虽读书不成,却是被陈先生打板子苦练过大字的。
  是以他的毛笔字还凑合,不至于被人诟病。
  他记忆里的那些诗词,身体的肌肉记忆,两相结合,完美!
  “两位爱卿,题目都在这笔瓮中,你们二人各拈一次,朕再拈一次,三局两胜。
  当然,若有人前面两局就胜出,朕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萧绰指着笔瓮,“每首诗的时间限定是半个时辰,你二人可有异议?”
  许良、曹翕纯先后表态,“并无异议。”
  “好,你们谁先来?”
  许良随意道:“让曹大人先吧,终究是后进,不能让人说本官仗势欺人。”
  言语虽客气,却极尽嘲讽。
  萧绰面皮微动,抿了抿嘴。
  这许良,竟毒舌至此!
  上官婉儿目中精芒四溢。
  虽不确定许良是不是因为她刚才那句“本官必有重谢”才如此狂傲,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许良跟先前完全不一样了。
  且不说此前许良藏拙,举止荒诞。
  单是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后给人的印象也是进退有度,从容不迫。
  似乎眼前的许良才是真正的许良。
  先前的那个被什么东西遮住了锋芒!
  吴明欲言又止。
  曹翕纯却调整好了心态,微笑中带着嘲讽:“但愿许大人待会还能如此言语。”
  说着,他冲萧绰拱手,伸手从瓮中取出一张纸条。
  打开来,上书“秋”字。
  许良呵呵一笑,这么泛的题目?
  这第一局要是输了,都对不起前世的“语文”二字!
  曹翕纯也是面上一喜,显然是此前写过诸多关于“秋”的诗句。
  如此一来,他可以挥毫写就,更显才情!
  半个时辰?
  他连一刻都不用!
  就算许良也能写出来,能比他快?
  曹翕纯接到题目后看了一眼刚点起的香,自信一笑,一手扶袖,一手持笔,就要书写。
  结果一抬头,发现许良也在提笔书写!
  “这不可能!”曹翕纯皱眉,“假的,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
  他竭力平复心神,飞快下笔。
  只是这片刻功夫的拖延,就使得他比许良慢了。
  “好了。”
  许良搁下笔,看向吴明。
  他心底清楚得很,这种比试看似是他被吴明、曹翕纯逼到墙角,实则是他占便宜!
  因为二人觉得他不能当簪花郎是因为他没有诗才。
  他只要写出像样的诗其实就算是“过关”了。
  事实上,来的路上他就打定主意,稍微写两首意思一下,堵住吴明的嘴就行了。
  毕竟吴明也是为公直言。
  哪知道见了面后吴明义正言辞,曹翕纯步步紧逼。
  好似他坚持做这簪花郎就像是犯了什么天条一般。
  曹翕纯明显也早有“准备”,就比他慢了两三个字的速度,“我也写好了!”
  “等等!”
  许良忽然按住诗,不给吴明看,看向曹翕纯,“曹大人,本官差点忘了,既然你要跟本官比试,总该有些赌注在里面吧?”
  “本官胜不了,便将者簪花郎让贤出去,此后陛下命谁来做,都与本官无关。”
  “只是本官乃陛下亲封的五品谏议大夫,被你跟吴大人这么怀疑,不要面子的吗?”
  “你们怀疑本官不说,还怀疑陛下的用人眼光,似也不妥吧?”
  吴明心底一紧。
  不说许良诗写得怎么样,却肯定是比曹翕纯快的。
  如今见许良中途提起赌注,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曹翕纯愣了一瞬,心下狐疑。
  “虚张声势,他在虚张声势!”
  自我暗示之后,曹翕纯沉声道:“若许大人果然能写出胜出下官的诗词,下官愿辞去官身,回乡读书!”
  “好!”许良拱手朝向萧绰,“请陛下作证!”
  萧绰不由皱眉。
  原本不过是对簪花郎任命人选的怀疑,如今竟然上升到一科状元下赌注辞官回乡了!
  可想到刚才曹翕纯的大放厥词,她又觉得这种人也该长点教训。
  年少轻狂固然是好,可要是自恃才高便目空一切,便是不识好歹了。
  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曹翕纯早晚得栽大跟头。
  对许良的提议,她只回了一个字——“好!”
  许良这才将诗递了过去。
  吴明接过一看,目光陡然一缩,“这……”
  萧绰忍不住问道:“吴爱卿,如何?”
  吴明脸色难看,拱手将诗词奉上:“请陛下御览!”
  “待微臣看过曹大人的诗再做结论。”
  上官婉儿惊疑不定,上前接过纸张,瞥了一眼,目中又惊又喜。
  她忍不住惊呼:“陛下,你看!”
  萧绰接过一看,凤眸泛起异色,又看向许良,点头赞道:“好!”
  许良神色淡然,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他“借用”的那首诗跟寓言一样,想输都难!
  几人言行举止被曹翕纯尽皆看在眼里,他心底隐隐泛起不妙的感觉。
  但想到自己的《赋秋》先前获得过夫子称赞,便又多了几分信心。
  “或许是许良那草包写的诗像模像样,这才给了几人意外的感觉。”
  “原本不抱任何希望,忽然见了一丁点可取之处便惊喜不已……人之常情!”
  “但他终究无法与我相提并论,我乃新科状元,真才实学……”
  可当他看到吴明神情时,心又猛地沉了下去。
  因为吴明看了他的诗之后,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曹翕纯就听到了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如晴天霹雳的一句话:“第一首,许良许大人胜出!”
  曹翕纯懵了,本能大叫:“不可能!”
  “吴大人,您是否弄错了?”
  吴明眉头紧锁,似遇到了极为难解之事。
  听到曹翕纯叫嚷,面露不悦,“曹大人,陛下面前,不可高声喧哗!”
  “是,是下官冒失了。”曹翕纯赶忙拱手,“请陛下恕罪!”
  随即他又求证似的看向吴明。
  吴明则看向萧绰,满脸颓然:“陛下,让他自己看吧?”
  曹翕纯心底一沉,让他自己看?
  这是何意?
  萧绰自然明白吴明的意思,转手将诗作递给上官婉儿,后者又将诗作递到了曹翕纯面前。
  许良则适时出声:“曹状元,好好看,好好学!”
  “本官这写的才叫诗!”
  曹翕纯暗自咬牙,可看到了许良的诗后,他一阵失魂落魄,“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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