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首次约会

  “不，你是怎么想到的？！”
  赵太正主任的感叹在巡诊之后仍在继续，甚至比刚才更加强烈。
  “患者您不需要单独再做检查了。只需观察病情发展就好。一个月后再拍一次 mRI。”
  特别是对林香雅说完这些话后，他看起来深受感动。
  “跟我来，跟我来。什么都不要吃。出去吃，出去再吃。反正也没有紧急的患者。”
  他甚至带着秀一和陈仁秀去了地下停车场。作为入职 3 年的陈仁秀，在工作时间中间出去一两次也是有过的经历。但作为入职 1 年的秀一，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不，对于其他入职 1 年的人来说，这可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哔哔。
  正当他露出不知所措地表情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转过头一看，只见一辆非常帅气的宝马停在那里。
  ‘哇……. 那辆车……. 我的梦想之车。’
  [要流口水了，请闭上嘴。]
  ‘吵死了。你知道那辆车多少钱吗？’
  [虽然不知道，但肯定没我贵。]
  ‘啊…….’
  这话说得没错。
  仲景是蕴含着泰华电子最精髓的物品。是世界巨头大企业倾注心血开发且还不断地进行更新的东西。它可能是一件无法用价格衡量的宝物。
  [所以拥有我的秀一比赵太正主任富有得多。]
  仲景朝着呆呆站着的秀一说道。
  不知为何，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很了不起，秀一对此并不太喜欢。
  ‘那又怎样。连一顿饭都买不起。’
  [请放长远看。现在还不明显吗？成为专家的道路？]
  ‘是这样。’
  [这都是我的功劳，所以请怀着感激之心。]
  ‘嗯…….’
  [不要废话了，现在上车。根据对赵太正主任的表情分析结果，秀一现在受到了相当大的怀疑--他是不是个疯子之类的…….]
  ‘知道了，知道了。’
  秀一不停地摇头，然后上了赵太正的车。
  因为副驾驶已经被陈仁秀占了，所以秀一自然坐在了驾驶座后面。
  赵太正刚才还一脸为难地看着秀一，但很快就握住了方向盘。
  他本来就知道秀一偶尔会有奇怪的举动。
  “那个，可以把后面的高尔夫球杆往旁边推一下。”
  他决定继续保持良好的主任风范。
  “啊，好的，主任。”
  秀一用力地点点头，把高尔夫球包移到了旁边。连高尔夫球包上也赫然贴着宝马的车标。
  ‘据说买好车会把这种东西作为赠品……. 真的是这样。’
  [不要再羡慕了。]
  ‘看起来不令人羡慕吗？看看我。腿受伤了，即使赚再多钱也不能打高尔夫球了。’
  [啊。]
  ‘不觉得抱歉吗？’
  [嗯……. 有得必有失嘛。]
  ‘这家伙真是…….’
  当秀一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时，赵正太的车已经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
  不是常见的 4 缸涡轮增压发动机，而是真正的 6 缸发动机，所以非常安静。可以说是高级车所标榜的静谧的典范。
  ‘好羡慕…….’
  理所当然地，秀一心中很快就涌起了羡慕的情绪，
  [适可而止吧。]
  仲景的唠叨也在继续。
  “啊，秀一。”
  在此期间，车完全开到了大路上。
  因为已经过了上班时间，所以道路非常空旷。
  泰镇在悠闲地开车途中，通过后视镜和秀一说话。因为他没有那种敢反驳主任的性格，所以秀一立刻张开了嘴。
  “是，主任。”
  “你那个……. 你知道吴昌润以及现在的四年级学生吴夏吗？”
  “啊，知道，主任。”
  这是不可能忘记的事情。
  吴夏本身就很有名，吴昌润也非常有名。
  ‘《医生朋友》栏目是非常受欢迎的医学b站频道，吴主任偶尔也会在 Youtube 上露面。虽然每次出现都很无聊，点击率也很低。’
  但是，他是个名人这一事实没有改变。
  “是，主任。我记得。我也拿到了吴夏的号码……. 但是还没有联系过。”
  “啊，他爸爸联系到我这里来了。明天也有值班吧？反正现在也没有紧急的患者。放你一天假，明天去见一下。不要有负担。就当是见后辈。”
  “..…….”
  这样通过主任介绍见面也可以吗？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快说‘是’。根据我的分析结果，赵太正主任正在等待。]
  ‘啊，知道了。’
  但是听了仲景的话，感觉好像真的应该说‘是’。
  “是，主任。”
  “嗯……. 如果见面顺利的话当然是好事。我从小夏小时候就认识她，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
  就这样，车开到了一家 牛杂汤店前停了下来。
  ‘不，这是什么？’
  原本以为至少会是什么高档餐厅的秀一脸上，失望的神色十分明显。
  “哇，我也很喜欢牛杂汤啊。主任。”
  但是听到陈仁秀的奉承后，他立刻精神起来。
  ‘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于是在短暂地自责之后，他和陈仁秀一起迎合赵太正的心意。
  虽然只来了一周多一点的时间，但还是表达了对主任的感谢。
  此外，陈仁秀还说真正的内科是血液肿瘤内科。秀一再次发出了感叹。
  ‘还得多学习啊。’
  [在我看来虽然没什么用， 但秀一会这么说，可能真的也是有必要。]
  总之，就这样在称赞和奉承参半的情况下吃完饭后，主任送他们回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秀一离开了医院。像这样正式的放假，是入职 以来的第一次。
  [约定虽然很重要。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开？不先读会书吗？]
  ‘人嘛……. 学习并不是成功的唯一途径。’
  秀一一边说着，一边检查着映在窗前的自己的身影。
  脸还不错，但因为头发没有剪整齐，还拿着拐杖，看起来像个乞丐。
  ‘嗯……. 感觉不抱什么期望。’不知道吴夏人怎么样，会不会太在意秀一的缺点。
  虽然在别人看来，秀一绝不是那种一流帅哥的形象。不，甚至可能根本不是帅哥的形象，包括腿也是。
  [但是为什么不剪头发呢？]
  秀一一边说着不抱期望，一边走进一家理发店，这是家高端的理发店，理发价格超过100元。
  ‘嗯？还是稍微重视点。’
  [难道是因为昨天收到的短信吗？]
  听了仲景的话，秀一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机。
  ＜ 李秀一学长。在爸爸和申贤叔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很期待你会跟我讲什么故事了。明天 3 点我会在医院前面的咖啡馆等你。谢谢。＞
  已经读了好几遍，甚至都背下来的短信浮现在眼前。
  [这只是有礼貌，不是好感的表示。]
  ‘我知道，我也是。’
  [但是为什么还要买衣服呢？]
  ‘那也要努力下，你要是看到小夏一次也会理解的。’
  吴夏入学时候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大家都兴奋得跳了起来。
  但是她不是那种只看脸就会被打动的人。也许是因为她太过优秀，所以没有人能轻易接近她。当然，对仲景来说，这是毫无说服力的言论。
  [什么时候省略了姓氏的称呼？]
  ‘不知道，不要多管闲事！’
  理发后，秀一又买了衣服和鞋子，然后才准备去赴约的咖啡馆。
  虽然是一直去的那家咖啡馆，但今天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应该说是看起来更明亮了。
  [不要装模作样了，跟我讲讲内科的事情吧。]
  ‘别闹了好吗？’
  [啊，在那里呢。嗯。]
  ‘啊，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漂亮？’
  [不。咖啡已经半杯空了。从流到地上的水渍来看，好像已经来了 30 分钟了。]
  ‘不要学福尔摩斯。’
  [哦，你怎么知道我的参考资料？]
  ‘每次睡觉都会想起我的记忆。因为你总是让我做奇怪的梦。’
  秀一正要继续说话，却立刻摇摇头，然后向吴夏走去。
  虽然是作为前后辈见面，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个疯子。
  “你好。”
  “啊，你好，学长！”
  “你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很久了吗？不好意思。”
  秀一也因为自己迟到的这个话题而感到尴尬。
  夏润看了看自己的咖啡杯，然后把手放了下来。
  “没有。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先过来了。”
  正如所听到的，她是个很好的人。
  秀一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暖的微笑，然后坐在了吴夏的对面。
  [现在的表情像个傻瓜。请修改。]
  当然，仲景的唠叨并没有停止。
  但是秀一也觉得有点奇怪，所以还是听了他的话。
  “好，你对内科是有什么疑问吗？”
  秀一在点的咖啡出来之前，无法忍受那种尴尬，于是张开了嘴。
  “也还好，学习的时候觉得内科最有趣。但是我爸老说其他科室更方便、更好。”
  吴昌润在别人面前总是说内科最好。最终，他似乎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学内科。
  秀一想过自己来内科是不是做对了，然后很快就接着说了下去。
  “如果学习有趣的话，选择内科应该不会后悔吧？把只存在于头脑中的知识应用到患者身上的过程非常有趣。”
  “是吗？好像是这样。”
  幸运的是，吴夏是那种很会配合对话的人。他们也有内科这个共同的兴趣点。因此，他们两个可以连续聊了两个小时。
  [秀一。]
  当快要结束的时候，仲景说话了。
  ‘嗯？’
  [好像可以牵手了。]
  ‘什么话啊，你这家伙。才见面多久啊。’
  [你不相信我吗？仲景是世界上最高级的诊断型AI。最近也积累了情感分析数据。]
  ‘嗯？’
  他只想把这当成胡说八道。但不知为何，这也可能是真的胡说八道。
  ‘你，确定吗？’
  [当然。]
  ‘嗯…….’
  [不要犹豫了。吴夏在等着呢。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出错？]
  ‘没见过。’
  [那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