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怕老婆,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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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气冲冲的来到雁院,沈从桦口中念念有词:“我就不信了,全府没有一个人能治她!”
  家里唯一能镇住沈黛的,只有沈远山。
  气病之后,沈远山就一直待在院子里养病。
  沈黛特意交代,府上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沈远山。
  让沈远山安心养病。
  期间,大房和三房的人都来过,但都被李管家拦回去了。
  今日沈从桦势必要见到沈远山,非要替沈琛讨回公道。
  脚下生风地往月亮门中冲,不知脖颈前,何时多了一柄横着的剑鞘。
  林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挡在沈从桦父子俩面前,冷声道:“国公爷在养病,不得叨扰。”
  林策握着剑,面容冰冷的像一块没有感情得石头。
  心虚的沈琛在沈从桦的耳边小声说:“爹,要不算了,您还是直接去找三妹说清楚。”
  沈琛不敢做的事情,他要沈从桦替他去做。
  跟沈黛已经扯破了脸,沈琛即便意识到自己做的过了,想要跟沈黛道歉求原谅,也开不了口。
  父亲就不同了,父亲是沈黛的长辈,沈黛不可能见了长辈拉下脸求和,还要不饶人。
  沈从桦气火攻心,不愿放任沈黛在家里作威作福,非要硬闯。
  “林策,你给我让开!”沈从桦命令道。
  沈家能命令林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沈黛,一个是沈远山。
  其他人的话,对林策来说,就是一阵虚无缥缈的烟。
  风一吹,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仍旧站在原地不放开的林策,再一次说:“阿黛说过,任何人…”
  话还未说完,沈从桦便举起拳头往林策的脸上砸。
  林策迅速偏过头,手掌死死地捏住沈从桦的手腕。
  沈从桦想要挣脱,可林策的力道很大,完全不给沈从桦挣脱的机会。
  “你个狗奴才,放开我。”沈从桦对着林策的脸怒吼。
  反了,反了。
  沈黛当家后,就连跟在她身边都狗都变得嚣张。
  敢举着狗爪,打家里的主子了。
  “大老爷确定要我放手?”林策眸中带着戏虐,诚心发问。
  “放,再不放开,老子宰了你。”沈从桦瞪圆眼睛,叫嚷威胁,拼命地往后扯他的手臂。
  突然,林策松开手掌。
  失去平衡的沈从桦仰面倒在了地上,身子朝后打了两个滚。
  脑袋正好撞到院中的花盆,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从桦捂着脑袋,“喔唷”地叫唤。
  不一会儿,额头上隆起一个大包,活像一只断了角的牛。
  闯不进去,沈从桦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伸长脖子哭叫:“爹啊,三姑娘欺负人啦!”
  沈远山犯的心疾,总不会耳朵也聋了吧。
  只要扯着嗓子喊,声音总能传到沈远山房里去的。
  “吵什么!”聂氏赶回来时,正巧见到自家相公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沈从桦抹了一把眼泪,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秀兰,我要把沈黛做的恶告诉给爹听。”
  聂氏已经选择站在沈黛一方,抬起手揪住了沈从桦的耳朵,“我看你真是被眯昏了头,明知道公爹要养身子,你还故意去气他。”
  聂秀兰松开手,沈从桦的耳朵跟被开水烫了似的又红又热。
  搓着发烫的耳朵,沈从桦老老实实地跟在聂秀兰的身后,回桐院去了。
  月亮门前,只剩下林策和沈琛。
  对沈琛买凶杀人一事,恨得牙痒痒的林策,大拇指轻轻推动剑柄,一束银光闪过。
  沈琛打了个激灵,拔腿就走。
  说真的,他真怕林策为了替沈黛出气,提剑捅他。
  雁院重新恢复安静,李管家服侍沈远山睡下后,轻轻地关上厢房的门。
  昨日,他也听说沈黛彻夜未归,心里担忧得很,但是瞒着此事没敢告诉国公爷。
  还是今天碰见林策,才知道事情原委。
  “是大老爷和公子来闹了?”李管家询问。
  在院内隐约听到了吵闹声,他只是猜测。
  林策点头:“阿黛受伤的事情,与沈琛有关。”
  李管家听完,惊得嘴巴张得老大:“三姑娘受伤了?可严重?”
  “昨晚在张大夫的医馆治疗了一宿,伤势有好转。”林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给李管家听。
  这个家里,很多都见不得阿黛好,不过李管家对阿黛是推心置腹的。
  方才聂氏过来,也是要帮忙阻止沈从桦进雁院的样子。
  莫非,聂氏也愿意真心待阿黛好了。
  李管家端着汤药来看望沈黛,听说他家三姑娘左臂上的伤口又长又深时,心疼地直抹眼泪。
  “国公爷若是知道,三姑娘受了这么大的伤痛,心都要疼死的。”李管家泪眼婆娑地说。
  李管家是沈家的下人,十几岁时就跟着沈远山身边做事。
  他是看着沈黛长大的,也一直把沈黛当孙女看。
  哪个长辈的能受得了自己孙女遭贼人用刀剑砍杀。
  沈黛竖起食指,放在唇上,“嘘,李爷爷,千万别告诉阿爷。”
  “你放心,国公爷那边有我呢。”李管家叹了一口气,“三姑娘,国公府长辈们闯下的烂摊子,要你一个小辈收拾,真是难为你了。”
  沈黛笑着摇头,“无妨的,能帮上阿爷的忙,只要能帮上阿爷的忙,一切都值得。”
  李管家垂下眼去,惋惜地说:“可惜三姑娘,是个女儿家。若不然……”
  再说下去也无用,李管家抹着眼泪离开了。
  安国公的爵位世袭三代,但是只可以是男儿承袭。
  沈黛样样都强过嫡孙,可偏偏是个女孩儿。
  连着喝了两天的药,沈黛觉得气血恢复的挺好的。
  她还答应了珍宝斋的小厮,拿到银两后就将工钱结给他们的。
  再不去一趟,小厮们定要着急的。
  沈黛用罢晚膳,赶在珍宝斋打烊之前,乘马车出了门。
  刚从马车上下来,沈黛就察觉到,今天的西市和以往格外不一样。
  连着好几家铺面门前的灯笼都是暗的。
  属于严牧的那七间店铺,更是大门紧闭,早早就打了佯。
  “三姑娘,你可算来了。”刘利慌慌张张地把沈黛带进店铺,反手关上门后,说:“隔壁店铺闹鼠患,请风水先生来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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