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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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闻与宋月月的婚事传出后,在京城并未掀起多少波澜。
  毕竟宋月月都已怀有身孕,成亲不过是早晚之事。
  姜楚仪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同陆宴怀对弈。
  “殿下可知,谢闻要与宋月月成亲了?”陆宴怀说这句话的时候,悄悄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姜楚仪的表情。
  “他们两个终于要成亲了。”姜楚仪嘴角勾起,眼眸中带着笑意,神色平静如水,并无多大情绪起伏。
  “殿下,不生气?”陆宴怀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本宫为何生气,若是宋月月再不嫁入谢家,肚子可就遮不住了。”
  “他们两个可是天生一对。”姜楚仪在棋盘中放下一颗黑子,姿态悠然。
  她低下头看着盘中的棋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犹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姜楚仪挑了挑眉,抬眸看向陆宴怀,“陆大人,本宫赢了。”
  陆宴怀低头看去,原本占据上风的白子,逐渐被黑子逆转。
  “殿下棋技高超,微臣自愧不如。”
  “陆大人下棋时可有些心不在焉。”姜楚仪盈盈一笑,看向陆宴怀,目光中透着几分狡黠。
  “是不是害怕本宫还惦念着谢闻。”
  陆宴怀目光投向姜楚仪,沉默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姜楚仪伸手直接拽住陆宴怀的领子。
  她将人拉到自己的身前。
  放在两人中间的棋局被两人的动作打乱,棋子滚落一地。
  姜楚仪轻啄了一下陆宴怀的鼻尖,随即便松开了手。
  “奖励你的,这么诚实。”
  陆宴怀感受到自己鼻尖的那抹湿润。
  他的心脏被这个吻轻易击破,早已溃不成军,仿佛所有的防备都在瞬间崩塌。
  “陆大人这段日子可是忙得很,都没时间来栖凰宫了。”姜楚仪手指轻轻拂过陆宴怀的胸膛,嘴角噙着笑。
  她那双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陆宴怀,眼角微微勾起,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
  陆宴怀见此,脸上瞬间染上一片绯红。
  自那日被锦书打断后,他已有许久未宿在栖凰宫了。
  “殿下,近日朝中事务繁多,微臣实在抽不开身。”
  他初入朝堂,有许多政务要处理,这段日子常宿在大理寺,处理各类案件。
  “那今日有空吗?”她凑到陆宴怀耳边轻语道,声音轻柔而魅惑。
  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呼吸,陆宴怀的身子僵了僵,呐呐地应道:“全凭殿下吩咐。”
  姜楚仪满意地笑了笑,她手指轻点了点陆宴怀的嘴唇,夸赞道:“陆大人的口舌极灵巧。”
  陆宴怀闻言,整个人都红透了,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姜楚仪最爱看他脸红。
  陆宴怀环住姜楚仪的细腰,沉声道:“殿下惯会调侃微臣。”
  他低下头,吻住姜楚仪的樱唇。
  将姜楚仪的口脂吃了个干净。
  一夜风雨后——
  陆宴怀宿在了栖凰殿。
  ——
  谢闻这几日夹在谢母和宋月月之间,心中愈发憋闷烦躁。
  他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疲惫与无奈。
  谢闻实在不明白,母亲和妹妹的态度为何变得如此之快。
  明明她们从前很喜欢月月的。
  为了图个清静,他便找了个理由宿在了书房。
  他靠在榻上,怔怔看着墙上的那幅山水图。
  这图还是父亲赠于他的。
  父亲那样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为了楚国战死沙场,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们谢家本该同萧裴两家一样荣耀辉煌的。
  谢闻蹙眉,眼中划过一丝狠厉,目光变得阴沉而冰冷。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那幅画。
  伸手摘下了那幅画。
  打开了藏在墙后的那个暗格。
  看到里面的景象,谢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暗格里空无一物。
  他藏在这里的密信丢了。
  谢闻额头瞬间泛起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拿着画卷的手都有些哆嗦,不停地颤抖着。
  “怎么可能!”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凌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暗格的位置只有他一人知道,进出他书房的那几位仆人都是他所信任的人。
  谢闻眯了眯眼,脑中闪过一个人。
  赵审——
  赵审知道他手中有这封密信。
  这信很有可能是姜楚仪偷的。
  谢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赵审人死无从对证,只有赵贤斌还在大牢里关着等候皇帝的发落。
  谢闻的眼睛眯了眯,他深呼了口气,决定先去大牢见见赵贤斌。
  当夜,谢闻便来到了大牢。
  大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腐臭气味。
  “谢大人,这赵家的案子是大理寺负责,您尽量快点。”
  谢闻找了相熟的官吏才混进来。
  他挥了挥手,官吏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赵贤斌蓬头垢面地靠在墙边。
  听到动静后,才吃力地抬起头。
  看到来人是谢闻,他眼睛亮了起来,眸中划过一丝惊喜。
  “谢将军,您可算来了。”
  “您是来救我的吗?”赵贤斌急切地询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
  谢闻冷冷地看着他,“你父亲死前说了些什么?”
  赵贤斌闻言一脸懵逼,他瞪大了眼睛,“我父亲死了!”
  谢闻看到赵贤斌如此表现,蹙起眉,满脸的不耐烦。
  “你说,赵审是不是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姜楚仪。”
  赵贤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父亲有没有将密信的事情告诉姜楚仪。”谢闻拎起赵贤斌的领子质问道,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急切。
  两个人。
  一个人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
  一个人丝毫没听到对方的否认。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贤斌满脸泪痕,哭得撕心裂肺。
  他以为谢闻是来救他的,谁知谢闻一来便问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谢闻见赵贤斌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狠狠将赵贤斌甩到一边,厉声道:“你当真不知?那密信若是落入姜楚仪手中,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你可在这牢房里见过姜楚仪。”
  赵贤斌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见过见过。”
  “谢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父亲从未跟我提过什么密信。”
  谢闻闻言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和思索。
  姜楚仪见了赵贤斌,定然也是见过赵审的。
  “今日之事莫要透露半分出去,否则我便让你下去陪你爹。”谢闻威胁道,声音冰冷刺骨。
  说罢,他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牢房。
  以他所见,这密信定当是被姜楚仪偷了。
  这密信上面有药水,若是不用特制的药水,与白纸无异。
  他得搞清楚,姜楚仪是否解开了那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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