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母文中的炮灰小妾(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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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柔绮被菁华扶着站起身,准备行礼的时候被周宸文拦下。
  “你们都起来吧。”
  阮柔绮的声音清亮,那身红衣如火,不知灼伤了多少人的眼。
  周宸文牵起阮柔绮的手,低声询问:“今儿打扮得倒是不一样了?”
  “菁华的眼光好。”
  阮柔绮站在周宸文身旁,余光扫向沈妙莲身旁的女子。
  这人是沈妙莲的堂姐,也是沈家嫡支的幼女。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了。
  就在阮柔绮笑盈盈地站在周宸文的身旁时候,一道灼热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阮柔绮。
  崔文的视线过于灼热,就连阮柔绮自己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朝崔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翩翩君子般的男人伫立在那里,还朝自己笑了笑。
  阮柔绮不自觉移开了视线,身旁的人环住了阮柔绮的腰肢。
  “怎么了?”
  周宸文的余光睨了一眼崔文,嗓音温和。
  阮柔绮摇头,“无事,臣妾只是在想娘娘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就在周宸文说完这句话,沈妙莲身旁的姑娘笑着走上前。
  “臣女沈妙宜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沈妙宜穿着一身粉衣,娇俏活泼,眉眼含笑的模样惹得不少人注意。
  “嗯。”
  周宸文把玩着阮柔绮的手,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显然,周宸文冷淡的表现让沈妙宜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在沈家她可是最得宠的孩子,也是太后最喜欢的孩子。
  “是...”
  沈妙宜默默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发现皇上的注意力都在元贵妃的身上。
  沈家几乎是将皇后之位视若囊中之物,阮柔绮的存在就过于扎眼了。
  元字,在后妃的封号意义就是不一样的。
  起始,第一,也有正室原配的意思。
  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立后,或者说立后的人已经定下。
  沈妙宜的脸忽青忽白,可还是撑着笑道:“皇上还真是宠爱贵妃娘娘。”
  “怎么,你有意见?”
  周宸文一开口说话就是怼人。
  本来他就不喜欢沈家人,什么东西整日还敢摆出一副王公贵戚的模样,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沈妙莲则是扶着肚子,她下意识想要躲着阮柔绮。
  不为别的,阮柔绮被赶去庄子上她功不可没。
  一想到自己做的蠢事,她就万分后悔。
  当初就不该将人赶去庄子,就应该让她在自己的手底下被折磨死。
  到时候嫁妆不也是自己和孩子的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就在场面一度尴尬的时候,宫门终于打开了。
  太后的轿辇和随行人员都从大门走了进来,速度很快,周宸文知道太后这是轻装上阵了。
  太后下轿的时候,其余人都跪迎,而周宸文拉着阮柔绮站在那里行了个万福礼。
  显然,太后没有想到。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阮柔绮低着头,可太后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皇帝身旁的女子。
  乌发如云肤白如雪,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眼波流转自是万种风情,就算是太后带着敌意看着这位贵妃,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美丽。
  那身红衣没有压着她,反倒是将她衬得如水中玉璧般。
  太后款款走到周宸文和阮柔绮面前,笑着将二人扶了起来。
  “快些起来吧,这就是陛下新封的贵妃吧,果然是个美人坯子。”
  太后的笑声显得她格外地大方得体,站在一旁的沈妙宜和沈妙莲显然是没有想到太后是这反应。
  太后牵起阮柔绮的手,笑着问:“今年几岁了?这宫中住得可还舒坦?”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今年十八,承蒙陛下厚爱,臣妾住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太后拍了拍阮柔绮的手,二人亲密的样子恍若母女。
  这不是沈妙宜所想象的场景。
  沈妙宜走了两步:“姑姑...”
  “你该称呼哀家太后娘娘。”
  太后冷冷地开口,她的话显然像一记重击,让沈妙宜小脸煞白。
  阮柔绮则是微微侧过头,笑得腼腆。
  怪不得能在当年的叛乱里活下来,还能当上太后,还真是个聪明人。
  周宸文将阮柔绮护在身后,侧身道:“太后娘娘今日回宫,朕让人备下了接风宴,太后娘娘请吧。”
  周宸文说话很是恭敬,带着太后到了宴会厅上。
  沈妙宜和沈妙莲并排走着,尤其是沈妙莲。
  她是穿越的,在她眼中太后是整个国朝最尊贵的女人,又是皇帝的嫡母。
  作为沈家的人,她也该偏心自家人啊。
  怎么会呢?
  沈妙莲只觉得肚子发疼,想到这些日子户部的人催债,就连她的嫁妆都快要被掏空了。
  沈妙莲这个时候才能与当初的阮柔绮共情。
  温家花女方的嫁妆那是老手了,沈妙莲也不例外。
  毕竟还不上国库的钱,说不准就要被抄家了。
  宴会来的人不算多,太后坐了没一会儿就说自己累了,回宫休息。
  慈宁宫的夜晚灯火通明,太后坐在铜镜前,身后的嬷嬷散下她的头发。
  “娘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瞧见了没,皇帝对阮氏那是真的疼爱,生怕哀家回来伤了他心爱之人。”
  太后的指尖染着蔻丹,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间。
  “那太后...”
  “我会让沈家的姑娘入宫请安,但是能不能行那就是她自己的本事了。”
  太后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我已经年过不惑之年,何必要掺和进去,这不就惹皇帝不高兴吗?”
  “那娘娘为何如此着急地回宫,让陛下对你产生戒备。”
  “他不是对我产生戒备,是对太后产生戒备。”
  太后嗤笑道:“我不是他的亲娘,隔着肚皮他自然是不放心我的,更何况沈家将皇后之位视若囊中之物,他要不戒备我,我才该紧张。”
  不戒备代表着皇帝就没有想要留下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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