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人重逢最好的交流方式永远是来一杯

  为了知晓海王为什么在这艘飞船，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拨动至银时带领新八唧用飞艇撞向飞船的前几分钟。
  “地球啊……好久没回来了。”断海站在‘海王号’的甲板上，一万米高空吹来的狂风掀起他的’海王‘披风，仿佛在迎接他的归来。
  没有多余的感叹，纵身一跃是对它最好的回应。下降速度在重力作用下逐渐加快，周围的空气也摩擦产生强烈的热能，但这点温度，丝毫影响不了最强的海王。
  穿过云层，看着身下的景色渐渐凝实，断海那原本因为回家还算不错的心情也糟糕了起来。
  一艘艘在像苍蝇一样的飞船，在天上悬停着，仿佛是这个地方真正的主人。
  “嘭！”
  “嗯？”
  一声爆炸传进断海的耳朵，原本还有些发散的瞳孔凝实。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嘿～用飞艇撞飞船，斩首行动。他妈的，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了，还有不怕死的敢学我这么玩。”
  原本平静的血液躁动起来。
  “嘻嘻！管他是谁！打这种天人杂碎我都要帮帮场子！”
  寻着声音望去，有一艘本地化风格的民工飞船的侧身冒着黑烟，这种普通的飞船在攘夷的时候自己都是不屑于去打的。
  “‘光溜溜涮涮锅天国’？什么鬼名字，难道是他妈的飞天坤院。”
  虽然隔得比较远，但良好的视力还是让断海看到了飞船前方醒目的招牌。
  “嘿，许久没玩过了，希望可以它可以让我多玩几分钟在坏掉。”
  原本呈’大‘字形在空中享受自由落体的断海，突然直起身子。
  但这有什么用呢？在空中无处借力的他按道理来说，只能利用空气流动，慢慢把自己摆弄过去，但这种摆动的作用极为有限，这位曾经的海王，莫不是癫了吧？
  不？
  为什么？
  因为海王就是海王，他就是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具象化！
  断海周围出现些许电流，点燃了周身的空气，同时，点燃了他的力量！
  踩踏空气发出强烈的破空声，在空中的断海超越了自身种族的局限，短暂的在空中飞了起来！并笔直的冲向了那艘飞船！
  时间回到现在。
  仿佛化身流星一般，断海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息，一口气创进了这艘可怜飞船的动力室。
  “嗯～这飞船比我想象的稍微脆一点，还以为是木板，结果只是块曲奇饼干的硬度吗。”
  挥手驱散周围的火焰，断海抬头欣赏自己刚用身体创出的大洞，旁若无人的评价起来。
  目中无人地态度，让地精社长火大，但身体本能又告诉自己：
  ‘忍忍吧活爹，我还不想死‘。
  “滴滴滴滴！！”中枢系统的角落，飞船急促的警笛声在扩音器的作用下听的人烦躁。
  “真吵啊，这个破警告声。”断海隔空一巴掌，整个飞船就安静下来，此时的他终于有时间抬头看看是哪位朋友在致敬自己。
  “十年一别，怎么混成个肾虚仔了，白夜叉。”
  哦，想起来了，是攘夷后期那个小辈，嗯……这个人好像是那个【鬼兵队队长】的同僚来着……隐姓埋名了吗。
  “不不不，你认错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万事屋店长’，不是传说中的‘白夜叉’。”
  坂田银时连忙摆手，同时还不忘吹嘘一下。
  “呀～不过这个外号，一听就是一个又强又酷又有型的家伙，阿银如果有缘见到真人一定要去要个签名。”
  “银桑，他是谁啊？”新八唧拉了一下银时的衣角，小声的说。
  “嘘，小点声，他是我以前的……同事，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但很牛逼就是了。”银时小声的说。
  “好厉害，想不到银时君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呢，明明是区区银时。”志村妙捂着嘴巴轻声说。
  “喂喂！刚才是谁把你带上这平台的，银桑我现在腰都在痛啊，至少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说吧。”
  银时小声吐槽道。
  “总之！有他在就没事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虽然说话带脏字，但本质上是个《火o忍者》里的‘宇智波’，顺毛撸就行。”
  “诶？真的假的？看上去这么冷酷的大家伙，结果却是乙女游戏最喜欢搞得‘猫系总裁’，好感到一定程度后可以主动ooxx……”
  “你平时在玩什么啊姐姐！”
  “真是的，新酱，你平时听寺门通小姐的歌时，不也总是露出跟痴汉一样的表情……”
  “雅美得！姐姐！这还有外人，不要说啊！”
  其实断海听力很好，虽然声音很小但他仍然全程听到他们在那小声说自己的坏话，说着说着又开始互相揭短。
  ‘他妈的，现在江户人都这么堕落了吗‘。
  “……是吗，算了，反正都是陈麻烂谷子的事，也许我真的他妈认错人了。”
  断海回过头，看着还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天人们。
  ’太弱了，这种小角色我都懒得出手‘。
  没法打交的断海，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决定问问前因后果。
  “所以，这几个人干什么了，让你们这群胆小阴湿的哥布林都敢探出头来狗叫。”
  “那个……我是地精来着。”
  地精社长小声反驳。
  “嘭！”
  断海猛地一跺脚，整个船都跟着一颤，吓得场上唯二的两个眼镜都摔碎了。
  但断海毫不在意，脸色不耐的说。
  “老子让你回答问题，你别给脸不要脸。”
  “嗨咿！大人，不……大佬，其实这个事吧也不复杂，就是您身后那伙人，欠我一笔钱来着，一直拖着不还。”
  哥布林社长摩挲着手掌，一副无辜的样子。
  “小弟我这不是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吗，就是咱现在这艘飞船，然后嘛，我们缺个像样的服务员，就请了那位小姐来我们这打几天工。不是白打啊！我们还会免了他们这个月的利息。”
  “嗯……”
  听完哥布林的解释，断海回过头看着志村妙，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那个，其实这个事……”
  “闭嘴银时！这是他们的家事！要由他们自己来说！”
  闻言，志村妙站出来想要解释，但有人比她更快。
  “不是的，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没有为破碎的眼镜片哀悼，志村新八挡在自家姐姐身前，推了推已经只剩框架的眼镜，一副隔壁柯南的模样。
  ‘我已经不是小鬼了，现在要由我来保护姐姐！‘
  “这笔债是我爸爸被之前的同伴骗了，拿整个道场做抵押给他们贷了高利贷，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火锅店！是逼良为娼的鸡院！我姐姐就是被他们强迫的抓上来的！”
  “新酱\/新八唧。”突然的成长，让被守护在身后的两人大为感动。
  “所以，其他的是事实喽。”
  断海就这么仰头看着志村新八，脸上无悲无喜。
  “呃额额……是的。”被断海盯的心里发毛，新八唧紧张的把后面的词忘了。
  “是啊是啊，这就是个误会，大人您看，连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哥布林社长一个劲的点头和稀泥。
  “是，是，小人的手下下手没轻没重，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们，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西马哒，新八唧还是太年轻了，可以作为人证的飞船客人应该也被隐藏起来，如果把事情拖到要自证陷阱，身处敌人腹地的咱们肯定要出事，事到如今只能……‘
  眼见场面局势不对，坂田银时眼神一凝，双手举起’洞爷湖‘就要戳进平台下的飞船心脏。
  断海似乎毫不在意，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
  “啪！”
  金币在断海手中化为一道闪光，直接打掉了银时手中的’洞爷湖‘。
  ‘吼～高纯度呢。’顺手接住金币的银时，也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看穿了。
  “我说老伙计，你这是何必呢？”断海笑着朝银时看了看，“要是你全盛时期，倒是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耍滑头，但现在......你连隐蔽气息都做不好。”
  银时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骂，这混蛋还是和以前一样狂妄。
  “不过，既然这件事涉及到了债务纠纷，那就简单多了。”断海扭头看向哥布林社长，“还钱，然后滚。”
  “那个……是他们欠我钱来着。”
  地精社长面露难色，刚想开口求饶，就被断海一个眼神吓退。
  “我不想再说一遍，把跟他们家签的契约合同给我，然后滚！不然......”断海就这么平静的盯着他，“我会让你知道来自为什么见到我，你会有来自基因的恐惧。”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有些恍惚，无论是在平台上的万事屋三人，还是连配枪都举不起来的天人们，都看到了：
  漫山遍野的残肢，铺满海岸的浮尸，染红大海的码头，以及——在血红夕阳的照耀下，看不清面貌的恐怖巨人。
  断海向哥布林方向踏出一步，他们眼前的景色也如镜花水月般消逝。但此刻，断海在哥布林社长的眼里，就比十亿个杀人魔更可怕！更恐怖呀！
  然后，不出意料的，在断海的强大威慑下，在场天人们的裤子微微湿润，瞳孔也逐渐放大——它们被吓晕了。
  除了，被断海特别照顾的，用电流刺激神经让其想晕都晕不了的哥布林社长。
  “给我。”
  还是那么平静，但在哥布林听来就像是地狱催魂的恶鬼。
  “那个……手麻了，抬不起来，在我衣服的内侧口袋里放着来着。”
  哥布林颤颤巍巍的说。
  “是吗～那是哪只手抬不起来啊。”断海不知何时站在他的面前，七尺三寸的恐怖身躯遮挡了他的视线，只能勉强看到他那因为光线遮挡，看不太清楚的黑脸和——血红色的瞳孔。
  “是这只没用的右手吗。”
  “喂！别这样，断海前辈。”从平台跳下，银时三步变作两步，上前抓住断海正准备和哥布林玩手撕鸡的右臂。
  “这里还有孩子和女人啊，不要老搞战争时恐吓敌人那一套。”
  “……”听到孩子和女性，断海手抖了一下。
  “算了算了，怄不过你。”
  叹了口气，因为战友情谊，断海又一次妥协了，收回手和身上的电流，拍拍银时的肩膀。
  “去收尾，然后，带我去家特色店喝一杯。”
  “oKoK～”银时从昏迷的哥布林衣服中摸出那份契约并撕毁。
  “轰！”飞船不知为何响动了两下。
  “已经降落了，我们走吧，过一会条子就反应过来了。”
  “欸？！什么时候！”(._.)
  “一开始的时候。”
  原来，坠进飞船的那一刻，断海就通过电流远程电晕了除动力室以外的所有天人，并在看这群跳梁小丑用各种理由狡辩时，一心二用操控飞船匀速降落到岸边。
  “有趣的小子，虽然是个半吊子，银时，他叫什么。”
  “志村新八，算是新时代少有的还想成为‘武士’的守旧派蠢货。”
  “嘿～你在骂自己吗？”
  “想打架吗混蛋！就算是你，这种侮辱我也是会生气的！”
  “哈哈～不说了，走吧，喝点什么。”
  “你请客吗？银桑我啊，可没什么钱啊。”
  “不是给了你枚金币吗！你这逼养的！”
  “哈？！这哪够啊！银桑我啊可是开着一秒钟就几十万上下的‘万事屋’的啊混蛋！”
  “哈哈～那到时候有什么事可就拜托你了，银时社长。”
  “好说还说。”
  两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走远了。只剩下小心翼翼从平台上爬下来的志村姐弟。
  “真是没见过这么乱来的武士了。”新八坐在沙滩上看着破损的船只，低着头说。
  “但是啊，我们终归是被他救了。”
  “姐姐，我....”
  “去吧。你是想在那个人的身上寻找什么吧。去吧，直到找到为止，找到你的剑为止，我也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去寻找。不用担心，我不会再乱来了。因为我也不想看见，新酱哭泣的脸啊。”姐姐别过头去，慢慢走开了。
  新八脑中又回忆起来，父亲临终前的交代：“即使有一天弃剑的时代到来，这以灵魂约束正直之剑也决不能丢弃！”
  “父亲，这个男人到底拥有怎样的“魂”，实在很难看清，但是我觉得，那是一个虽有点迟钝，但确实闪闪发亮的东西。新八看着海滩上与断海勾肩搭背又争吵嬉笑的银时愣了神。
  “我想暂时先待在他身边。静静观察那光芒。”
  半小时后。
  一伙身穿修道服，拄着禅杖的蒙脸人来到了飞船残骸上。
  “胧大人，监控录像被毁了。”
  “被袭击的天人呢？”
  “是！我们问过了，但他们都失去了今天的记忆。”
  “嗯，足够了。”
  “欸？但是我们……”
  “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的，当今宇宙不超过五个，而又与地球有一定渊源的，便只可能是那个人。”
  “啊？谁？”
  “【海王】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