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玉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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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手下忍不住道:“这女人好大胆子,竟敢把江爷的会客室,当成了她的画室!”
  正要表现一番,却被江壑的笑制止了。
  “有意思,敢把我江壑的会客室,当成自己的画室,你还是第一个。”
  “给你十分钟,我要她全部资料。”
  跟在霸总身边做事,这点本事,必须的。
  一名手下早在江爷俯瞰一楼大堂,目光瞄向沈千帆的那一刻,就干活去了。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卷死同事,让江爷满意,月底加薪跑不了了。
  “沈千帆,傅家给傅玄找来冲喜的新娘子?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
  江壑笑了起来。
  笑让他那妖冶,变得格外耀眼。
  但谁都不敢心生轻佻之意。
  江家和傅家,曾经都是帝都顶级豪门,江家更是傅家的死对头。傅家掌权人家里的一系列变故,江家可是出了很大力气。
  这个时候,给傅玄冲喜的新娘子,竟然,踏入了傅家死对头江家的地盘。
  她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胆子太大?
  江壑轻轻甩了甩手中的进场券。
  顶级进场券。
  前几天刚刚从自己手里被老爷子要走,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是给到了这位沈小姐。
  还有老爷子发的朋友圈,让人精心装裱后,挂在客厅墙上的沈小姐的作品。
  要说这不是沈小姐精心设计的,这么多的巧合,江壑不信!
  江壑活动活动脖子。
  “走,去会会这位,沈小姐。”
  “沈小姐。”
  江壑走进客厅,居高临下站着,观摩了好一会儿沈千帆。
  但,奈何人家画画太专注了,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过来。
  江壑不得不率先开口。
  但他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子破防了。
  沈千帆正画得酣畅淋漓,压根没听见江壑的这声招呼。
  她没什么朋友,在公司,大家叫她经理,在家里,大家叫她帆帆。
  她还没有习惯沈小姐这个称呼。
  反倒是沈知书,大家都叫她沈小姐。
  但江壑不知道。
  眼看破天荒头一回,被一个女人这样无视,江壑不禁咬牙切齿道:“沈、小、姐!”
  每一个字,都像一口一口,咬在别人的脖颈上,透出嗜血的腥气。
  这个声音终于传进了沈千帆耳朵里。
  她恍恍惚惚的,眼眸转过来,视线聚焦在江壑的脸上。
  长得好妖冶一男的!
  看上去还有点儿眼熟,但她确认自己之前从没见过这人。
  沈千帆握着的画笔一时不慎,一下咣当掉桌上,发出不容忽视的动静。
  “你,喊我啊?”
  她呆呆望着江壑,就连说话,都透着点子呆萌。
  那种纯天然的真实感,毫无虚伪之情,它再次扑面而来,江壑原本躁动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淡去了。
  和老爷子挂客厅上的那幅画一样,看久了,心会莫名其妙静下来。
  江壑反问道:“不然呢?”
  沈千帆立马反应过来。
  哦,对,差点忘记了正事!
  她一边收拾绘画本子和笔,一边说:“你们喊我过来,说要给我赔礼道歉,是真的吗?”
  江壑一噎。
  这是什么路数?
  沈千帆看他这个表情,顿时露出果然的表情来,“我知道了,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还是走了。”
  说走,那是真走。
  江壑顿时被勾起无名怒火,“站住!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莫名其妙。
  不过沈千帆还是听话站住了,毕竟她的目的,她没忘。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没事我就先走了,以后我也保证再也不会来你们这里。”
  江壑怒火上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他这里是什么待不得人的地方吗?
  她就这么厌烦?
  生气啊?生气就好。
  这么容易就生气,情绪波动大,火气盛,是生病的征兆。
  沈千帆:“我,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
  江壑:“你!”
  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女的,天生就是专门来气自己的。
  而自己还愚蠢地将人主动招惹过来气自己。
  他妈的,他是有什么大病!
  江爷要办事,江壑的手下早都识趣地退下了。
  客厅里只剩下沈千帆和江壑两人。
  江壑上前,一把就想拿虎口掐住沈千帆的脖子。
  可沈千帆早有准备,时时刻刻,都在观察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就是好机会。
  她毫不犹豫拨动了手上戴着的镯子。
  “噗嗤。”
  轻微的响动后,江壑感觉有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皮肉。
  然后,他整个人就开始变得混沌,躯体僵硬。
  他只来得及抬手,怒指沈千帆,“你!”
  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那儿,老实巴交。
  沈千帆松一口气。
  梧桐给的暗器,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使。
  “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最讨厌你们这些男的动不动就掐女人脖子!”
  江壑怒瞪着她,舌头也发麻了。
  他说不出话来。
  但那个眼神,沈千帆懂。
  他阴沟里翻船遭她这女人暗算了,恼怒极了。
  但她不是阴沟。
  谁让你们地下拍卖行不干好事,来路不明的玉蝉也敢销赃赚黑心钱?
  别让她逮到机会,逮到机会,她必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样才叫能量守恒,道法自然。
  “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害你性命。”
  沈千帆开门见山,“你们地下拍卖行,是不是最近在拍卖一只玉蝉?是,就眨一下眼睛。”
  江壑努力转动瞳孔。
  受制于人的耻辱,他今天,记住了!
  沈千帆看他眨了一下眼睛,松一口气,肯配合就好。
  既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没关系,那她就及时调整计划。
  “那只玉蝉现在在哪里?”
  江壑想表达自己动不了,说不得话,爱莫能助。
  结果下一秒。
  一根粗壮的针出现在沈千帆的手里。
  她举起长长的针,一下扎在了他身上某个部位。
  顿时,尖锐的疼痛感来袭,江壑立刻发现,自己嘴里能发出声音了。
  只是他刚想喊人,就被沈千帆打断了。
  “江爷,记住我刚才说的第一句话。还想喊人吗?”
  江壑努力摇头。
  心中对沈千帆的恨意却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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