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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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他,“……阿言。”
  他感觉全身战栗。
  尽管他还意识到这样万万使不得,这种勾当一旦开头往后势必持续下去,就像他当初第一次吻了他,现在他也能被迫接受他各种方式、有意无意的轻吻和触摸一般。
  但他的刺激,自己脑袋里的那根保险丝还是断掉了,他没再反抗,没有反抗,不想反抗。
  近二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涣散。
  要不是手被吊起,他其实很想摸摸他的头,因为他的头发,看起来很舒服。
  可最后他放弃了,没有叫他松开手铐,说自己同意了,只是说:“不要叫我阿言。”
  ……
  陈密言迷迷糊糊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沙发上移到室内温泉里去的。
  只依稀记得,最后的时候,李悯臣抬起头擦了擦脸,笑吟吟的问他,要不要接吻?
  他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比今天更恶心的事了。
  李悯臣说,泡一泡澡,肌肉的僵硬可以快速恢复。
  说着,自己也泡了进来。
  陈密言忘了告诉他,自己有点晕汤。他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氤氲的热气包裹着他们俩,他靠在他肩上,吓唬他:“你完了,等着坐牢去吧!”
  于是,李悯臣开始诉说他凄惨的境遇……
  他听着迷迷糊糊的,只记住了李悯臣说他公司压根不赚钱,烂账越来越多,现在负债已经滚到快十个亿了……
  他是司马昭之心,所有人都知道他想做什么,李万壑想要用这些负债困住他,让他老老实实在「广域」当他的小少爷,或者也可以选择出去,脱离「广域」平安顺遂的过一生,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呵。”陈密言笑了一声,“关我屁事?”
  他不看财经,也知道「广域集团」,广厦在南商市最大的子集团,资产达几千亿。
  李万壑的私生子,只要在网上一搜索,李悯臣这个名字,现在,也必定有名有姓。
  他不在乎他,他只感觉自己原清晰的人生,现在变得越来越迷茫。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天花板。
  室内汤泉的天花板是玻璃的,能透过玻璃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漂浮的白云。
  因为靠近机场,不时有飞机从天空划过,几分钟之内起码有三四架飞机飞过去,很大一只,近在咫尺。
  还好房间是隔音的,不然可想而知有多吵。
  若正常的话,现在这个点他该到家了,可他现在居然和一个男人在酒店里,做这么荒唐的事。
  “我讨厌你,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他说。
  可话虽这么说,李悯臣却在絮絮叨叨诉完苦后顺利的将手里的戒指套到了他无名指上面。
  身体是最诚实的,他又赢了一次。
  李悯臣适时住了嘴,关于李万壑要求让自己给李辞患捐献肾脏的事,这是他的大招,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配型是半年前就做好了的,正因为对他有所求,李悯臣才能快速在李家获得一席之地。
  没有再想,他握着他的手抬起,露出水面,两枚戒指散发着银润的光泽,手上的水珠不断掉落。
  他拿出手机。
  “你做什么?”
  “拍照发朋友圈,官宣。”李悯臣笑嘻嘻道,“对了,把我好友加回来,我艾特你。”
  “做梦。”等他拍完照,他把他的手机夺了丢到一边,“你以为我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
  温泉泡得两人都热气腾腾的,陈密言感觉自己越来越晕了。
  他问他,“要不要去床上盖着被子聊天。”陈密言不相信这个聊天。
  “那去外面逛逛?”李悯臣说,“我刚刚看见海边有很多赤潮,今晚应该有蓝眼泪。”
  冬天海风很大,他不想去外面,况且现在还是白天,看什么蓝眼泪?
  陈密言说:“我只想知道你飞机给我改成了几点的?还是要让我坐高铁?”
  “今天最晚一趟,晚上十二点。”李悯臣说,“你到家估计要凌晨两三点了,辛苦你了。”
  又是凌晨,和大半夜过不去了。李悯臣这个人他的一天好像是从凌晨三点开始的,
  泡完澡感觉更困了,全身都冒着热气,反正现在还早,陈密言还是决定先去睡一觉。
  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陈密言震惊了。
  李悯臣得意的说:“这床是这个酒店最大的,虽然没有五百平……”
  呵,还真是说到做到。
  他走进房间,脱鞋上床,走到了最角落,躺下。
  白色的窗帘飘起来,落地窗前面是沙滩和一望无垠的大海,有一艘船在大海的中央起起伏伏。
  李悯臣说,“那是《加勒比海盗》的黑珍珠。”说着便抱紧了他,朝他脖子上吻了又吻,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无所谓了,先跟你在一起一天。但他现在太累了,他现在是贤者,没有力气满足他。
  他转过身,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别闹了悯臣,让我睡一会儿……”
  “那你醒来可以……”
  “不可以。”
  今天已经很过分了,不能操之太急,况且,除了这个,他更想知道……
  他抱着他吻了吻他的发顶,“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叫你阿言呢?”
  怀里的人没有声音,不回答他,他推了推他。
  他不明白,阿言?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比女人更强烈,他刚刚在*的时候就问过他。
  “为什么?”
  在他最舒服的时候,他停下来,问他。
  “没人这么叫过我,不习惯。”
  “不能吧!”李悯臣道,“阿言明明是个很普通的称呼。之前没人叫过你这样叫过你?”
  “其他时候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
  李悯臣眸色一沉,突然问:“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你滚!”
  李悯臣不问了,他继续认真。
  陈密言道:“啊!你属狗的吗?”
  思绪被拉回,他继续推他,非问到原因不可。
  陈密言说:“好吧好吧,我仇人以前叫我阿言!”
  “你还有仇人?”
  “没有。”
  “自相矛盾。”
  “现在不是,都长大了。”陈密言说,“我那时候叛逆,很凶,我觉得阿言这个词太亲密了,不准别人叫,所以没人敢这么叫我,有什么问题吗?”
  “真的假的。”李悯臣说,“看不出来!”
  陈密言笑了笑:“永远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你彻底了解了一个人,除非你能看到他的过去。”
  “无论你是什么人……”李悯臣的喉结动了动,“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一觉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吃完饭两人在海边散步。
  咸腥的海风吹着他们俩,今天晚上没有蓝眼泪。
  陈密言说:“送我去机场,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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