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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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许卿昭躺此时因为浑身的痛苦已经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抖的她脑门上已经冒出了一些虚汗,双手也紧握成拳,仿佛她的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承受难以言喻的煎熬。
  欢喜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摸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这有点像她前世空腹喝酒然后胃痉挛。
  “卿昭……你等等我……我去给你找大夫……”她说完就打算离开,许卿昭费力的伸出手拉住了她。
  “别……别去……”说出这句话似乎用掉了极大的力气。
  这个毒,寻常大夫诊不出来,就是诊出来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欢喜看着她的样子,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不能就这么看着卿昭就这么硬生生的挨着,总要知道病因才可对症下药才是。
  如今找大夫也不能找普通大夫,文春堂的何大夫应该不行,那还有一个大夫跟她比较要好……
  幸好两家离得不是很远,欢喜到了镖局也不过才十分钟。
  “欢喜姑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是唐小六开的门。
  欢喜也来不及解释:
  “申大夫可在?我家里人生病了,想借申大夫去看看。”
  “在,在,在他的院子,不过已经半月没见人了……”
  “劳烦小六兄弟带我过去,家中病人等的着急。”
  唐小六还在想要不要去芙蓉阁通知一声师姐,但是看欢喜姑娘如此急迫,还是将人带去了申大夫的药院。
  院门紧闭,欢喜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直接上去敲门。
  “申大夫!申大夫!您在吗?您睡下了吗?”
  她的声音有点大,不大会里面就出来一个白胡子干巴老头儿。
  “赵姑娘,这是发生何事了?”他从未见过这个丫头如此急迫,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夫,我家里人突发急症,还请大夫随我去一趟……”
  这丫头平时为人不错,于是申大夫转身回院子拿了一个大药箱就跟上了欢喜的步伐。
  二人离开,唐小六在原地持续懵逼。
  这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要不要给师姐说呢?
  算了还是说一下吧……然后就跑向了芙蓉阁。
  “申大夫,就在那个客栈……”她急死了,早知道就去客栈把朔风牵着了,但是距离又不远,牵朔风的时间说不定都到了。
  申大夫毕竟年纪大了,提着大药箱累的气喘吁吁。
  见此欢喜接过药箱,背起申大夫就冲向了客栈。
  申大夫一把老骨头就这么水灵灵的上了一个丫头的背,不过更惊讶的是这丫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的药箱少说也有十几斤,他虽说老了,却也有百斤往上,这丫头瘦瘦的,还真不赖……
  到了客栈直奔上房,开了门以后床上的许卿昭已经疼的晕了过去,马上就要到子时,也许是听到有响动,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欢欢……”她的声音小到跟蚊子一样。
  “卿昭!你怎的成这样了!”
  床上的她,但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如同是像被许多铁丝勒过一样泛着青紫色的条痕印,毫不夸张的说,这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一旁的申大夫还没把脉呢,就知道眼前人得的是什么病。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许卿昭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中这个蛊的?”
  欢喜不明白,这怎么又是蛊?
  余烟中蛊,庞之舟也中蛊,如今怎么连许卿昭也跟这种东西扯上了关系?
  “申大夫,您知道这是什么?”
  可申大夫却是没有理会她,走到床边开始把起了脉,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
  滇夷部落的「千丝缠命蛊」是禁蛊,世间只有一个。
  被徐星晚偷走,用到了京城的雍王身上。
  所以这个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受到这个禁蛊的祸害。
  眼前人是哪里得来的这个蛊?
  “老夫也治不了这个……这个蛊名叫千丝缠命,每月十五会发作一次,中蛊者如同千根丝线同时裹满全身,呼吸困难痛不欲生。不过今天是初二,怎么会犯病的?”
  “什么……什么蛊?”欢喜听的心惊肉跳,这什么东西?
  申大夫长叹一口气。
  他躲了多少年,没想到还是让他遇到了这个难题。
  眼前人……越看,越像那个跟他闺女一样的孩子。
  他刚刚把脉,这孩子虽是男装打扮,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女孩子。
  莫非……真是?
  “丫头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半晌,他才慢悠悠的吐出这句话。
  欢喜一脸懵,这句话跟许卿昭的病情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您是庞氏镖局的府医?”她只能犹犹豫豫的答道……
  申大夫摇摇头,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一排银针,吩咐她将许卿昭放平。
  “卿昭……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拿出帕子擦掉许卿昭头上的汗珠。床上躺着的人此时因为难受已经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
  申大夫举起银针,不大会床上的人就被扎成了刺猬。
  一旁的欢喜都好像感觉到了疼,虽然没扎到她身上,但不妨碍她龇牙咧嘴。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扎进她的穴位,许卿昭好像被按到了关机键一样陷入了沉睡。
  “申大夫她没事儿了吗?”
  “不……这个痛苦她得持续到明天辰时。这些针,是让她陷入假死,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假死,俗称休克。
  不过这个中医中的穴位假死她还真不了解,但是刚刚申大夫下针的动作,明显比陆郎中快准狠好几倍,一看就不是普通大夫。
  再加上他刚刚莫名其妙问的这句话,欢喜更加确定眼前的人,是一个隐士高人。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若他真是个高人,隐藏在一家镖局里当府医,意欲为何?
  欢喜有数不清的疑问,但是现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更重要,她也没心思去计较一个干巴老头儿打哪儿来。
  “大夫……您刚刚说的我云里雾里的……她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什么千丝啥命蛊的,从哪儿来啊,还能治吗?有没有解药?”
  一大串问句却没将申大夫问烦,申大夫喝了口茶,对她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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