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死绑定

  “那次老大重伤，说了梦话，我们都听到了。
  他母亲一直虐待他父亲。
  老大因此不希望有妻主。
  或者说，她的妻主，只能有他一个兽夫。”
  狼赤说着，走到狼月面前。
  “你要是一早知道是这样。
  也不会把老大最好的朋友，都变成你的兽夫了。
  你本来想刺激他，结果发现他根本不在意。”
  “你……你……”狼月气得指着狼赤的鼻子。
  狼赤从小就被狼月欺负。
  此时看着她生气，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他接着说：“你的兽夫，全为保护你而死，你却一点儿没为他们伤心过。
  现在又想利用我，让老大觉得唐软和他母亲一样，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雌性！”
  狼赤顶着她的目光瞪回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到底是谁的弟弟？”狼月厉声叫道。
  狼赤得意地挑了挑眉。
  “你和狼墨的事，族里 的人都知道了。
  你猜老大知不知道？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老大！”
  狼月咬紧后槽牙：“没用的东西！”
  第二天，唐软好多了。
  她走出洞穴，呼吸新鲜空气。
  狼族的人，都在户外打扫。
  土豆妈妈和狼猎商量，将土拨鼠族的缔结仪式，和狼族的望月节一起举行。
  远远地，唐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情瞬间不好了。
  刚要转身，那人竟主动和她打招呼。
  “小雌性！”
  狼赤跑过来。
  唐软立刻退后三步，做防备状。
  “你别过来！
  保持距离！
  我先说明，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从她出门到现在，已经有三个雌兽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收狼赤做兽夫了。
  还说她，明明喜欢人家，为什么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也不知道谁传的。
  听风就是雨这种事，真是放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狼赤一脸委屈：“可我们是朋友啊……
  你怎么能不喜欢我……”
  所以，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他关心她，是因为把她当好朋友？
  唐软松了口气。
  盯着他脸上的爪痕，和一只堪比熊猫的眼睛。
  “你这怎么……怎么回事？”
  “这是友情的战利品！”
  唐软：……
  狼猎和土豆妈妈一起从远处走来。
  土豆妈妈来到唐软面前。
  “明天土豆和红薯举行缔结仪式。
  你和狼猎也一起上去。”
  “我们还需要吗？”
  唐软问过土豆。
  缔结仪式只是为了获得兽夫印记。
  并不像人类结婚那么复杂。
  “嗯，”土豆妈妈看了眼狼猎，“人多兽神也会开心，你就当帮土豆凑个数。”
  土豆妈妈都开口了。
  唐软自然没理由拒绝。
  望月节当天。
  明亮的圆月高挂天空。
  土豆妈妈帮兽人举行缔结契约仪式。
  随着古老神秘的唱曲响起，红薯接过土豆妈妈手里的尖刀，在胸口划开一条线。
  鲜血如穿起来的珠子，流进土豆捧着的碗里。
  土豆一饮而尽。
  她的脖子上出现一块花生大小的褐红色印记。
  红薯轻抚那块印记，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唐软拧紧眉头。
  她怎么忘了，还要划一刀。
  “我有兽夫印记了，你不用这么做。”唐软交代狼猎。
  “可雌性饮下了雄性的心头血，雄性就不能背叛雌性。
  不然会心痛不止。”
  唐软：“你不需要。”
  狼猎的目光落在她的发顶，勾唇笑了一下。
  眼看土豆妈妈就要走到他们面前。
  唐软拉住狼猎的手，再次交代，“你一会儿不要接刀。
  我们就是来凑数的。”
  狼猎垂眸，笑而不语。
  轮到他们。
  狼族和土拨鼠族的人一起欢呼起来。
  土豆妈妈递过来一碗清水。
  唐软刚要拒绝。
  狼猎接过来，一饮而尽。
  土豆妈妈对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
  唐软察觉出不对劲儿。
  土豆妈妈看向唐软。
  “一种神药，可以让雄性永远忠诚于雌性。
  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你，不需要兽神帮忙……
  若你先离开。
  他也会在去往兽神的路上，陪你。”
  就是——死呗！
  他刚才喝下的，是毒还是蛊？
  “有解药吗？”唐软着急的问。
  土豆妈妈轻轻摇了摇头。
  “狼猎很多天之前，就来找过我。”
  她慈爱的望着他们两个。
  “只要你不抛弃你的兽夫，他就能永远陪在你身边。
  就满足他一个愿望吧！”
  土豆妈妈说完，就走了。
  唐软立刻抓住狼猎的手。
  却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儿病气。
  “你疯了……”她喃喃，捏紧他的手指。
  她不需要。
  她真不需要，掌控谁的命运。
  她不准他做她的第一兽夫。
  他就用这种方式，与她生死绑定。
  “你知不知道，我的寿命可能很短……”唐软无力地说。
  “没关系，我会努力保护你。
  如果发生意外，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
  唐软本想告诉他，她可能活不到一百岁。
  但他连意外都想进去了，好像说了也没意义。
  “该我们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
  狼族再次发出欢呼。
  唐软探出脑袋，发现狼墨和狼月不知何时，出现在缔结仪式上。
  狼墨拿起尖刀，毫不犹豫的一刀滑下去。
  鲜血甚至溅到了狼月脸上。
  狼月捧着混合着狼墨鲜血的碗，一脸不耐烦地喝了下去。
  如果不是她有杀唐软的把柄在狼墨手中。
  她绝对不会同意他成为她的兽夫！
  为什么这个缔结仪式，不是她和狼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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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几个月过去。
  在狼族的细心照料下，草竹鼠繁殖的第一批小鼠，也做了妈妈。
  两个狼族崽子趴在洞口，看草竹鼠喂奶。
  小小的草竹鼠，像一颗颗大号花生米。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生病的鼠，忧郁的鼠，想念太奶的鼠……”一个崽子期待地说。
  唐软凑过来。
  “想吃吗？”
  两个崽子吞吞口水，乖乖点了点头。
  唐软跨进山洞，将角落里一只肥硕的草竹鼠抓起来。
  递给崽子们。
  “让你们妈妈给你们烤吧！”
  一个崽子兴奋地接过，“谢谢巫医！”
  另一个崽子好奇地问：“巫医，这只鼠怎么了？”
  唐软想了想。
  “它是个i鼠，想自己待一会儿。”
  草竹鼠：……
  两个崽子虽然没听懂，什么是i鼠。
  但开开心心地走了。
  草竹鼠真容易生病，什么病都生。
  跟在唐软身后的狼猎脚步一顿。
  “土豆怀孕了，我去看看。
  真的不会出事的。”
  唐软无奈转身，望向身后的大树。
  寒潮快结束了，天气逐渐回暖。
  她本想自己溜达过去，他非要跟着。
  狼猎从树后走出。
  “我送你过去。
  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我们再一起离开。”
  唐软：“我可能要在土拨鼠族待几天。”
  狼猎目光一凝，思索片刻。
  “狼族最近没什么事，我陪你住。”
  “你会无聊的。”
  “土豆妈妈最近在问我们搞养殖的事，我能和她聊三天。”
  唐软：……
  他和土豆妈妈聊，她怎么和她聊啊！
  这次除了去看土豆。其实，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问土豆妈妈。
  唐软背过身，轻抚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