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要不等我长大，我给你做兽夫

  “咩！咩咩……咩……”
  星星牵着一只雪白的小羊，站在唐软洞口。
  前面蹲着土豆大哥的崽子——毛毛。
  “这是什么？”毛毛好奇地问。
  “羊啊！你没见过吗？”星星得意地说。
  毛毛：“我吃过。”
  星星：……
  他们送来的猎物里，确实有羊。
  他最喜欢吃羊肉了。
  星星咽了咽口水，“族长让我送给巫医的，她人呢？”
  “巫医？”
  毛毛眨了眨豆豆眼，他比星星小几岁，说话还不是很利索，“没有……这种东西。”
  刚走到洞口的唐软：……
  唐软走到星星面前。
  “星星，这羊是哪儿来的？”
  星星看到唐软，眼睛都亮了。
  整个人贴了上来，抱住唐软的腰。
  “巫医，这是族长在你原来的洞里捡的，他说是你的。“
  唐软：……
  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不过，一想到一直跟在她后面的是狼猎。
  而不是什么野兽，唐软松了一口气。
  但这只羊她不能要，她还要找机会和他说清楚。
  “星星，这羊不是我的，你把它送回去。”
  星星撅起小嘴，一脸委屈。
  “巫医你是不是不喜欢族长，不想要他做你的兽夫？”
  他说着，松开唐软，慢慢后退。
  “你要是这么不喜欢族长，要不等我长大，我给你做兽夫。”
  唐软一噎：小屁孩儿，懂得还挺多。
  不等唐软开口。
  星星忽然变成一只半人高的棕狼，转身朝狼族区域跑去。
  “羊我送到了！
  要想送回来，你自己去找族长！”
  唐软：她是中计了吗？
  唐软转过头，毛毛还蹲在地上看小羊。
  她抱起毛毛，将他送到土豆那儿，让她交给她大哥木薯。
  土豆妈妈正和几位年长的兽人商量事情。
  看到唐软，招手叫她过来。
  “唐软，有件事要找你商量。”土豆妈妈说。
  “您说。”
  “你洞里，有很多狼猎送你的皮毛，我知道那是你的东西。
  但洞洞谷可能要迎来几十年一次的寒潮。
  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希望你能分一些出来。
  我们可以用食物交换，或者等新剥的皮毛晒好之后，还你。”
  唐软原地愣了三秒，才幡然醒悟。
  “那些皮毛，是狼族送的谢礼？”
  她还以为是土拨鼠族给的。
  土豆妈妈沉默了一会儿。
  揉了揉太阳穴。
  这孩子，真是一点儿都不开窍啊！
  她果然，到现在都没发现，狼猎已经是她的兽夫了！
  土豆妈妈不让族人告诉唐软这件事。
  主要是因为，她觉得狼猎太过强大。
  如此强大的兽人，只有心甘情愿认定的妻主，才是安全的。
  不然，就算兽夫不能做伤害妻主的事，他也可以让别人做……
  但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土豆妈妈发现，狼猎是喜欢唐软的。
  无论这份喜欢，是因为契约，还是本能。
  可唐软……
  就一点儿没受到契约的影响吗？
  “是狼猎亲自送来的，怕你睡得不舒服。”
  土豆妈妈再次强调——是狼猎，不是狼族！
  唐软点头，“听您的安排。”
  “好。
  你的恩，土拨鼠兽人记下了。”
  晚上，土拨鼠兽人开始忙着缝制皮衣，囤积粮食。
  他们一向团结，一晚上就做好了迎接寒潮的准备。
  没有人特别通知狼族。
  但那一晚，森林里满是动物的哀嚎之声。
  唐软再一次怀疑，土拨鼠族有叛徒了，这个应该叫——土奸，狼腿子。
  第二天清晨，唐软被冻醒。
  她裹上皮毛走出洞穴。洞外被漫天白雪覆盖，鹅毛般的雪还在徐徐飘落。
  土拨鼠兽人已经开始忙着搬家。
  听说晚上，狼族已经搬到溪流那边去了。
  唐软也搬回了原本的洞穴。
  她的洞穴上方有个天窗。
  路上时，她还在担心会漏风。
  结果那个洞，竟然被大石头堵上了。
  她来回进出好几趟，才确定自己没走错洞。
  真是太幸运了！
  唐软在洞里点起篝火，架上石板，烤上土豆和肉干，再撒上自制调料。
  不一会儿，土豆和红薯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红薯，你跟着唐软好好学，以后成为了我的兽夫，也要做给我吃。”
  “遵命我的妻主！”红薯冲土豆行了个礼。
  眼睛忽然瞄见唐软拴在洞里的羊。
  “唐软你把羊换给我吧！”土豆前几天就说想吃羊肉。
  唐软：“不行，这羊我要留着。”
  土豆立刻想到，唐软曾给她讲过养羊计划。
  “唐软你是要用这只羊，生很多小羊，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喝羊奶，吃羊肉了！”
  “是啊！”唐软摸摸土豆的头，还是闺蜜最懂她。
  “可一只怎么生啊？”
  唐软叹了口气，“只能等天上，再掉下来一只公羊了。”
  第二天，洞里多了一只公羊。
  唐软盯着这只身上还带着雪水的公羊，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不是突然拥有了“言灵”的异能。
  那就是……
  唐软去了趟土豆家。
  不久之后。
  红薯就被土豆踩在脚下，出现在唐软洞中。
  “说！
  你什么时候起和狼族一伙的！”
  “没有一伙！
  是朋友！土豆你要相信我啊！
  我绝对不会背叛土拨鼠族的。”
  “朋友？
  你忘记自己，差点儿成为别人的零食了？”
  红薯：……
  原来土豆是在关心他。
  红薯爬起来，抱住土豆的大腿。
  “我未来的妻主，通知狼猎寒潮这件事，是族长授意的。”
  “那羊呢？”土豆一叉腰。
  红薯忽然疯狂冲她眨眼睛。
  土豆一愣：对哦！她应该支持狼猎和唐软在一起才对。
  虽然，狼猎长得……配不上她朋友！
  但好歹是个族长。
  算了，以后再帮她物色个帅气的土拨鼠兽人，弥补一下。
  土豆轻咳一声，把红薯扶起来。
  “那个……唐软，人家给了你两只羊。
  你是不是应该亲自送点儿东西过去，感谢一下。”
  唐软：……
  他们刚才是在讨论这件事吗？
  “妈妈也说，不要我们欠狼族人情哦！”
  唐软：……
  “好吧！”
  外面还飘着小雪，寒风刺骨。
  即便穿了皮衣，但兽人的缝制技术有限，还是会从接口处，呼呼往里面灌风。
  唐软走到溪流边时，基本已经冻僵了。
  “有人吗？狼族有人在附近吗？”
  她在溪边喊了两嗓子，回应她的只有呼呼风声。
  她忽然意识到，谁会在这种天气出门。
  为了能和狼猎尽早说清楚。
  她也是拼了。
  唐软找了个水最浅的地方。
  先把肉干抛到对岸。
  再脱掉外衣和皮靴抱在怀里。
  她淌进水中。
  “真舒服，我都不想上岸了。”
  唐软话音刚落。
  突然脚底一滑——
  “啊！”
  仰面摔进了水里。
  她看着随水流飘走的衣服和鞋子。
  脑中突然响起了那首儿歌，“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唐软：……
  呜呜……她不会真觉醒了“言灵”吧！